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玉不由笑了:“难为你还记得。只是,现在想来,还真是痴人说梦啊。”
那时的她,居住在水边村胡大为家里,虽然享受着不平等待遇,但日子还是过得无忧无虑的。所以,理想也有好几个,可是如今呢?她摇头叹息,如今她的理想只有一个,为自己争取自由。
没有自由,一切都是妄谈。
如今,她倒是十分羡慕赵子宣,当年的三人行,只有他可以笑谈人生。
赵子宣情绪有些低落,其实他也不好过。就好比今年年底,忠靖侯非逼着他去考什么武状元。还有,那个最护着他的大哥,也一直不停地在他的耳边说教,让他无比心烦。
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赵子宣换了另一个话题:“你学骑马的时候,赤兔怎么无缘地故地发起狂来呢?”他脸上现出疑惑的神色,“赤兔自一出生就是派专人伺养的,与人接触的时间也较其他的马匹长,性子十分温驯,不会无端端的就发起狂来的,除非……”
傅清玉心中一动:“除非什么……”
赵子宣笑笑,没有说下去,那只是他的猜测而已,没有真凭实据之前,他也不好妄加揣测。
这时,前方传来一阵马蹄声,傅清玉喜道:“你的追风回来了……”转头看向前方,却愣了一下,“怎么那匹烈马也回来了?你的追风真的把赤兔给……”
不远处,出现了两匹马的身影,一匹稍高,通体雪白;一匹较为矮一些,浑身棕红。正是赵子宣的追风,还有发狂的赤兔。
赵子宣吹了一声口哨,很是得意地看了看傅清玉:“丫头,我说得没错吧?它们本来就是我养的,可听话了,当然,它们的感情那么好,怎么舍得分开呢?”
那匹肇事的赤兔也看到了赵子宣,忽然长嘶一声,飞快地奔跑过来,对着赵子宣的手蹭个不停,硕大的眼睛还一眨一眨的,似乎委屈之极。
赵子宣情神也有些激动兼兴奋,温柔地抚摸着它的头:“赤兔,好久不见了,你还好吧?”
傅清玉远远地看着,不太敢靠近,她对于这匹小马驹发狂时表现出来的样子还记忆犹新。
“没事的,过来吧。”赵子宣对她招手,“这马很通灵性的,它对你没有恶意,它很聪明,能识别好人坏人,如果你对它有恶意的话,它一早就把你抛下马背了,何至于驮着你奔出府去?”
傅清玉想想也是,如果赤兔真的对自己有恶意的话,它发狂的时候,她一个根本不懂马术的人如何能驾奴得了它!初初她还以为是自己的能耐,死抓住缰绳子,能在这匹烈马的背上坚持着,不被抛下来。如今听赵子宣这么一说,才明白过来这并非自己的本事,而是小马驹心存善念,手下留情。
傅清玉尝试着朝赤兔伸出手去,那匹小马果然一动也不动,任由她抚摸。
“真是这样啊。”傅清玉摸着这马脖子上垂落下的,柔软的棕红色的鬃毛,不由笑了:“看来真如你所说的,这马只有对坏人才会有恶意……”说到这,她忽然怔了一下。
如果说这马极具灵性,能识别好人坏人,一般不会无缘无故对人进行攻击。那照这样的解释,这马无端端地踢了徐娘子一脚,也就是说,徐娘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