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孙家已经搬往了琉璃街,妙音更是不大出门校园全能高手。
吴妈和半夏一道上街买了东西回来,和赵家娘子叽叽咕咕的说着:“哟,也不知琉璃街那边住着什么人家,今天路过的时候见好些顶大轿,一色的仆妇小厮个个都穿一样颜色的衣裳,还真是气派呀。如今那家就占了半边街,还听说要在鼓楼一带盘几家店面来,莫非是什么有钱的商人老爷?”
紫菀走了进来,一面给吴妈使眼色,一面和她道:“吴妈小声点,当心姑娘听见了又不高兴。”
吴妈系了围裙,洗了手,准备下厨做饭,就着在围裙上擦了手,讪笑道:“我刚来不久,什么话不该说,什么话该说也还不大明白。还得你们多提醒,要不是得罪了姑娘还不知是怎么一回事。”
赵家娘子道:“诶,吴妈担心这个做什么。我们姑娘是个很和气的人,不会因为这个和吴妈计较的。”
吴妈道:“可是呢。最近姑娘也不大出门了,莫非是因为琉璃街的事么?”
紫菀将茶壶里添满了水,上在小炉子上赶着吹水。一面和吴妈闲聊:“可不是呢。爷回来就好了。”
赵家娘子却关心起吴妈来:“我这里月子也坐完了,七斤平时有半夏和丹丹帮我带着,不过就是喂点奶,也能做点家务事。吴妈准备在这里长期做下去,还是再去别处呢?”
吴妈有些难以启齿,只尴尬的笑了笑:“我又不好自己开口说要走,看姑娘的意思吧。要是能长期帮工,有地方管吃饭,管住,再合适不过。”
紫菀忙道:“我们都舍不得吴妈走,都说吴妈做的饭菜好吃,想来姑娘也舍不得。一会儿我在姑娘跟前给吴妈说情去。”
吴妈连忙在三道谢。又直问紫菀想吃什么好吃的,紫菀兴奋的想了好一阵子,最后说:“这两日嘴馋,就想吃个川芎芽炒牛肉。”
吴妈一听咋舌道:“紫菀姑娘这嘴比姑娘还难伺候,可让我上哪里去给您找川芎配牛肉呢。当真是要为难死人。”
紫菀听见无法做,便笑道:“好了,我不过说来玩玩。有一次和姑娘一道去王府里做客。王府里有这么一道菜,当时觉得特别好吃,一直忘不了那个味道。”
赵家娘子慢悠悠的说道:“川芎不是药么。怎么又拿去炒牛肉呢?能吃吗?”
紫菀笑说:“味道有些像芹菜,可比芹菜好吃。有啥不能吃的,姑娘说这是药膳,吃了对身子好。”
紫菀眉飞色舞的说着,却见妙音一头走了进来,皱了皱眉:“叫了你给我找东西,半天也不见人影。原来是躲在这里清闲了。”
紫菀这才记起早些时候妙音吩咐的事,连忙道:“对不住,我给忘了。马上就去给姑娘找。”
吴妈赶着切菜弄饭,赵家娘子忙说要帮忙,吴妈阻拦道:“大姐,还是我来吧。”
赵家娘子有些讪讪的,心想莫不成自己还成了个吃闲饭的,要是吴妈在这里长做,自己又能做点什么,以前这些不都是一人兜揽的么。到头来却成了讨人嫌了。
就在魏王称病三月没有上朝以后,辽西一带出现了叛乱。虽然这些年来边疆各地一直不大太平,不过作为登基不过半年的新君而言,还是有些手足无措,连日连夜的召集大臣来商议,自然而然的朝中就出现了两派,一派说要打,以孙鸣为代表,还主动请缨上前线去。一派自然是不主张作战,毕竟新朝未稳,又处理了一批人员,加上还有振南方的灾。实在有些劳民伤财。
皇帝思虑了许久,甚至还跑去问了太后和皇后的意思。可两个妇人又有什么见解。新君是个好大喜功的人,一心想要做出点成绩给天下的子民看看。因此也渐渐的偏向了要打的这一面。只是谁挂帅的事成了关键。虽然孙鸣主动请缨,以前也练过一两年的兵,可本身并没多少的作战经验,皇帝有些不大放心。后来柯镜站了出来要主动挂帅。
皇帝更加犹豫了,柯镜是自己的岳丈,皇后的生父。皇帝见岳丈挺身而出,正想给岳丈一个建功立业的机会,因此便允准了。
六月初三这一日,柯镜挂帅与孙鸣一道北征。初一那天皇帝与众大臣祭过先坛,朝中相交又前来送别,孙家的宅院里很是热闹。虽然是在国丧期间,不过带兵出征毕竟是件光彩的大事,因此也欢欣鼓舞。
妙音知道这事后,脸上淡淡的,心里只祈祷商羿快点回来。
屈指一算,已是一年有余,商羿一直在临淄那边,期间妙音遣了柴安去看望了两次,送了些东西,期间也通了几回信件。妙音没想到这一别竟然隔得如此久远。她一人冷冷清清的过了年,静静的欣赏了院子里绽放的桃花。
柯镜与孙鸣的大军还在辽西镇压叛乱,时有战报传来,竟是些捷报,可攻打不大的地方,竟然一直没有拿下。
眼见着倪夫人的五十大寿来临了,虽然柯镜在战场上,可柯家也要大肆的庆祝一回。虽然商羿和这个养母不怎么和睦,不过总归有过一点恩情。妙音也虑到了,让老赵去置办了几样贺礼,并让赵家娘子和紫苏两人将礼送了去。妙音自己并不露脸。
可到了正日子这一日,柯家派了两个婆子来接妙音到柯家去坐坐。妙音推辞不了,只好换了新裁的衣裳,带了紫菀上柯家去。
坐在雇来的马车里,紫菀兴致盎然的与妙音道:“姑娘听说没,说是柯家办得可真隆重,将上次封爵时没敢伸张的权势,全部都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