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小童的乳腺癌真的在这一周内消失了,我就相信石金胜有那能力。”凌司徒不耐烦地道。
“这可是你说的,签字,省得你到时候再找出一些乱七八糟的借口。”
凌慕容说着,把一个说有刚才凌司徒说过的那句话的条子,外加一去签字笔,一起递到了凌司徒面前。
“你还不相信我?”凌司徒感觉儿子这举动有些滑稽。
“我就是太相信你了,才让你拖到现在。”凌慕容道。
凌司徒摇摇头,叹息道:“儿子,你也别怪爸,爸也有难处。”
“你能有什么难处?不就是拉不下来面子吗?是面子重要还是命重要?”凌慕容没好气地道。
这些天,自从他得知父亲得病后,没少操心。好不容易找来石金胜给他看病,结果又被他赶跑,现在已经可以确定人家是有真本事了,他还是不肯去信个错,找人家做食疗。
他这个做儿子的,能不着急吗?
凌司徒低下头,沉默了片刻,叹了口气,道:“儿子,其实,你本来还有个姐姐的。她比你大三岁,在你两岁半的时候,你姐姐得了一场重病。那时候医学科技并没有现在发达,跑了很多好医院也没查是病根,后来我跟你妈病急乱投医,找到了一位挺有名气的民间野医。结果……哎……”
凌慕容顿时惊得目瞪口呆,对于这事儿他可是一点儿印象也有没,只怪他当时太小了。
现在凌慕容总算明白父亲为什么这么固执,就连母亲也站在父亲这一边帮着父亲说话,原来他们是有心理阴影的。
提起这伤心往事,凌司徒就一脸的阴郁。他这个人爱财,但更爱孩子,不然也不可能把凌慕容宠溺得成现在这个样子。
失去一个孩子儿,对他的打击那可比让他倾家荡产还要难受。
如果没有这一档子事儿,那天他对石金胜也不会那么激烈。
当然,他现在不想去找石金胜做食疗,拉不下面子这是其中之一,最重要的还是不信任。因为石金胜的食疗术听上去太夸张太传奇了,根本就不像是真的,他不可能不怀疑。
对于一个在生意场上摸爬滚打了几十年,经历过各种各样的骗术和陷阱,所以哪怕是对于亲眼所见的一些事情,他也不会抱着绝对的意志去相信向。
很多时候,骗子的骗术正是利用了“眼见为实”这一观念,设计了一套套像魔术似的骗局来骗人,而且屡试不爽。
正因为如此,凌司徒才一直坚信,石金胜这么夸张的食疗术,肯定就是一个骗局,不可能是真的。
一想起这些伤心往事,凌司徒便想抽烟,只是摸索了半天才想起来,自从他确认肝癌后便断了烟,身上就没再装过烟。
不过他却看到了大班台上儿子放的那盒烟,走过去抽出一根,刚要点上,却被儿子给夺去了。
“爸,别抽了,我还希望你能再多陪我几年。”凌慕容动容道。
凌司徒鼻子一酸,心里一阵阵的风起风涌,想哭又想笑。这一刻,他才第一次感觉到,儿子长大了。
“爸,等芸姐这边有了确切的消息,跟我一起去找石金胜吧?”
这一次,凌慕容的证据温和了很多。
“好。”凌司徒说出了这个埋藏了多年的秘密,也释怀了很多,语气也没那么激烈和强硬了。
下午,童芸芸兴高采烈地回来了,她左侧乳/房里的肿块消失了,一切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