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思雨的解剖室里,安安静静,呼吸都仿佛已经停止,只有金属偶尔落在盘子里发出的清脆声校园全能高手。温素素推门进去,就看到蓝思雨在解剖着那具尸体,也没出声,在旁边穿上一次性的塑料衣,戴上口罩。
“昨天又很晚?”蓝思雨见温素素换好了衣服,再看看那张没睡醒的脸,便知道昨夜肯定又在这里加班了。
“错,不是昨天,是今天下班很早。”温素素自我调侃着,有什么办法,这样的案子,还有上头压下来,说没有压力是假,局里从上到下都是一副警备的样子,可见这个案子有多棘手,她来这里还不是指望着蓝思雨有什么好的消息。
“怎么样?”见蓝思雨放下手中的刀,温素素急急想从蓝思雨嘴里得到些什么,却只听得蓝思雨道:“怕是要让你失望了。”
“还是和上次那具一样?”
“是的。”
温素素拿手指挖了挖自己的耳朵,事情早在自己的预料之中,来的时候虽然也抱了一丝希望,但是现在听到蓝思雨的话却也不见得会有多少的失望。
“你准备怎么办?”蓝思雨和温素素一前一后进了隔壁的办公室,温素素倒在蓝思雨的沙发上,没精打采的。怎么办?她怎么知道怎么办,要是知道怎么办她还会呆在这里,早就出去抓人了。
“也许你可以问问你昨天带回来的姑娘。“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温素素一拍大腿,道:“是啊,我怎么就没想到。”
蓝思雨看着急匆匆走出去温素素,嘴角扬起一抹笑,“都这么大年纪了,还毛毛躁躁的,难怪一直都升不上去”。
蓝思雨心里的活动还没玩,门又被“嘭”一声推开了,“我觉得这样不是很好”,人进门的同时声音也一同响起,“毕竟她不是警察,就算这件案子有些咱们还不能解开的问题,但是……”
“话是这么说”蓝思雨站起了,关上了门,虽然她这里来往的人员并不多,可并不表示隔墙无耳,关上门多少比不关好,特别是现在的话题涉及到一些科学难以解释的事情上。
“可是你也看到了,昨天那么多的蛆虫,如果不是她,你觉得现在我们局里应该是一个什么样的场面,会不会被蛆全部包围了?这样到也好,电视台到也多了一个节目,你说电视台会给这个节目起个什么名?虫虫特工队还是愤怒的蛆虫?”
“去你的,你还有心思调侃我们,再这样下去,我看陈局分精分了不可,你没看到他昨天那看我的眼神。”
“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吗嘛,你会怕陈子歌?看着也不像啊!”
“这次他也被上头压着,第一个死者是市长的外甥女,你懂的。”
温素素的话让蓝思雨明白了为什么这些天上上下下的脸色都不好的奥妙所在,确实,碰上这么档子的亲戚再加上这么棘手的案子,难怪大家都一幅拉不屎的便秘样。
“我看你还是找昨天那个谁,苏思卿吧,问一问。”
温素素觉得蓝思雨的话也有道理,而且在第一个案发现场她还看到了苏思卿,不过这件事情她没有告诉蓝思雨,也不准备告诉蓝思雨,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不想说,潜意识里她觉得苏思卿出现在两个现场并不是因为她是凶手,而是她本身感应到了什么。
温素素回家没有看到苏思卿,觉得有些奇怪,按照她睡公园的状态看来她在这里应该并无亲朋好友可以投靠,现在又不是饭点,这个时候的她会去哪里呢?
温素素掏出手机想给苏思卿打个电话,可是却发现除了知道她叫苏思卿之外,自己对她是一无所知,难道真如蓝思雨所说,一时间温素素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地步。
大学城的某所大学里,正在召开着新生入学典礼,苏思卿在这里感觉到了一些不安分的因子在活动,似有若无,一时又抓不准在哪里,只能在大礼堂的外面等着。
校长的话音才落,一个一身雪纺裙的女生神情有些恍惚的走上了台,台下面的学生面面相觑,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因为按照程序表上的顺序接下来应该是教师代表讲话,可怎么看这个姑娘都不像是教师。
就在大家还疑虑的时候,姑娘已经开始脱掉身上的雪纺裙,夏天的衣服少,还在大家的震惊中姑娘已经脱/光,赤/裸着站在讲台上。这个时候更加出人意料的事情发生了,一个男生此刻冲上台,很快脱/掉了自己随身的衣裤,整个人开始在女子的身上蠕动起来。
男士的喘/气声、女子的呻/吟声、台下嘈杂的议论声,此刻混成一片,学生、教师都被眼前发生的状况惊呆了,等到他们的反应过来时,男生已经挺尸一般伏在了女生的身上,两个人瞪大了眼睛一个看着天、一个看着地,毫无生气。
反应过来的老师围成一圈,把他们和台下的学生隔离,可是面对这样的情况大家却也不敢贸然上前,不知谁说了句“赶快报警”。
温素素接到电话的时候,110的警车已经到了学校,来的警察只是疏散了在大礼堂里的学生,面对这样的情况警察也束手无策,只能拨打120,让他们来处理。
120的救护人员来的时候也被眼前拥抱着的男女惊着了,在警察的提醒下才回神。早已经失去生命体征的两个人让前来的救护人员直摇头,“都死了这么久了,你们怎么才打急救电话?”
“不是吧,从我们接警到出警才五分钟,连你们到这里算来也不超过半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