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良怒声喝斥道“何事这么慌张?”
“二爷在芦苇丛抓住了敌军的奸细”
韩良面无表情的从帐中走出,问道“可看清是何人?”
“马厩的三福,平时很少说话,认识他的人不多”
韩良满意的笑道“好,告诉副将,秘密处决,不要让人发现网游之天下无双。舒骺豞匫”
夜风沁凉,吹拂着树叶沙沙作响,透过小树林隐隐可见点点星火。
羊皮大帐内,风萧凌气弱的倚靠着虎皮椅,今夜必定是个不眠之夜。
慵懒的声音悠悠响起“外面的情况如何了?”
阿四望了一眼天色,出声回道“王爷请放心,韩将军早已将一切都部属好,只等着敌军来犯,将他们引入栈道一举歼灭。”
“吩咐下去,不可掉以轻心,离渊并非泛泛之辈,在没有听到胜利的号角之前,无论计划多么周详,都难保会有变数,更何况上一次偷袭之事已让离渊得了教训校园全能高手。”风萧凌微微调整坐姿,让乏力的自己靠的更舒服一些。
天蒙蒙,沿着山脚渐渐泛起了浓雾,数千精兵趴在草丛中仅能看到近身之物。意何芦说。
擅于作战的韩良突然心生警觉,已鸟叫为暗语,让众人提升警觉。
不到片刻,耳尖的韩忠便以听到不远处传来的脚步声,虽然刻意放轻,步履一致,但细听之下,微风吹拂铁甲的声音依稀可闻,并且为数之多不可预计。
韩忠耳语道“哥,你听到了吗?”
“听到了,让大家不要慌乱,如此大雾,我们看不清,他们自然也看不见,让弓箭手准备,等他们进入我们的视野范围便乱箭射死,杀他们个措手不及。”韩良紧握手中的长剑,紧张的看着视线所及的地方,而身侧的韩忠早已摩拳擦掌迫不及待。
脚步声越来越近,隐约可见步伐整齐的士兵,等人走入他们的视线范围,只闻草丛中传来一声巨吼“放箭”
漫天的箭雨犹如流星般砸向走入陷阱的敌军,顿时悲惨的痛喊声,声声震天。
“兄弟们,杀啊!”韩良一声令下,带头冲出草丛,刀刀直劈敌人的脑袋,连砍了三人的脑袋,韩良才忽觉哪里不对劲,刀刀致命,却没有一刀见血,并且每个被他看中的人,都身中数箭。
“大家小心,敌军有诈!”韩良的话音刚落,便见不远处密密麻麻的人举刀冲了过来,并声声喊着“杀啊”
此时已知中计,但绝不能乱了阵脚,韩良高喊“我们中计了,快,撤向北栈道”
弥漫的浓雾中,两方人马一路厮杀,你追我赶,你打我退,韩良韩忠两兄弟带人一路退向北栈道,而青庄早已带人埋伏多时。
“青庄兄弟,这里交给你了。”韩良拍拍青庄的肩膀,带人迅速的进了栈道。
南渊的将士一路穷追猛打,却在追到栈道口的不远处突然停了下来,点燃了手中的火把,青庄见情势不对,带人杀出,虽然拦下不少已燃的火把,可剩下的火把还是准确无误的扔上了栈道,只瞬间,便听“砰”一声,埋在栈道旁的zha药悉数被点燃,修建了一年的栈道一夕之间,灰飞烟灭。
青庄见此,仰天怒吼,握剑狂砍,只见眼中一片血红。
势单力薄的青庄,终难抵抗几万大军,渐渐已是颓势。
杀红眼的青庄早已忘了生死,只凭着本能的反应在杀人,几个忠心的士兵将他护在中间,好生劝道“青庄兄弟快走,我们掩护你,我们死了不打紧,可你是王爷的左膀右臂。”
青庄望了一眼身后坍塌的栈道,怒吼道“兄弟们,我们杀出一条血路”
青庄带着几十个生死兄弟攻向一方防守薄弱的地方,一路厮杀总算杀出一条血路,借着浓雾逃出敌军的追杀。
“什么?”
摇曳的烛火被打翻在地,风萧凌轻晃着虚弱的身子,险些一头栽倒地上。
一名满身染血的士兵颓然的跪在地上,重复着刚刚的话语“韩将军和韩副将战死了”
风萧凌跌坐在虎皮椅上,好似身上的力气瞬间被抽干,心思百转千回,沉默了半响,开口道“营内剩下的一万人马隐在军营两侧,若有敌军拉开两方陷阱,阿四,你带一队人到南栈道去接应受伤的兄弟”
“是”阿四一脸凝重,担心青庄,却未敢问出口。
风萧凌一脸阴沉的靠着椅背,这么多年似乎从未像现在这般挫败过,心中有一个不好的念头滋生,随即又被他压下。
他一脸阴霾的看着陵西的军事图,阴冷的自语道“今日之仇我风萧凌若是不报,岂非枉为人!”
“报--”
没等通传,青庄便一脸悲痛的冲进营帐,跪地道“属下无能,竟眼看着韩将军两兄弟死在我的眼前,请王爷降罪。”
风萧凌见他满身的血色,微叹一口气,将青庄扶起,道“就算今日本王在场,也不可能在那么危险的情况下将两人救下,与其悲痛自责,不如化为力量,他日手刃敌人,为韩家两兄弟报仇。”
“王爷教训的是,与其悲痛不如化为力量,他日定要将离渊狗贼碎尸万段。”
胜利的号角声震耳欲聋,万马奔腾更是震地动山摇。
“王爷,南渊一鼓作气,已向我们杀过来了,请王爷决策”一名探子跪地回报前方战事。
“王爷,我们如今已是元气大伤,若是现在出去迎战,只怕是以卵击石,请王爷三思。”青庄深知王爷脾性,跪地忙劝。
风萧凌犹豫之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