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静离开后,石金胜冲完澡,回到卧室,打开多维空间,带着那捆书进入瓜果园,在芳香四溢的果树下铺开凉席,惬意在躺下来,捧着本书看修真之九重烟云。
当然,最让他感兴趣的是那本自制书籍,没有封皮,第一张什么字也没有,就是一张白纸,翻开来,第二张a4纸上有段类似于前言的东西,上面写道:市面上那些所谓的传记,不过是另一种,那里面只有故事,却没有真相,因为没有人会将自己最阴暗的一面在大庭广众之下裸/露出来,或者是不愿意,或者是不敢,或者是不能,总之,你现在所翻阅的这本算不上是书本的东西,跟那些传记完全不同,这是一种自我批判,或者可以说是一种救赎。里面没有歌功颂德,没有自我吹捧,我用最大的努力,挑战自己的底线,力求用最锋利的手术刀,剖析我这一生最隐秘的一面,不求华丽,只求真实。阅读正文之前,希望你能做好充分的心理准备,因为里面所表述的绝不是一个好人的故事,有些内容甚至会冲击到你的心理承受的极限,望你三思而后行。
开篇便是这么沉重的东西,石金胜真不敢再往下翻。眼前浮现出那位慈眉善目和蔼可亲的老人,很明显这应该就是他的自传,他怕自己翻开正文之后会立刻颠覆对老人最初的美好印象。考虑再三,他觉得现在还不是揭底的时候,便强忍着好奇心,把那本册子放下,随手拿起了另一本宏观经济学类的学术专著埋头苦读起来。
对于石金胜来说,这类书籍太过于枯燥乏味,读了半个多小时便有了昏昏欲睡的感觉,就在他快要赶去跟周公切磋厨艺的时候,意外地接到了胡离的电话。不过,听起来她应该喝了不少酒,而且似乎喝醉了,这正是让石金胜感到意外的地方,胡离的酒量跟林晓艳基本上是一个档次,属于千杯不醉的典型,平时石金胜和杨果儿没少跟着她去拼酒,却从来没有见她喝醉过。今天这是怎么了?是遇到酒场高手了?还是自己窝在家里喝闷酒?
胡离虽然喝醉了,却也没有忘掉自己的本性,醉醺醺地调侃道:“跟姐说话方便吗?身边的美女……不会生气吧?”
石金胜笑笑,说:“陪着我的只有寂寞,哪有什么美女?”
“别跟姐扯蛋,姐没蛋蛋跟你扯。我都看见你上了那个美女的车,还能上不了她的人?”
“你也太抬举我了,人家是高贵华丽的俏天鹅,怎么会瞧得上我这只癞蛤蟆?”
“我不信,除非……”
“除非什么……”
“你要是敢喊两声‘我爱你’姐就信了。”
汗!
石金胜开不了口,用这三个字眼儿来调侃,有心理障碍。
胡离见他没了动静,叹了口气,哀怨道:“今天我亲自下厨,请几个姐妹来喝酒了,结束这帮贱货酒足饭饱后都拍拍屁股走了,钓凯子的钓凯子,陪情人的陪情人,丢下我这个孤家寡人想打人都找不到对象。一个字,姐真的很悲惨……”
紧接着石金胜就听到了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动,像是玻璃和瓷器摔碎的声音。
石金胜有些担忧地问:“怎么回事儿?”
“没事儿,姐心里憋得慌,想打人,又没人让我打,只好摔东西出出气了……”
石金胜很少见到胡离会这般疯狂,听着她呜呜嘤嘤的啜泣,好心地说了一句:“要不要我去陪陪你?”
“滚!”此时,已经哭红了双眼的胡离,几近疯狂地吼道,“少他妈的装纯,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是不是想哄姐跟你上床?哈哈哈……男人,女人,离开床都能活不直去了?都是混蛋……活着,真没意思……”
胡离还没骂个痛苦快,便听到石金胜挂了电话,再打,不接,气得她狠狠地把手机摔在地板上,屏幕和机壳瞬间解体,她还不解气,摸出掉在沙发上的高跟鞋使劲地砸着手机,边砸还边骂:“你混蛋、混蛋……”
砸累了,便就地躺地满上污渍的地板上,闭着眼睛,似睡非睡,时而哭,时而笑……
隐隐约约,她听到了门铃声,她躺在地板上,猜想着这个点儿能来找她的除了刚才通电话的石金胜,不会有别人,可是她却无动于衷,嘴角露出了鄙夷的笑,呢喃道:“男人,都他妈一个德性……”。
门铃响了几遍,再没了动静。
十分钟后,外面响起了警笛声,接着,好像有人破窗而入,她吓了一跳,急忙爬起来,却看到一名全副武装的消防员从窗口爬了进来。胡离惊得张大了嘴巴,因为她还听到了楼下某人声嘶力竭地呼喊着她的名字,泪水终于再次汹涌而出,她像是一个受到惊吓的小女孩儿,傻傻地站在哪里哭泣。
楼下,石金胜紧张地呼喊着,直到消防人员告诉他里面的女子没事儿,他才长长地松了口气,急忙跑上楼,却撞见狼狈不堪的胡离红着眼睛把消防员推出了门外。石金胜见状,趁机钻进了屋里。
屋内,一片狼藉,玻璃碴子餐盘碎片散落一地,各种菜汤油渍把地板弄得更加脏乱。石金胜想不明白,胡离这是怎么了。
打发走了消防员,石金胜见胡离并没有醉得一塌糊涂,至少还有一丝清醒,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放下来了。由于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她如此癫狂,他也不好开口相劝,只是默不作声地开始收拾屋子。
胡离也懒得理他,脚步蹒跚地钻进浴室,洗澡去了。
石金胜把屋子收拾干净的时候,胡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