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一双大眼,柔情满载的望着自己,他在心底暗暗起誓,无论是谁,都休想从他手里将果儿夺走,纵然是那六界至尊的昊天也不能。
“此刻才知,原来并非为师一人单相思,尚有果儿一片真心相伴,纵使让为师抛却一切,若能换来与果儿相守一生,便已足以。”
眼角又有泪水滑落,此刻却是喜极而泣。雪果儿扶着他的面颊,将自己的柔软覆上了他那略有些凉的薄唇,明显感觉到他身子一紧,搂在她腰际的手开始上下摩挲着,引得她一声娇吟,牙关一开,他便乘虚长驱直入,带着清香的舌尖疯狂的在她唇内吸吮着。
良久,他终于将她轻轻放开,她浑身虚软的瘫软在他的怀里娇喘不已,玉手紧紧抓着他的衣襟。
在微弱的灯火下她的面色显得分外娇红,朱唇已被他吻得有些浮肿,想是自己太粗暴了,该轻柔一些才是。此刻怕只有天才知道,他这上神是在心里念了几千几万遍清心咒方才不舍的将她放开,没有在她尚未修成正果前将她吃个干净。
忍不佐贴着她的面颊,深深吸了一口气,方直起身子正色说道:“如今有机会飞身成仙,果儿可愿意?”
雪果儿歇了半晌才恢复了些气力,又听得师父没头没尾说了一句飞仙,脑子里顿时如浆糊一般乱成一团,胡乱应了一句:“师父莫要玩笑了,果儿修行未果,如何飞仙?”
墨离见她神情迷糊,想着自那日起他二人一口气呕到如今已有半年,此刻方才解开心结,她定是乏了,便不再多说,只是将她搂着,低声说道:“夜已深,果儿也累了,飞仙之事明日为师再与你细说,先歇了吧。”
雪果儿抬手掩嘴打了个哈欠,便“唔”了一声乖乖在他怀里寻了个舒服的姿势,沉沉睡去了。
次日卯时,明媚的晨曦洒进屋里。
雪果儿青丝披散,正在铜镜前梳妆,墨离从身后搂着她的肩膀,细细端望镜中那张出尘脱俗的小脸愣了愣神,将手里一直拽着的青竹簪放到她手里,轻声说道:“可是嫌弃这竹簪素旧了些?掉在地上也不去拾了?”
雪果儿回首收过竹簪便顺势靠在他腰间,眼眸望着窗外的,微微笑道:“竟不知何时掉的,怎又被师父拾到了。”
墨离一手搂着她,一手拿起台上的木梳将她那三千青丝一一捋顺,慢慢为她束起一个精致无比的蝴蝶髻,再将她手里握着的竹簪斜插在髻间。.
雪果儿一脸惊诧的望着镜中的自己,想不到师父还会束发梳髻,且这蝴蝶髻梳的堪比青姐姐了,比自己平日里梳的那个歪七扭八的不知强出几倍去了。
想来真是羞愧,自己身为女子,连个齐整的发髻都梳不出来,难得师父不嫌弃她,竟还将她如珍似宝的宠着。
“想不到师父还会梳髻?嘿嘿,师父可愿每日为果儿梳髻?”雪果儿起身紧紧环住墨离的腰身,娇声问道。
窗外鸟鸣虫叫,天已大亮。
墨离将环在自己腰际的那双细白的素手拂了下来,沉默了一会,才怅然道:“师父当然愿意,只是不知……”接下来的话他却没有勇气说完,只是轻叹了口气,“好了,记得昨日为师说的,辰时服药。为师且去一趟九重天,未时便会回来的。”
雪果儿见他要走,有些失落,又想着他不过去几个时辰便回,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讪讪的点头应下。
九重天,凌霄殿。
昊天靠在龙椅上,手腕支着下巴,头略微歪着,未束的紫发散在胸前,少了几分平日的威严,倒是频添了一丝和善亲切。
墨离一路急驰而来,未等仙侍通报便随着仙侍一同入得殿中。
他迫不及待的想要与天帝说明一切,希望天帝能明白他与果儿两情相悦,不会为难于他。
昊天抬眼见是墨离,从龙椅上一跃而下飞至殿中,剑眉一挑,面带微笑:“卿怎么来了?可是雪儿妖性已除灵力大升?孤正欲往纤云阁看她呢,卿倒来了?”扶着墨离的肩膀往殿外张望,“雪儿呢?她没随卿一同来吗?可是去找怡香了?”
墨离被他莫名的兴奋以及一连串的问题怔住了,方才想说的话到了嘴边却又摁了下去。
他与昊天自小相识,一处修行玩闹,一起历劫下界,虽无血亲,却情同兄弟。回想这十几万年来,从未见昊天喜欢过任何一个女子,纵然在他贵为六界至尊后,有无数仙子为他倾倒,花神念瑶甚至为了得到他而不择手段,最终落得个削神籍,断仙根的下场,他的心都没有动过一丝一毫,如今却与自己爱上同一个女子。
该如何与他来说,该如何让他甘愿放手?
昊天见墨离半晌不答话,面色也有些不太对劲,心里略微有些害怕,难道雪儿?不会,前日才去看过她,分明已恢复的差不多了。
“墨离b在问你话呢?怎么这般神态?莫不是雪儿修行出了什么岔子?”昊天不耐的将胸前的紫发甩至脑后,声音有些急躁。
“墨离失礼,雪儿无碍,此刻妖性已然除尽,只待七日后便可历劫飞仙。”墨离自知失礼,屈膝一跪,拱手拜道。
听闻雪儿无事,昊天一颗调在嗓子眼的心可算放了下来,上前扶起墨离:“卿无需如此多礼,待孤与雪儿完婚,便与卿是一家人了,这些虚礼还是都免去了吧。”
“墨离谢帝君厚爱,只是一日为君便终身是君,臣不敢不尊君臣之礼。”墨离拱了拱手,声音沉稳恭敬。
昊天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