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舌尖轻轻侵入的时候,她的身子猛地一颤。
顿时又清醒了三分,双手用力一推:“师……父,师父……”雪果儿费力的扯出这一声,在墨离听来不过是一声含糊的娇嗔罢了。
“唔,乖!莫动!”墨离此刻面色微红,青丝有些散乱,眼眸里满是占有与情欲,顺势将她搂得更紧,呼吸都带着急切。
温润的唇再次覆上,微凉的舌尖轻轻滑入,温柔缱绻。
她的身体不由得一阵颤栗,由着这份期盼已久的温存吞噬她的理智,在他的热吻下彻底沦陷。
这一刻,其实是她内心一直想要的吧?
如果她没有想起昆仑山谷的一切,
如果她没有想起那个与她相守了万年的云哥哥,
如果她没有来到天界,
如果她没有替能寻挡下那一掌,
如果她没有在镜池现出原形,
他或许永不会如此待她吧?
不知为何,此刻,她竟觉得这份欢愉原不该属于她。
不管他待她如何温柔,她也不该忘记云哥哥的。
不管他如何疼惜她,她也不过是他的徒儿罢了。
只是过了今夜,他还能只当她是徒儿吗?
不管怎样,她都不该喜欢上他的。
他贵为九天上神,她却是妖,她永不会是他的良配。
更何况,他们是师徒。
只是今夜,只这一次,就让她放肆一回。
忘了我吧,云哥哥。
双手不由得环上他的腰际,青涩的回吻着他,手不由的在他的背脊上缓缓摩挲。
她的每一次回吻,每一次抚摸,都让墨离觉得似着魔一般深陷期间,不可自拔。
他的心要什么,从十七年那一眼就已经知道了,只是他从未想过,自己竟如此渴望得到她。
在知道她与寒云的一切之后,这份渴望竟未有丝毫减轻,反而愈加迫切的想要疼惜她,爱护她,守候她。
今夜,她终于对他有了回应。
他心里,很欢喜。
他的吻慢慢离开她的唇,微弱的灯火下,她那绝色出尘的面庞此刻带着些许粉红,显得格外妩媚诱人。
他要她,今夜。
且放下神职,放下六界,今夜他们只是一双比翼鸟而已。
稍稍将她松开,抱着她踱步榻前,缓缓放下。俯身将温热的唇贴在她细白的脖颈处轻轻的啃咬,阵阵酥麻引得雪果儿身子不停地颤抖,眼睛微微闭着,不敢去看他。
感觉他炙热的手在她胸口一挥,一阵凉意袭来,心里暗暗的想,师父在干吗?偷偷睁开左眼看了一眼,她的白裙早已敞开,只余一件雪白的xiè_yī裹住那对浑圆,不由得面上一热,两只玉手紧紧的抓着他胸前的衣襟,心中忐忑不已。
湿热的唇缓缓朝胸前移去时,她忽地一震,忍不住低吟了一声。
不想墨离却将她的外衣轻轻覆上,翻身躺在外侧,将她搂在怀里,呼吸依旧急促,声音沙哑而温暖:“晚了,果儿才恢复,身子还弱,先睡吧!”
说完竟将头埋在她的发间,呼吸慢慢平缓。
“呃……师父……”雪果儿将头抵在他的怀里,一时有些不知所措,却是有些乏了,眼皮有些不支,毕竟当日受了昊天那掌,颇重。元神亦伤了,若不是在镜池里墨离以神力和忘忧曲助她,想恢复人形怕是要数十年甚至上百年了。
自她拜入忘忧门下,虽十分依赖他,时常需他守着才能安睡,却从未同塌而眠。
听着她均匀低沉的呼吸,想是已睡下了。他却始终难以入眠,低低叹了口气,想着今夜发生的一切,似乎都有些超出他的控制,不知明日她清醒时,能否接受这一切?
毕竟,经过今夜,他已不能将她单纯的视作徒儿了。
可是,她心里已经有了寒云,如何能再有我的位置?
且不管寒云,还有那个日夜牵挂她的天帝又该如何?
自那日昊天错手伤了她,便懊悔不已。初始,每日来镜池看她,这些日子庶务缠身,依旧每日派近侍来探,送来的仙丹妙药已经堆得满屋都是。只是多数于她并无用处,只因她体质至阴至寒,这些仙丹大多炙热至阳,于她无半分益处。
虽是如此,昊天却依旧遣人四处搜罗对她有用的药草,做成仙露为她浇灌莲瓣,再加上墨离一身神力至纯至阴,配上忘忧曲,方才在短短一月便能助她重回人形,只是元神之伤依旧难愈,灵力比起往昔更是愈发稀薄。
北冥,魔界。
人间一战,蓝楚重伤几乎不治,回到北冥时,已是奄奄一息。
蓝楚浑身是血倒在青翼怀里时,她的身子本就才恢复了大半,却不忍蓝楚受苦,便将自己体内所剩灵力全数渡给了蓝楚,方才勉强保住了他的性命。
待寒云出关时,蓝楚依旧昏迷不醒,青翼却是灵力枯竭,已在生死边缘徘徊。
无妄将人间之事一一道与寒云知晓。
寒云当下只是淡淡点了点头,亲自将蓝楚与青翼送至火池调养,临走时又给他二人渡了些灵力。
自那日起,寒云便命无方、无良日夜操练魔军,更亲自往军中检阅。
面对百万魔军,寒云真气一提,声如巨钟,“昊天无德,弑君夺位,众位弟兄与本尊一样,皆欲将其诛之而后快。今日无妄甲重归本尊,本尊魔功已一日千里,此次必能带领弟兄们踏平天界,让六界以我魔界为尊!”
他一番话说的那些妖魔纷纷摇旗呐喊,心悦诚服,他们此刻都只想着,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