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德贵怒发如狂:“这些,我都不恨你!可是,你为什么要拿宝儿做赌注!那是我老赵家唯一的香火不假,难道那不是你的儿子?你居然下得了手!你这个蛇蝎女人!难道就为了万一事败,你不想背上红颜祸水之名吗?”

赵何氏见自己的一切都被赵德贵说出来,听着周围不断的吸气声,想起丈夫死了,唯一的儿子也没有了,东西也没拿到!顿时万念俱灰,居然疯狂一般的跟赵德贵对吼了起来!

之苦求爷姓。“我错了?你们都说我错了!公公带回来的东西能让家里过的多好?可是你们就是不答应,你们不愿意过好日子,为什么要拦着我们?你手好脚好,做什么都是一条出路!可是德福呢?他的腿是瘸的,做什么都要看人眼色!宝儿一天天大了,要用钱的地方只会越来越多。你们口口声声说宝儿是唯一的香火,是家里的希望。可是,你们守着价值千金的宝贝却不舍得让宝儿沾一点光!”

“所以你就要毁了赵家?你连你丈夫、儿子都不放过!你还是不是人?!”赵德贵疯狂的吼了一声,然后痛哭着说:“那一年,宝儿经常生病,高烧低热不断,时常要用药,老二急的要上吊!也是从那时候开始,他对爹带回来的东西一天比一天热心。是你在弄鬼是不是?我怎么就忘了,你何家,以前是临县有名的郎中世家啊……”

说完捶地大哭:“老二,你死的冤啊!”

高举呆呆的看着赵何氏,觉得这个女人简直蛇蝎心肠,qín_shòu不如,令人发指!

陈望言唏嘘着,喃喃自语,心道:这赵何氏说没有亲戚愿意接近她,只怕不是因为怕惹麻烦,而是因为看透了这个女人的蛇种豺性的本来面目了吧?

栎木很为难,非常的为难。

原本这案子查到这里可以算的上是水落石出,赵家的案子也可以说是尘埃落定,陇县的百姓也知道了身边藏着的毒蛇,栎木跟连之酌的污名刚背上就被洗清,可喜可贺。

更不用说上犯人赵何氏是当场认罪!

可是,他还是很为难,他现在甚至宁可这案子不翻出来!

因为他发现,没有办法给赵何氏定罪!

赵何氏做了什么?是,赵何氏挑唆人家兄弟阋墙,才闹出这样的事情!但是,那个家里面没有言三语四的媳妇?要是因为她在老公面前叨叨了几句就治罪,是不是也太说不过去了?

她是对宝儿出过手,但是也只是感冒伤风,而且,还拿不到证据!更何况,宝儿是死在拐子手里,与伤风感冒没有一点关系!

因此,死罪是判不了了。甚至连活罪也没有办法定啊。

可是,真让她就这么逍遥法外?栎木觉得午夜梦回想起赵何氏居然还活着,他能被活活呕死!

于是,在陈望言等人摆酒庆贺,终于把这个恶心的案子弄定的时候,栎木却硬生生的熬出了两个乌青发紫的黑眼圈!

满身风尘的风宁换好了衣衫,陈望言迫不及待的问:“怎么样?”

风宁从怀中掏出一本小册子,道:“有惊无险,总算是得到了。”

陈望言结果一看,果然是下半部论语,喜上眉梢,半响像是想起了什么问道:“没有看过吧?”

风宁翻白眼:“我有那么傻吗?这东西是我能看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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