“打针,吊瓶,好疼的。”李婆婆有点难过地说。
难怪说人一老人就变得跟小孩一样。
冷婵儿现在的心肠变得柔软了许多,她伸出手揉揉李婆婆的手,笑笑说:“婆婆,冷姑娘给你讲个好玩的吧。话说,有一个男人到医院做健康检查,护士拿了针要替他抽血,男人看著闪闪发亮的的针头忍不住问:‘会不会痛啊?我怕痛!’护士说:‘放心好了,我做了二十几年的护士……’话没说完呢,男人就兴奋地说:‘太好了,我放心了!’然后护士一针扎下,只听到男人杀猪般的一声惨叫,护士才缓缓接道:‘没有一次不痛的。’哈哈哈哈哈……”
冷婵儿讲完,自顾自地笑得花枝乱颤。
但李婆婆却一点反应都没有,而是有些困惑地看着她。
没人买账!冷婵儿只得讪讪地停止笑声。
好吧,老人家的头脑比较迟钝,听不懂她的冷笑话!嗯!
和李婆婆唠了一会儿嗑,那个护工就出来了。冷婵儿特讨厌那个护工,于是和婆婆说了再见,就做她原本想做的事儿去了。
其实也没想做什么,只是单纯地想出来逛逛,吹吹冷风。
冬天的东京街头,人流依然是那么多。
甚至比夏天的时候还多,除了东京本地人,就是来自世界各地的游客了。虽然说日本是个地震与海啸的多发国,但仍然挡不住人们向往美景美食的心。
因为冬天的日本,真的是很美。
虽然冷婵儿对日本不太感冒,来日本留学也是因为冷军的第二分公司在这里。虽然在这里依然受到那军阀的控制,但相比在中国的时候已经自由太多了。
一直到感受到冬天的气息,冷婵儿才意识到,她来日本已经快一年了。
离开上海已经快一年了。
离开他,已经快一年。
时间过得好快啊。
冷婵儿总觉得,现在的时间就跟这个时代的运转速度一样快。在上海的时候,觉得时间跟上海的步伐一样快,而在东京,觉得时间更快了。
东京不愧是亚洲的第一大城市和世界第三大城市,这里的拥有全球最复杂、最密集且运输流量最高的铁道运输系统和通勤车站群,如果说上海是一辆疯狂运转的过山车,那么东京就是一架疯狂旋转让人歇不了气的云霄飞车。
所以上海与东京比起来,还真的有些差距呢。
但这一年来,冷婵儿觉得过得很充实。
除了上学,上一些补习班培训班外,她还是有些空闲时间可以利用的。那些空闲时间,多数是用来吃喝玩乐的。
日本虽然小,但可以玩的地方真的很多。
她去北海道看大片大片的薰衣草花田,记得小时候看过的部偶像剧《薰衣草》,那时候有多少人向往这片薰衣草花海啊。其实闻到浓浓的薰衣草香,冷婵儿最先想起的一个人,还是梁啸。每次见他,他身上都有一股淡淡的薰衣草香味,她还买过薰衣草香的香水送过他呢。
她去目黑川赏樱花,目黑川是一条清澈美丽的小溪,常年绿树摇曳,到了春天的时候河边的几百棵樱花树迎春怒放,茂盛到快要遮挡住了河流上的整片天空。
那些粉色的白色的樱花,在树枝上迎风盛开,开得绚烂无比,把天空与低下的溪水,都渲染的气势磅礴。冷婵儿坐在樱花树下,看着如繁星般的花瓣飘飘洒洒地落在头上,衣服上,脚边,忽然觉得樱花远比她印象里的坚毅许多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