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茜当天下午就从医院搬回了家,刚一回家,迎面就看见任雅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
“你昨天晚上一晚上都干什么去了?”任雅问,语气里只有质问,而没有关心。
“我病了,昨晚在医院里住了一晚。”她轻声道。
“呵呵,生病?”任雅好笑地说。
任茜在心里叹了口气。她这个姐姐不关心她的死活也就算了,但是她只求她不要在她大病初愈、心情烦躁的时候再来找她蓄意滋事,她就阿弥陀佛、烧香拜佛了。
“你站住!”任雅看着任茜一连不愿意理她的表情,气就不打一出来,挑衅的意味极浓:“可是,我怎么听说,昨天晚上你怎么好像是和李氏的大公子在一起啊?你们怎么会碰到一块去的啊?!”
“我在路上晕倒了,是他恰好路过,好心把我送到医院去的!”她说,只希望尽快摆脱她的纠缠。
“呵呵,真是好浪漫啊!新加坡人口这么多,为什么偏偏你遇上的是大少爷,呵呵,谁相信啊!”
“你不相信就算了,我懒得和你解释!”她冷冷地说,转身准备上楼。
“我让你站住!”她看着她的背影,阴阳怪气地道,“呵,你不愿意和我解释,可以。但是,如果李爷要你亲自解释,恐怕你就不能再像敷衍我一样去敷衍他了吧!”
此话一出,任雅很满意地看到正在上楼的女子的身形顿了顿。
“李爷要见我?”她说,扶住楼梯把手的指关节瞬间变得僵硬。
“是啊,”任雅依旧用她那不阴不阳的语调说着,“刚刚李家的管家打电话来,说要我们全家晚上一起去李氏庄园用餐。听说,李爷知道你病了,很‘关心’你呐!”
任茜的手开始莫名其妙地有些微颤。那个李承锴到底和李敬堂说了些什么?李敬堂又怎么会如此关心在意她“生病”了?恐怕,他李敬堂关心的不是她病不病,而是,她生病背后的真正原因。
她眼底蓦然闪现一道狠光:该来的总会来。如果,过不了今晚这一关,她宁愿拉着李敬堂一起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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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氏庄园的布置和气派和任氏庄园比起来,明显要更加恢弘,引人注目。据说,李氏庄园的前身,曾是新加坡殖民时期的英国总督府,还作为抗战时期的总指挥部。战争结束后,就被李敬堂的父亲买来,从新打造,形成了现在的李氏庄园。既有欧式风情,又不缺皇家气派,好一座富丽堂皇的贵族花园!
是夜,李氏庄园的宴客大厅里灯火辉煌,李敬堂和他的两个公子以及任长行和他的两个女儿一席人坐在宽大的餐桌旁,用着极为丰盛的晚宴!
任雅紧挨着李承锴坐,身边的这个男人一年不见,似乎比一年前临走时变得更加成熟稳重,且有男人的魅力。此刻,当她抬头望着他优雅地品着红酒的姿势,内心忍不住一阵翻腾。
这个男人,简直就是男人中的极品,是多少东南亚上层社会的女人们梦寐以求的如意郎君啊,而如今,她居然能坐在他旁边,依偎着他伟岸的身材,享用着李氏款待上宾的豪华晚宴,她只觉得头上的豪华吊灯明晃晃地照着她,让她蓦然间生出一股不真实感。
“承锴!”她娇滴滴地说,将自己的身子往男人身上又进一步蹭了蹭,内心的浴火又猛然蹭蹭地往上窜。
李承锴撇头看了她一眼,微微一笑,举起酒杯和她手中的杯子轻轻一碰,转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她略微有些失望。李承锴对她从来就是不冷不淡的,虽说,她知道,她身边从来就不缺女人,而且,从来就是女人主动贴他,可是,她仍然在自己的内心深处有那么一丝丝渴望,想要把眼前这个男人的心紧紧拴在自己的身上。
不经意间一抬头,任雅看到坐在另一边正在用餐的李承锐,后者看似不经意间往她这边一瞟,那目光里似乎有嘲讽,有不屑,还有威胁,她顿时机灵灵地打了个寒战。
“哎呀,我说我的准大嫂,这么丰盛的佳肴都不能使你尽兴,看来,我的准大嫂心里早已经被我大哥占据了,以至于美味佳肴都入不了你的眼啊!”
李承锐一句话,引起了在场大部分人的笑声,唯有心中藏有心事的人们,是无论如何都笑不出来的。
李敬堂放下刀叉,用餐布抹了抹嘴,缓缓开口道:“老任啊,你看,你我这么多年的交情了,我也是看着阿雅一步一步长大的,她如今也二十有六了吧,该嫁人了。要不,我看这样吧,什么时候选个良辰吉日,赶紧把承锴和阿雅的婚事给定了吧!”
李敬堂此话一出,任雅和任长行一阵欣喜若狂,李承锐瞬间面部变得阴暗无比,任茜低着头吃饭,脸上看不出一丝表情,而李承锴在听闻此言,目光突然忍不住地往那个正低头吃饭、不发一言的女子身上看去,为什么他竟会担心在意她的感受?
“呵呵,这下你可真的变成我的大嫂了。先恭喜你啊,我的大嫂!”李承锐阴阳怪气地说道。
“谢谢!”任雅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此刻真想将自己酒杯里的酒如数泼在对面那个皮笑肉不笑的男子身上。
“那么,就这样吧,”李敬堂满意地看着面前的这一切,丝毫没察觉到小辈当中各有所思的怪异神情,“老任啊,你要是没意见,我想,就把承锴和阿雅的婚事安排在三个月后。三个月后,到时候李氏集团的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