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阡还是有些不信:“那你的蛮子话怎么说的比刚才那人还要溜?”

宇文廷眯着眼睛说:“我曾经跟着使节出使过土默部落!”见石阡还是一脸的不信,只得苦笑说:“如果我是蛮子,为什么要这么麻烦的帮你?刚才我只要手一挥不管你是什么人直接绑了再说,不是更好?还用这么麻烦?”

石阡想了一下,终于点头,正要说什么的时候就听见空气里传来一声轻微的“卡擦”声,要不是两人都是练就出来的好耳力肯定是听不到的。

宇文廷循声回头,就见刚才你那个伍长脖子扭成一个诡异的形状正斜斜的对上自己的目光,已经失去光泽的眼珠子中经久难散的不敢置信跟惊惧焦急。身子急快的软倒下去,露出背后一张清秀之至的小脸!

少夫人!宇文廷大惊,赶紧轻声喊了一声快步的走上前去。

风宁道:“扒开粮垛,塞进去!”

等宇文廷将粮垛掩好后没好气的骂道:“宇文廷,你怎么办事的?这样盘问过你们的人你就这么放过了?要是他起了疑心怎么办?就算他不怀疑你们,疑心粮垛怎么办?你是不是忘记了粮垛里面现在是什么样的情形?你没有听见这个伍长说是看见他一直围着粮垛转圈才来盘寻的吗?你居然就这么大方的放他走!还在走之前嘱咐他好好巡逻不得有一丝大意!”

说道这里风宁忍不住低声的咆哮了起来:“宇文廷,你是不是脑子里进水了!”

宇文廷被骂的面红耳刺!额头上汗如雨下!竟然比刚才帮石阡解围的时候还要紧张几分!

石阡目瞪口呆的看着刚才还神奇威风的宇文廷在这个年轻的、毛都还没长齐的小子面前手足不错的样子,而这个白脸小孩居然还一脸三娘教子理所当然的模样,顿时觉得自己一定是喝了太多的马奶酒出现幻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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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宁狠狠的训斥了宇文廷一顿,见他并不反驳老老实实的受了这才觉得舒服了一些,一转眼看见石阡目瞪口呆的样子,顿时一股无名火直接就升了起来:“这小子是谁?”

石阡差点郁闷死,我……这小子!小子是你能叫的吗?我年龄都快能做你的老子了!

宇文廷狼狈不堪的说:“这是我刚才救下来的,叫……”宇文廷忽然闭上了嘴,这才想起来,自己根本就不知道他叫什么!

石阡被宇文廷尴尬的看了一眼才反应过来,结结巴巴的说:“我……我是石阡,土城的。”

风宁带着两人来到一个隐蔽的地方,那地方没有营寨也没有粮垛,不会有人刻意的来巡逻。要不是今天晚上被偷营的次数多的话,这里有人巡逻才是不正常的事情。因此风宁带着两人做出一副巡视的样子交换着情报。

“王爷可还安好?”风宁一边溜达一边问。

石阡不知道风宁是什么身份但是风宁话音里的闲适跟对吴王的亲近还是听得出来的,闻言立刻回道:“王爷还好,就是土城坏境不好,叫王爷吃了不少的苦。”

风宁听到陈望言确实是没事才感觉终于是松了一口气,坐在地上不肯起来,口里问:“营里除了你还有谁留下来了吗?”

石阡眉飞色舞的说:“连我再一次差不多有四十个人,下半夜还会出来一批人,我们在留下来是为了多偷一些粮草运道一个不引人注目的地方,等下一批人到的时候一起运回去。”

宇文廷插嘴问道:“土城缺粮到了这个地步了吗?”

他同石阡说的轻松,可是心里却明白这是何等艰险的事情,要是石阡这一批留下来的人有任何一个露出破绽的话,下一批来的接应的人只怕会一个不剩全部扎进口袋。就算是石阡等人一切顺利,从这么十万人眼皮底下要把粮草运出去也是一个艰巨的任务!

石阡也无可奈可是说:“我们本来都是一些亡命之徒,没有囤积粮草的习惯,一直都是什么时候有了需要就去打劫一笔,根本就没有想过会有被大军死死的围困的一日,完全没有一点的准备。这次要不是王爷英明,只怕早就已经死光了。”阡是的子手。

说着又想起了那个不肯服从陈望言调派的林家的惨淡下场,心情低落下来:“只是,王爷说的援兵迟迟不到,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王爷说这样的办法不可多用,因此今晚必须要尽可能的多弄一些!”

宇文廷叹气道:“这办法虽然巧妙,可是实在是太过危险。”心里很不安,自家王爷可很少这样剑走偏锋的啊。

风宁却道:“这样也没有什么不好。”说着看向石阡道:“你能不能把那三十多人着急起来?一起行动速度要快一些。”

石阡为难的说:“本来就是担心出事才会分散的,弟兄们不懂蛮子的语言,分散行事就算是有一两处暴露了,剩下的还能偷空继续行动。”

风宁理解的点头,又说:“我手下有几个人懂得这边的语言。这样,你把人召集起来,我在手下再挑上一个人弄个伯长的皮甲,如此就能统领50人,清出一个小地方换上我们的人巡逻,这50人负责偷运粮草……不过,这粮草怎么在蛮子眼皮子地下运出去?”

石阡听得心上大喜,见风宁皱眉赶紧上前解惑:“小的有个兄弟以前是个盗墓的好手,因为在关中盗了一个不该动的坟墓这才被迫逃到土城。粮草就用他挖开的地道运道大营边缘的地方!”

风宁脸色古怪,目光有点诡异,半响像是想到了什么好事一般轻声笑了几声,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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