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举挽着娇娥回内堂后迫不及待的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娇娥冷笑道:“那高大人认为我应该在哪里?”
高举张张嘴最后还是没有把那就话说出来,反而是问道:“你现在是什么身份?为什么会跟着栎木?”
娇娥道:“我本来是想接近知州大人,谁知道知州大人却把我送个了栎木。倒是你,就这样离席没有问题吗?让那几个人怎么看你?”
高举神色僵硬了一下,才道:“现在再说这些也迟了。你在栎木身边待了多久了?”
娇娥道:“不过是一个多月而已,知州大对待这个县令的态度十分的奇怪,经常会赏赐一些美女给这个栎木,栎木更加奇怪,从来都是来者不拒,只要知州大人送,他就照单全收。不过,他是个喜新厌旧的性格,收下一个就会送走一个。”
高举不耐烦听这些,只是问道:“你觉得这栎木是不是知道什么?”
娇娥摇头,道:“我在他身边一个月,他从来没有在衙门好好的坐满过一天的班,平常有什么事情都是他那个师爷在处理。看样子也不像是个什么好东西!”
高举叹息了一声,道:“算了,要是吴王他们说起今日我失态的事情,你就说我们本就是故旧,其他的我会去打理好。”说完反而上前一步一把把娇娥抱在了怀中,小声的说:“现在,假装欣喜若狂。”
娇娥是做惯了这样的事情的,马上就进入了状态,房间里传出一阵阵的喘息声。
尾随而来的小王顿时“呸”的一声吐了好大一口唾沫,双手拢在袖中急速的捏起了面团。不过这回,他捏的可不是人,而是物件。
风宁在席面上话虽然说得难听,但是心里却根本不认为高举会对刚见面的娇娥如此的急色,更何况陈望言还似有似无的赞叹高举故交满天下,走到哪里都能碰到老熟人!
所以小王跟过来只是想看看高举是不是发现了什么,才故意的做出这么一副样子。因此,他现在捏的就是高举一会儿要看的东西。
如果娇娥跟高举之间真的有什么联系,那他们就一定会拿出相认的信物。这才是他要捏出来的模子!
那边大堂,风宁被几个大男人口无遮拦气的脸都有点发绿了,虽然栎木追到门边不断赔罪,甚至跪在她的面前,仍然是没有止住她的怒气,最后低声冷笑不断的说了句什么,一甩袖子先走了。
杨尚神色尴尬,栎木脸色苍白。唯独陈望言还是那样云淡风轻!
等高举调整好情绪回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么一个尴尬的场景。
“王爷,这是……莫不是下官扫兴了?”
尴尬的气氛像是被高举一句话也冲破了,杨尚正要再接再厉的开口彻底打破这个僵局,不想一抬头,却见鬼一样的指着高举的眼睛:“你你……!”
陈望言奇怪的抬头一看,也有点吃惊,道:“高大人眼睛怎么红了?”
高举尴尬的揉了揉眼眶道:“娇娥本是下官故人之后,不想在这里见到,倒是下官失态,让诸位见笑了。”
陈望言挥挥手,道:“故旧之后?这倒是有缘千里来相会啊……不过,你方才怎么不说?”
高举继续尴尬,半响才说:“下官已经数年没有他们的音讯了。不怕王爷见笑,当年遍寻不着时,下官还痛哭了几场。实在是没有想到有重逢的一天!”
杨尚闻言大笑,道:“原来如此,难怪高大人今日行事这般不同以往!倒是老夫小人之心了,居然以为……啊哈哈,杨某在这里给高大人赔礼了。高大人莫怪呀!”
高举脸皮一抽,心道:虽然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也知道我这事做的让人误会,但是你也不能这么直接的说出来呀。当着这么多人面,你让我脸往哪里搁?
栎木垂肩低头,想笑不敢笑,忍得浑身直抖!
陈望言没有这顾忌,不客气的大笑起来,吩咐道:“去,跟着王妃,顺便也替高大人解释解释。免得王妃心中芥蒂。”
高举这才知道,风宁被他一番表演直接给气走了。羞恼尴尬,憋得脸都紫胀了起来。
第二日,陈望言在院里转了半天的磨,总算是想起来还有什么事情没办了。
赵何氏被玄九关在屋里足足一天,心里的怒气早就已经没有了。只剩下恐慌,唯恐陈望言恼怒不再替她伸冤。此时她并不知道陈望言等人已经对她起了疑心。
被玄九带上公堂的时候,脸色苍白,倒是有了点刚见到陈望言的时候那憔悴的模样了。
陈望言见赵何氏这样,叹息了一阵,道:“赵何氏,你曾经说记得赵德福埋骨之所,可是真的?”
赵何氏喜道:“回王爷,民妇记得!”
陈望言已经解开了那诗句的秘密,并且拿到了东西,算是抢的了先机,也就不在意这些形式上的事情,反正赵家兄弟没有一个好鸟,不管是死了谁,都与他没有多大的关系。再加上,昨日陈青辕血雨腥风,已经有点脱离了控制,因此他现在只想早点了了这事,赶回京城!
最好的理由就是这案子牵连道京中某某官员,自己为了破案,一路飞驰,所以,审案迫在眉睫了!13acv。
陈望言看了看高举,却对着杨尚说:“既然是这样,那么,便让赵何氏指认,开棺查验,看看当年被处以极刑之人到底是谁如何?”
杨尚很干脆的答应了一声,就连高举也是一脸的欣然,就像前些日子百般推脱的人不是他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