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她连忙拉着他的手,他回过身來的时候,一双眼睛看着她的手,表情有些莫测。
她连忙放下,呐呐地说:“我这样,会让人误会的。”
雷焰想想也是。
“你能帮我弄一下吗?很简单的。”她指着自己的头发,然后背对着他坐着。
雷焰站在她背后,手不知道从何动起。
“把它们束起來,然后顺着左手的方向盘起來,再用这根钗固定住就行了。”她把手里的钗递过去。
所幸雷焰悟性高,三下两下就完成了,末了,他沒有松开她,手放在她后面的衣缘处,内心陷入挣扎里……
只要把他轻轻地拨开这里一点,他就可以知道她究竟是不是他的暖夕,或许,他真的可以死心了。
像是感觉到來自身后的压力,苏菲回过头來,不解地看着他,“你怎么了?”
她的目光清澈而充满了信任,雷焰忽然觉得自己很浑蛋,竟然这样怀疑她。
她,很美好!
沒有暖夕的忧和愁,她是被爱的女人,被一个男人深深地宠爱着,才会有那样的目光。
雷焰微叹了口气,移开了自己的手。
不是自己的,终究不是!
整理好一切,她站起來望着他,“如果不是你,我简直不知道怎么处理这一团糟糕。”
他的多次帮忙让她想为他做些什么,于是很自然地邀请他:“这个周末我和我丈夫请您吃饭吧,请务必要來。”
“应该不行。”他下意识地回答。
她诧异于他的反应,秀眉有些微微地拢起:“雷先生,我是诚心请您的。”
他也感觉到自己的失态,一双黑眸注视着她,有一种令她心颤的力量注入到她的心底,他缓缓地开口:“我只是明天就要回国了。”
这话是事实,可是真正让他那样快拒绝的原因却是,他无法看着她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尤其是那样一张脸,那双眼那样深情地看着别的男人,他会心痛至死。
所以,他不能去,如果他只是单独请他,那么他会排开一切行程,欣然接受,但是作为一个修养良好的女士是不会单独和一个男人频繁见面的。
她,是一个好女人,深受着她的丈夫,所以,她不会作出出格的事情來。
一切,就当是一场美梦好了,梦醒了,就该回到现实中來。
“那,我真是太过意不去了。”她已然站在门口,有些歉意地望着他。
他微微的别开眼去,不敢看她真诚无伪的眸子,“那些,只是举手之劳罢了,夫人不必挂在心上。”
她的心一突,他叫她‘夫人’,愣了些许,然后明了地笑了,伸出手,“有缘再见了。”
他迟疑了一下,握住她的,“再见!”
他沒有再回到热闹的宴会中去,只是送她到大厅的入口,便回到房间里。
他看着那小老鼠,然后拎起小笼子,目光变柔,轻轻地吐出两个字:“调皮。”
“你吓到她了?”他觉得自己真是无聊,竟然和一个小东西说着话,可是他就是这样做了。
苏菲强烈地吸引着他,强烈到他甚至于不敢再和她单独处下去,所以他留在了这里,沒有再去至关重要的宴会。
他已经打了电话向罗德先生致歉,他需要回避,需要给自己一点时间來平息她给他的震撼。
修长的手指拨开笼子,小老鼠吱吱地跑了出來,四处跳着,两只黑漆漆的眼睛四处淄着,然后像是找到了什么目标一样,冲了过去。
雷焰无奈地一笑,决定去处理公事,他正要跨过小东西去书房,却被它的动作吸引住了。
小东西正在玩着一只碧色的耳环,他皱起眉头,走过去弯腰捡起來。
这是一只价值很高的首饰,雷焰几乎一眼就能断定。
而且它是苏菲的,一定是她换衣服的时候不小心掉落的。
他苦笑着,有些人,有些事情,躲,不一定躲得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