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看书>青春校园>瑾年春>三十二 猜度

荣瑾摇头道:“母亲谬赞了富贵不能淫。这是媳妇应该做的。”

老夫人满意的点点头,转而面向甄瓶儿,满面怒容叱道:“再瞧瞧你,哪有半分大家少奶奶的样子小cv和网配总攻。平日里不说,如今范氏怀了孩子,你竟吓得她这一胎保不住。真是孽障,孽障啊!!”说着竟忍不住老泪纵横。

甄瓶儿也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辩解道:“母亲明鉴啊。媳妇冤枉,冤枉啊。我这一棍子不过是想教训那个越俎代庖的安倩,哪知道竟惊着了妹妹的胎。如今媳妇已是懊悔不及。母亲,求母亲大人劝劝大爷,让大爷收回成命啊。”

孟时后人虽愚钝,却尚有孝心,见孟老夫人如此哀痛,不免也有些踌躇,但一想到范氏惨白的脸和甄氏平日里对他的种种看轻,心里那一点点愧疚早就如晴日残雪化得不知去哪里了,厉声道:“要不是你甄家于母亲大人姬家有恩。我如何会见得你。我方记得你那年十六岁,芳华正茂,站在堂前,与我对视,目不躲闪,神色自若说‘若是要你嫁人,你必要嫁三代忠良之家,夫君必要是人中龙凤。’如此大胆,巾帼不让须眉,却有将门风范。可如今,你却毫无容人之度,不仅对下人们苛待,对我的妾室更是恨不得拨皮拆骨。我原以为你只当是心中有我,争风吃醋罢了。如今竟闹出人命。究竟是我当年有眼无珠,还是这些年你人心已变。我问你当年的那个甄瓶儿去哪里了?”

一番言毕,孟时后震痛万分,不忍以手掩面。

甄瓶儿跪在地上,涕泗横流,大恸道:“你竟说你那一年选我是有眼无珠?我问你,当年之事你知晓几分?我甄家对姬家忠心耿耿,扶广厦于倾塌,保几世之荣华。可,我却如今竟要沦为你的下堂妻。我甄瓶儿自许容貌气度,哪一点不如人?你宠幸范氏不说,在外也多有沾染。行多放浪,人品轻贱。”说至激动,她从地上爬起,眼带决然,目光如炬,直直的盯着孟时后,道,“我嫁与你孟时后做妻,真当是折辱!我一生但做英雄妾,不为庸人妻。奈何嫁给孟家大少爷,竟不是孟家二少爷。你以为我当真愿意嫁你?若不是姬氏老妪欺骗,我怎会同意首肯。孟时后,我且告诉你,你这一生都休想得到那个甄瓶儿。因为,甄瓶儿早已在出嫁那一日,被她自己亲手杀死了!!”

一番话出,座下几人除去孟老夫人,人人皆是一脸的不可置信。孟时后拎起甄瓶儿孱弱的身躯,宛若发狂的雄狮怒吼道:“你这贱人说什么?既然你嫁与我孟时后,竟这般委屈了你,你为何不早早退婚!成亲当日,你大可一走了之!你和我成亲近十年,我一直以为你是爱之深责之切,原不过是你从心里瞧不起我!你既然这般厌恶我,我今日何不成全你!赠你一纸休书,也好放你自由身!”说罢,从袖中掏出一封休书,甩至甄瓶儿面上,其情之冷,叫人心寒。

甄氏这一怒,却让荣瑾心生几分佩服。她原以为甄氏骄奢霸道,却不想骨子里倒生出几分傲气来,让人不由侧目。只是,转头一见孟老夫人面沉如水,一双凤眼暗藏杀机,心中不由叹息。

甄瓶儿拿着那一封信封,摸去泪水,打开信封,读道:“弃妇甄氏,性骄善妒,上不敬公婆,下苛待子嗣。入家七年无所出,所犯七出之一。谋害子嗣,犯七出之二。罔顾夫纲,屡屡相欺。今孟氏三十二代孙,奉祖告先,休孟甄氏于堂。从此,除其宗籍,去其姓氏,男婚女嫁,各不相干。”言毕,哈哈大笑,目带嘲讽,“夫妻七载,终究化作云烟。也罢,孟时后,我直当自己此生福薄,来世愿永不与你相见。”说罢,拼尽力去对着孟老夫人所在的石凳磕去。

霎时间,一声巨响,甄瓶儿的身躯宛若破败的棉絮,缓缓倒地。孟时后满目惊惧,慌忙跑过去,只见甄瓶儿倒在地上,嘴犹一开一合,似在诉说什么。随即,侧耳俯身去听其言。

半响,他颤抖着站起来,双拳紧握,额上隐有筋脉突起,一字一顿,咬牙切齿道:“将此贱妇的尸首以草席卷之,送回平城,并将休书奉上。从此,我孟氏绝不在和甄氏一族有任何瓜葛!”

孟老夫人大骂:“孽子!人都死了,你竟还这般苛待。说出去于我们相府威严何在?你就算不在乎我和甄氏交恶。你也得看看你父亲如今在朝野的局势。你当真以为这休妻是你自己做的了主的?”

孟时后看向老夫人的眼神多了一份畏惧,但心中一想起甄氏临死前所说的话,便失了理智道:“甄氏毒妇,蛇蝎心肠。母亲大人留这让这等女子入孟氏宗庙,不怕有碍家运?”

孟老夫人年事已高,被孟时后一番话气得,怒气攻心,一句话没接上来,气得咳嗽起来。秀娟连忙抚背舒缓,一边道:“大少爷,平日里最孝顺。何苦对这事耿耿于怀,左不过是个死人,碍着您什么了?便是血海深仇,也是人一死恩怨了。更何况,范姨娘刚小产,不易见血腥。大少爷就当是做件好事,行善积德罢了。你说我可说得对,二奶奶。”

荣瑾惊魂甫定,听得秀娟这一声,又吓出一身冷汗,敷衍称是,刚一定神,却瞧见那倒在血泊里甄氏的手微微动了动,连忙跑过去,探她的鼻息,随即又低下头侧耳听她的心跳。

果然,甄氏尚未真正死去,若是医治及时尚还有救活的机会。荣瑾忙喊道:“莫要吵了。大奶奶还没死,快,快将大奶奶抬到房里,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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