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淳阳神色凝重,摇摇头道:“不是,如果不是清玉参透皇上及太后话里的意思,然后我才让你未来的准姨丈去偷盗兵符,前去救你们。不然的话,等到平远侯率领的大军到达的时候,恐怕你们早就全军覆没了。”
她顿了一下,深深地看了赵子宣一眼:“有些事情,清玉或许是身不由己,但是,宫里面永远是危机四伏,一方面钱贵妃不断地试探她,另一方面她千方百计要维护你的周全,还有保全你们赵家。她为何选择屈从,想必你心里面更清楚。”
她定定看着赵子宣:“所以,抛开你看到的与听到的,你要用心去揣摸,才可以得到你想要的答案。”
两个宫女的一双巧手不一会的功夫就把他撞击得血肉模糊的双掌弄好。他垂下头去,看着自己覆了白色纱布的双掌发呆。
抛开相信你看到的与听到的,你要用心去揣摸,才可以得到你想要的答案……
他“豁”地站起身来,眉目舒开,双目炯炯地看着淳阳,眼里又回复了往日的神采,不同的是,多了一份坚定。他说:“多谢小姨的提醒,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他大步走了出来,暮色中渲染了他俊朗的身姿,他在夕阳下的身姿愈发高大起来……
淳阳叹了口气,轻声道:“清玉,我能够帮到你的,就这些了。以后,就看你们的命数了。”
转身,眉宇间浮起温柔祥和的神色:“紫叶,给莫大公子的药熬好了没?”
“快了,一会就好,不会耽误公主的正事的。”紫叶嘻嘻笑道。
天色渐暗。天边最后一道霞光也被黑幕般的天色遮掩。
晚膳后的尚宫局特别安静,忙了一天,各个局里的人开始闲在自己的屋子里聊天,然后准备就寝。.
僻静的司药房也不例外。
冬蕊正准备把院子里的门关上的时候,忽然一股巨大的冲力袭来,门板被人大力推开。而她,也被这股冲力撞得倒退几步,方才站稳。
“什么人……”冬蕊怒不可遏。居然有人敢在司药房捣乱。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抬头,却愣住:“赵二公子?”
赵子宣看了她一眼,沉声问道:“你们司药呢?”
“在厅里……”冬蕊只来得及说出三个字,就感到身边有风起的声音,赵二公子已经大步朝正厅的方向大步流星地走了过去。
傅清玉正坐在厅里发呆,忽觉面前人影一晃。接着自己的右手被人大力地拉住,身子顺着惯性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她吃了一惊。待看清来人之后,更是惊讶:“子宣……”
“走,跟我走。”赵子宣不由分说。一把拉起她,出了正厅,出了院子,来到花园一侧的甬道旁。
看着赵子宣竟然如此强硬地拉着自家秀走了,冬蕊的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继而忽地笑了。这个赵二公子不仅人长得好,动作竟然如此帅气,那样洒脱的动作,那样霸道且英气逼人,她喜欢。
“冬蕊,你在笑什么呢?”冬梅从房间里探出头来,“这么晚了,你还不睡啊?方才我好像听到有什么响动来着……哦对了,秀呢?”说着就要出来。
冬蕊忙赶过去,把她推回房里去:“你好好歇着罢,我在这里看着就好了,啊,好好歇着去。”
林间甬道上,傅清玉瞪着面前这个把她挟持了的人,想要甩开他的手,无奈无论她如何用力,都无法甩开他的束缚。.
“你放手!”傅清玉无可奈何道。这位大少爷,又在发什么疯?!
“我不放手,我永远都不会放手!”赵子宣语气坚定,似赌气,却又不像。
“赵公子,这里可是内宫,是尚宫局,不是你忠靖侯府!”傅清玉有些生气。这个赵子宣,竟然闹到内廷来了,真不知道他到底有几个胆!
“正因为这里是内宫,正因为只有在这里才能够找到你,正因为只有在这里,你才不会避开我,所以,我就是冲着这里来的。”赵子宣紧紧地盯着她,不亢不卑道,手里的力道一点也没有放松。
“随你的便,但是太晚了,我要回去了。”傅清玉放弃挣扎,她看看四周。四周很静,只听到风刮过树枝的声音,“沙沙”地响着,还夹着些许冷冽的寒意,有冬天的味道。
这是林中的一条甬道,用枝条搭建,一壁是山,另一边则是茂盛的树林。脚下用木板钉成,为了方便进入树林而开辟的一条简易的道路。冬天快到了,树叶拼命的落叶,飘落下来的黄叶层层叠叠,铺在甬道上,如一层薄薄的锦被般,有些柔软、舒适的感觉。
又一阵风袭来,傅清玉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
赵子宣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松了她的手,解下身上的深黑色貂皮斗蓬,披到她的身上。
他的动作轻柔,在触及她的左臂,触碰到那因缠了纱布而微微凸起的伤处的时候,脸上的神情猛然一滞,目光里裹着隐忍的痛楚,他柔声道:“对不起。”
傅清玉只觉胸口一热,差点就要沦陷在他无边无际的温柔里。她挣扎着倒退一步,看着他,缓慢道:“子宣,你…….你不要这样。你知道,我已经……我已经是钱国舅……”
“我不在乎!”赵子宣眉头紧紧拧着,眼里只有她,伸出手去,紧紧地抓住她:“我真的不在乎,那一切都是意外。如果我在你的身边的话,那一切都不会发生,一切都不会是这个样子。清玉,对不起。”
听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