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金胜这会儿虽说不上跟林晓艳是针锋相对,却也是绵里藏针,接茬说:“你真的以为我和苏雨芊这样妥协是比你们当年轰轰烈烈地私奔怯弱吗?呵呵,如果你真的这样认为,我只能说,你从来没有反思过自己为何会走到今天这一步,你一直都在为自己找借口,一直都再把一切过错都推到另一个可怜虫身上,推到这个现实的社会环境之中。其实,你才是真正的懦弱者,你一直都在逃避,当初你们私奔就是因为懦弱而要逃避艰难的现实,后来那个让你飞蛾扑火的男人坠落了,你也跟着坠落,为了一时的安稳违心地嫁给了一个你不爱的人,而且他也不爱你,你可怜巴巴的当掉了自己的身体只是换来了一时虚假的体面和温饱,可你却从来没有勇气去直面自己的过错。这才是真实的你,一个懦弱而又可悲的女人。”
他和林晓艳之间早已经因为那场风波而撕破了面皮,此时他也没必要跟这样一个女人虚情假意,这会儿听她的话里又想给他洗脑,石金胜心里就已经有些恼火了,出言也激烈了一些。
林晓艳并不以为意,石金胜说得一点儿也没错,苏雨芊的父亲并不爱她,她也不爱自己嫁的这个男人。她也确实是个可怜而又可悲的女人,当初嫁给苏建林的时候,他们还做了婚前财产公正,就连现在林晓艳自己开的那辆跑车也都在苏建林名下,相比那些包养小三的富豪,苏建林可谓是扣门吝啬到极点。林晓艳当初只所以会嫁给他,一来当时苏建林是林晓艳的房东,近水楼台先得月,在林晓艳最悲惨的时候趁虚而入,甚至是霸王硬上弓地占有了她,然后又以每月一万块钱的零花钱哄骗林晓艳嫁给了他。所以,现在林晓艳一点安全感都没有,苏建林并没有把她看作自己人,只是把她看作一具宣泄/欲/望的**,处处防备着她,生怕林晓艳卷了他的钱。而林晓艳却一直在想方法弄钱,现在也只有钱能让她稍稍有一些安全感。为了苏建林那一百万赏金,她甚至可以不遗余力地在苏雨芊和石金胜之间挑拨作梗,奈何两人情比金坚,她一直没能得逞。
此刻被石金胜戳了痛处,林晓艳也没了再跟石金胜打机锋的心思,她彻底的放弃了,认输了。她面前这个男人,绝不会像她看走眼的那个懦夫那样好对付,这是一只温和的猛虎,而那个男人只是一只温顺的小猫咪,给点粮食就能骗走。林晓艳再精,也不过是只狐狸,怎么可能斗得过这只虎?这一百万,她放弃了,想都不想了。
林晓艳一杯一杯地喝着酒,一会儿笑得花枝乱颤,一会儿笑得眼泪横流,一瓶52度的白酒,转眼就见了底。如果平时喝这么多,林晓艳还能清醒地走路回家,可是今天晚上,她却醉了。喝完最后一滴酒,疯癫地笑着说:“我就是个可怜虫,一个可悲的可怜虫,自己作践自己,还他妈的装纯……呵呵,没错,我就是个贱/货……”
石金胜自始至终都没沾一滴酒,此刻面对她的胡言乱语,他也充耳不闻,默默地坐在那里抽眼,偶尔眼神冷漠地看一眼面前这个女人,却不说话。
“带我回家吧……”林晓艳酒眼迷离,贱巴巴地望着石金胜,说出了这么一句令石金胜怎么也想不到的话。
可是,他并不是一个滥情的男人,面对她的挑逗,依然无动于衷,冷酷地说:“对你这样的贱货没兴趣。”
林晓艳又是一阵疯癫……
石金胜把醉如烂泥的林晓艳抱上那辆君威车,开车把她送回了苏家,到了楼下,望了一眼楼上亮灯的窗户,石金胜给苏雨芊打了电话,说是林晓艳喝醉了,下来接她上楼。
苏雨芊吃力地搀着林晓艳上了楼,石金胜始终没下车,等她们上了楼,他就调头回八里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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