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就是元旦,公司会放三天的假。藜夏将手头的文件整理好,决定今天就不加班了。刚收拾好打算下班,包里的手机响了,"喂。"
"我在公司楼下,快下来。"于凛冽在电话那头说。
"哦。"藜夏想可能今天要出去吃饭吧,所以拿了包走下楼去。
于凛冽将车子开到一家很高级的造型室,然后带着藜夏走进去,"去选衣服。"
藜夏不明白于凛冽要带她去哪里,所以也不知道该怎么选,"为什么要买衣服。"
于凛冽发现与其解释一遍,还不如自己决定来的快,指着藜夏对店员说,"这件礼服,拿她的号码;这双鞋子36码。"他看了看摆在那里的包包,指了一个黑色的鳄鱼皮手包说,"还有这个。"
藜夏穿着于凛冽指定的礼服出来,黑色缎子礼服衬得藜夏皮肤格外白希,于凛冽满意地点点头,对造型师说,"头发绾上去,化淡妆。"
藜夏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任人摆布偶人,但也无可奈何。化好妆后,于凛冽又给她戴了一副红宝石流苏耳环。然后拿了一条酒红色的羊毛披肩,披在她身上,"好了,走吧。"
藜夏被于凛冽带到一家酒店,走到宴会厅门口,藜夏才知道,原来这是春城有名的跨年酒会,可以出席的,必然是政商两界的名流。
金碧辉煌的大厅里人来人往,个个香衣云鬓。藜夏挽着于凛冽的手肘,走进宴会厅。
于凛冽看到瞿浩洋也在,轻声对藜夏说,"你自己拿东西吃,我跟浩洋谈点儿事情。"
"好。"藜夏点点头。
其实藜夏最讨厌出席酒会之类的活动,觉得在这里的每个人,都带了一个面具,让人觉得很难受。
酒会提供了各式酒水、点心跟水果。藜夏拿了一块慕斯蛋糕,和一杯苏打水找了一张僻静的桌子坐下来。
蛋糕很好吃,不过藜夏觉得远不如自己煮碗面条吃着舒服。这时helene端着一杯红酒走过来,坐在藜夏旁边,"藜夏今天真漂亮,冽带你出来玩儿啊?"
"你就拿我消遣吧。"藜夏淡淡一笑,"不过,你觉得这里好玩儿吗?"
"无聊透顶。"helene撇撇嘴。
"那你还来?"藜夏喝了一口水。
helene摇摇头,"打赌输给了浩洋,没办法。"
藜夏正跟helene聊着天,这时一个穿着红色短款礼服的女人走过来,冲helene点了一下头,"helene,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殷悦。"helene也冲殷悦点了一下头。
藜夏以为这位小姐是来找helene谈事情的,所以站起身来,打算离开一下,没想到殷悦却对藜夏说,"我告诉你,冽跟你只是玩玩儿的,别总缠着冽。"
藜夏忽然愣在那里,她没想到殷悦的目标居然是自己。看到藜夏吃惊的样子,更加得意地说,"我是冽的未婚妻。"
"订婚又不是结婚。"helene皱着眉说,"况且,冽也没跟你订过婚吧。"
"你……反正我是于叔叔认可的。"殷悦声音拔高了几个高度,引得人们开始往这个方向看。
helene淡淡一笑,"于叔叔认可又怎么样,你想嫁的是冽又不是于叔叔,冽认可才比较重要吧?"
藜夏觉得她是不是于凛冽的未婚妻,跟自己都没什么关系,自己与于凛冽不过是契约关系,连殷悦口中的玩玩儿都不算,实在没必要与她争执。
"算了,别说了。"藜夏扯扯helene的手臂,冲她摇摇头,然后对殷悦说,"这位小姐,你的话我听到了,没有其他事情的话,我们先走了。"
殷悦看到藜夏如此淡定,火不由得往上窜,"世界上怎么有你这么不要脸的女人。"说着拿起桌上的红酒,泼向藜夏。
藜夏躲了一下,但是并没躲开,酒大部分泼洒到了披肩上。藜夏就不明白了,这些名媛贵妇怎么都有用酒泼人的癖好,或许自己八字跟酒会不合,来一次被泼一次。
这边小小的混乱,吸引了南宫玦的注意,本来不想多事,但是看到是藜夏,南宫玦立即走过来,"小夏,怎么回事儿?"
"没什么。"藜夏摇摇头,将披肩拿下来搭在手臂上。
"我送你回去。"南宫玦牵过藜夏的手。
藜夏觉得现在这种情况还是离开比较好,点了点头,"好。"
走出酒店,南宫玦脱下外套披在藜夏肩上,藜夏连忙阻止,"不用了。"
"会感冒的,听话。"南宫玦开着车子把藜夏送回了家。
还好刚才把钥匙装进了手包里,藜夏刚打算把外套还给南宫玦,南宫玦按住藜夏的手,"穿着上去吧。"
"那我洗好后拿给你。"藜夏轻声说。
"随你。"南宫玦无奈的说,"我说过……于凛冽根本不适合你。"
"我知道。"藜夏推开车门下了车。
回到家,藜夏先热了水,洗好澡后换了家居服。房间长时间不住,积了一些灰尘。藜夏把卧室收拾了一遍,换了床单被罩。然后又开始整理客厅,和厨房。
收拾完后,烧了开水,沏了一壶花草茶。虽然与云天华苑相比,这里又小又简陋,但是在藜夏心里还是更像家一些。
藜夏立在窗边,看着窗外万家灯火的样子,藜夏忽然想起了妈妈,拿出电话拨了过去,"妈妈。"
"藜儿,怎么了?"妈妈在电话那头说。
"没事儿,只是想你了。"一抹笑意挂上藜夏的嘴角。
"我挺好的,你不用担心我。"妈妈轻声说。
"嗯……公司放假了,明天我回去看你。"
"好,想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