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忔安道:“这么大的事情,你还想不惊动皇上?”
风宁眨眨眼,忍不住的笑了起来:“你看,这里里外外的说起官员除了你这个当朝的驸马以外,只有巡街御史文东起是不是?你么,自然不会死在妓院里面的。不然岂不是太丢人?而文大人得罪了那么多的人,尤其是手握兵权的粗胚更是被他往死里得罪……这样的人,死在哪里都不是怪事是不是?”
“至于其他的人……这没名没姓的,死在女人的肚皮上,被人知道了,只只能笑骂一声:牡丹花下死做鬼也fēng_liú对不对?根本就不会有人怀疑是不是?当然,老爷子是会怀疑的,但是老爷子不会查是不是?毕竟这里面还牵扯了他最宝贝的老五是不是?”
李忔安嘿嘿的苦笑着说:“所以,引开五爷不是为了杀死我们的时候方便,而是为了把五爷摘出去是不是?”
风宁拍着巴掌笑道:“驸马果然聪明之极!只要本王保住了老五,就算是你们死光了,老爷子再怎么怀疑也不敢冒着牵扯老五的危险去翻查这件案子的!毕竟几个死了的臣子哪里有活蹦乱跳的宠子重要是不是?”
李忔安现在是苦笑都苦笑不出来了,喃喃的说:“你想怎么样?”
风宁变戏法一样的从怀里掏出一个药瓶来:“烦请驸马服下这药,回去老婆孩子热炕头吧。”
李忔安道:“我能不能回去再喝?”
本王是不应该拒绝的,可是驸马是有前科的人,本王如今有点不敢相信呢。万一你回去候又后悔了怎么办?这个风险本王不敢冒啊!”
李忔安知道这是在讽刺自己明明说过不会加入皇子斗法却没有守住承若。
这时候,院子里已经隐隐的传出来金戈之声。
可是入夜的怡红院是何等的热闹?这隐隐约约断断续续的声音,根本就不足以让人警觉,就算是偶尔有聪明人发现不对,也识时务者为俊杰的闭上嘴,堵着耳朵不敢多事了。
书生带着完事的兄弟也上来了。刀出鞘箭上弦虎视眈眈的看着几人。
想必,这院子里其他的嫖客都已经死在了牡丹花从之下了吧?
李忔安倒也光棍的很,知道是不可为干脆的接过药瓶,打开瓶塞倒进酒中一口就灌下去了。
李志文跺脚道:“李忔安,你是猪吗?他怎么说你就怎么做?”
李忔安脸颊一抽:死在妓院里面?你不在乎,我可丢不起这个脸!
见李忔安如此光棍,风宁反而生出了一些不忍,原本准备了一肚子嘲笑的话也有点不好意思说出口了,半响叹息了一声道:“你说你好好的驸马不做,偏偏参与到这个里面做什么!”
李忔安一声惨笑:参与到这里面做什么?哪里是他想要参与进来的?
只是……算了,如今这个样子,在说有什么意思呢?
宇文廷却在李忔安踉踉跄跄的路过的时候叹息道:“你说你现在算是什么?坚持了大半辈子了,眼看着大戏快落幕却一脚陷进来?临老入花丛,你晚节不保啊!”
书生也道:“卿本佳人,奈何做贼!”
李忔安脸色咋请咋白,半响才艰难的转过身道:“将来,大戏落幕的时候,请殿下去小的坟前撒一杯酒,也让小的知道到底是谁胜谁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