藜夏听了于凛冽的话愣了一下,家--一个多温暖的词汇。从爸爸去世之后,她的家就不完整了,妈妈也离开之后,家就彻底散了。无论去到哪里她只有一个人,公寓就是公寓,房子就是房子,都不再是家。
于凛冽看藜夏忽然呆呆的,握住她的手,"怎么了?"
"阿冽,你说……家是什么样子呢?"藜夏转过头,望着正在注视路况的于凛冽。
于凛冽唇边挂着淡淡的笑意,"家啊……就是无论你遇到什么,经历什么,只要回去就会觉得温暖,因为那里有你最在乎的人,无论开心也好困苦也罢,都会跟你一起承担……总之,就是一个人最安稳的归宿。"
藜夏笑着点点头,原来她以为的家,跟他说的家是一样的,"好,那我们回家吧。"
"藜儿……你是说真的?"于凛冽没想到藜夏这么轻易就答应了。
"嗯。"藜夏点点头,"我也想要一个累了倦了可以休憩的家。"
听雨茶舍的包间里,南宫青峰端坐的桌子一侧,大病初愈的他,脸色分外苍白。南宫玦将冷气调小了一些,然后斟了一杯热茶放在他面前,"爸爸,喝茶。"
南宫青峰点了下头,他想起曾经也是在这个包间里,他让藜夏离开于凛冽。现在回想起来,藜夏当时是以一种怎样的心情,脸上始终带着浅浅地笑,与他谈话的呢。
只要一想到这里,心真的是痛啊。为了弥补对琉璃母亲的亏欠,其实却更深刻地伤害了自己的亲生女儿。
南宫玦看到父亲眼中噙着泪光,"爸爸……"
"我没事儿……"南宫青峰仰起头,一声叹息,终究没有让泪落下来。
这时包间的门被敲了几下,南宫玦走过去将门打开,"于叔叔,请进。"
于兆霆缓步走进包间,看着憔悴的南宫青峰。
"兆霆兄,请坐。"南宫青峰沉声道。
因为于凛冽跟南宫琉璃的那段短暂婚姻,于兆霆其实是有些不想面对南宫青峰的。
但是前几天,自己的岳父专程从英国回来,郑重地跟他谈了小冽的婚事。老人家很喜欢藜夏,其实自从三年前于兆霆跟藜夏在病房外面短暂的谈话后,对这个女孩子他也很是喜欢。云老最后还顺带提了藜夏曲折的身世,岳父说的对,她是个有情有义的好孩子。
所以于兆霆已经可以猜到南宫青峰大概要说些什么,"你的身体恢复得还好吗?"
"差不多痊愈了,现在做些巩固治疗而已。"南宫青峰平视着于兆霆,"这次请你过来,是有件事情要拜托你。藜儿……她是我的女儿……我知道她会嫁入于家,以后她要是有什么做的不好……还烦请兆霆兄,多多担待。"
南宫青峰语气极为恳切,拳拳爱女之心,让人感动。于兆霆却看到了他这份关爱背后的苦涩,想要悉心照顾的人却不接受他,需要拜托别人来完成。
于兆霆看出了他眼中深深的无奈,"于家会好好待她,不是因为你拜托了我,是因为她值得。藜夏是个好孩子,能有她相伴一生,是小冽的福气。"
"谢谢。"南宫青峰松了一口气,他本来还担心于兆霆不是很赞同这桩婚事,"是我这个做父亲的没有尽到责任,我亏欠这个孩子太多了。"
"所谓日久见人心,你待她好,她终究会知道的。"于兆霆觉得藜夏实在不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人,多半还是为母亲不平吧。
两个人一边喝茶,一边聊天。于兆霆宽慰了南宫青峰一番,最后笑着说,"我们这亲家缘分实在深厚,拆都拆不散的,你就放心吧。"
"难得兆霆兄如此看重藜儿,女儿托付与冽,我也放心了。"南宫青峰点点头。
"呵呵……小冽护藜夏护得紧,绝对不会让她受委屈的。"于兆霆笑着说。
于凛冽先送藜夏回了于家老宅,然后说有事情要去办,就出去了。于沁暖很是狐疑,这些天哥哥每天都陪在嫂子身边,工作基本都带回家做了,今天是周末,反而不在家里了呢?
"嫂子,你绝不觉得今天哥哥很奇怪?"于沁暖转转眼珠。
"有什么奇怪的?"藜夏有些不明白。
"嗯哼,哥哥一定有什么事儿瞒着我们,要不然怎么会突然跑出去!"于沁暖说的无比确信。
"他应该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忙啊,总留在家里像什么话。"藜夏觉得于沁暖未免也太敏感了。
"嫂子不怕哥哥去外面招蜂引蝶么?"于沁暖故意逗藜夏。
"他本来就长了一张招蜂引蝶的脸,我能有什么办法。"藜夏耸耸肩。
"嫂子,你放心,哥哥对你绝对忠诚!这三年,别的女人哥哥正眼都不会看的,绝对守身如玉来着。"于沁暖说得一本正经。
守身如玉……好吧……藜夏脑海里只能想到纤纤弱弱的古代仕女,在脑海里给她们ps一张于凛冽的脸,不由得笑出声来。
"嫂子,你笑什么?"于沁暖问道。
"没什么……我约了helene逛街吃饭,你要不要去?"helene刚打电话过来约她,正好于凛冽去忙了,藜夏就答应了。
"去的去的。"于沁暖本来就喜欢玩儿连忙点头。
"那我去换件衣服,咱们客厅见哦。"藜夏回房间换了一件水蓝色木耳边雪纺衫,搭配了米色的铅笔裤,3c的低跟凉鞋,适合逛街。
两个人与helene会合后,先是逛街吃饭,然后被于沁暖跟v。藜夏很少来这种地方玩儿,安静地看着两个麦霸飙歌。
helene坐过来,"藜夏也唱嘛,难得出来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