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神思游离的她,无名心中哀婉,只能默默的转身走向门口,心病还须心药医,或许去安陵看看,她的心病就会渐渐的好起来清穿孝昭仁皇后。舒骺豞匫
自从知道孩子没了,除了醒来那日她哭过,便再也没有提过,不知是因为风萧凌还是其他,她就好像忘了那个孩子的存在,可一到夜里熟睡之时,无名在隔壁总能听到她哀哀的哭泣声,起初他听的模模糊糊,有几次,他特意跑到她的房门前去偷听,仔细听了几回,无名才发现,梦里她一直叫着一个名字‘慕白’,名字很陌生,从未听过,细想之下,才知道‘慕白’是那个被他亲手火化的孩子。
无名在别馆门口准备好马车,却在回身之时被别馆的守卫拦下,“对不起无名先生,皇上有旨,不许莫侧妃出别馆[宫斗]帝君策。”
“若我要出呢?”不知何时,上官沁一身红衣束发立在门前,说话间已将一柄冰冷的长剑指向说话的守卫。
守卫被吓的后退两步,忙跪地道“皇上说,如果莫侧妃非要出别馆也可以,但必须有侍卫跟着,否则就算莫侧妃杀了奴才也绝不能后退半步。”
上官沁哼笑道“呵,怕我跑了不成,既然喜欢跟,那就跟着好了。”她将长剑扔于地上,昂首走出别馆踏上早已备好的马车,马车行过的地方,在雪地上留下一条深深的车轮印。
行经一段官路,马车渐渐拐向小路,上官沁掀起窗帘,一阵寒风吹落树上的白雪,她隐约看到前方不远处安陵的入口。
“停”
她摆手喊停,无名扶着她走下马车,厚厚的白雪淹没她的鞋面,无名为她披上厚重的狐裘,让她寻着自己的脚印跟在身后。
以前她怕冷,过冬时总要穿着厚厚的棉衣,中了冰兰之后她更加怕冷,就连夏天时,迎面吹来的暖风,也让她觉得寒颤颤的,如今一身单薄的棉衣,穿着被雪浸湿的鞋袜在寒冬里行走,竟感觉不到一丝冷意。
她看着清冷的安陵,发现偌大的王陵竟没有一人为他守陵,她蹲在石碑前,用手扫去墓碑前的白雪,将一壶酒放在墓碑前,她用手指描画着石碑上刻的名字,一遍一遍,就好像摸着他的脸一般,百看不厌。
“凌,我踩雪走了一个上午,等你来看我,可我等了那么久,你也没来,凌,我等的心都疼了,所以只好跑来看你。”她将头靠着石碑喃喃自语,说道哽咽处,便拿起酒壶小啜一口。
上官沁摸着渐渐发烫的脸颊痴痴的傻笑,“它都出来了,为何你还不肯出来?”
上官沁脱去雪白的狐裘,穿着一身红衣在墓前轻轻起舞,此舞她曾在文武百官面前舞过,却唯有他一人将每个细节都牢牢的记在心里,化作剑舞,赠还与她。
火红的身影在雪地上来回飞舞,好似朵朵绽放在雪地里的寒梅,孤傲而艳绝,又如她脸上绽放的牡丹,国之佼者,绝美无双。
一舞终了,她仰躺在雪地上,看着蔚蓝的天空,每一处都有他的身影。
无名任由她宣泄心中的悲伤,却又担心她会受寒,“夫人,雪地里凉,你若累了,我们就回去吧。”
她侧过身子,将脸深深的埋在雪里,声音轻颤“无名,在也没有什么比我的心更冷更凉了。”
无名坐在她的身侧劝道“夫人,王爷在天有灵,一定不愿意看到你如此不爱惜自己。”
她将头抬起,心有不甘的看着冰冷的墓碑“无名,帮我个忙可好?”
无名毫不犹豫的应道“只要无名能做到的,定当肝脑涂地。”
上官沁从雪地里站起,抖落一身的沾雪,走向墓碑道“我的要求很简单,若不能亲眼的看到他的尸体,我这一辈子都不会死心。”
无名诧异的望着她火红的背影,脑中迅速蹦出两个字,“掘墓?”
无名心中微颤,清醒的劝道“夫人,死者已逝,何不让他安息?”
她不甘的问道,“你真的相信他走了吗?”
无名沉默,他的内心深处也不相信,可皇上已下旨诏告天下,不由他不信。
“他不肯挖,我来,我阿四也不信王爷就这么去了。”阿四身穿兽皮,手持弓箭的站在两人身后,他的身后还跟着两名一起与他出逃的侍卫。
不中名向。无名无奈的摇头,“既然都疯了,那我又何必清醒,挖吧,我们一起挖。”
无名拍着千金重的石门,估计了半天依然没有信心能将其震碎,而阿四却从腰间拿出一捆zha药,笑道“我来之前就已做了准备,若不亲眼见到,绝不相信王爷就这么死了。”
‘轰--’
zha药被点燃的瞬间发出剧烈的轰鸣,紧片刻,固若金汤的千金重石瞬间崩塌,安陵外的守卫听到巨响,惊慌的冲进安陵,却发现石门被毁,门前一片凌乱,而上官沁和无名两人也不见了。
带头的侍卫惊慌的喊道“快,下去看看”
黑漆漆的地下燃着昏黄的油灯,光线所照射的范围有限,无名与阿四从腰间拿出火折,一左一右为上官沁照亮脚下的路。
顺着甬道通到地下,五人在最底层发现被密封的紫檀棺木,上官沁激动的指着棺木对两人说道,“快打开看看”
几人正要动手时,身后突然被无数火把照亮,带头的侍卫拔刀对着几人喝道“不许开棺”
“破坏王陵乃是杀头的大罪,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上官沁对身后的喊话毫不理会,焦急的大喊道“管他死罪活罪,先开棺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