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看看我,我是阿谦呐。”
冷泽谦早就顾不上凌思琳了,只希望此刻对他又打又抓的母亲能赶紧安静下来。
凌思琳的脖子一得到释放,便剧烈的咳嗽起来,小脸因为缺氧而憋得通红。
两个护士赶过来,一边费力的拉着老人,一边急切的对冷泽谦道:“病人的情况很不稳定,请您先回避一下吧。”
冷泽谦无法,只得跟古峰退到较远的地方,他为自己今天失常的行为很是懊恼,以往他妈妈一看到他手下的那些保镖就会发病,更何况是在她面前做出这么过激的行为。他也不知道今天这是怎么了,这么多年的韬光养晦、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本事都哪去了,似乎这个女人总能把他的暴戾脾气给勾出来……
“病人出现了痉/挛,快,快去找个可以咬着的东西来,别让病人咬了舌头……”
一个护士慌慌张张的跑走,另一个则大力的用手指掐着老人的两腮。
可犯了病的人力气大的不行,一挥手,那护士竟被她推出了老远跌在地上。
眼见老人浑身抽搐,牙齿磕的嘣嘣作响,凌思琳也顾不上身体不舒服了,几步过来,一咬牙,将自己的右手堵在了老人的唇齿之间……
“啊……”
针扎一样的剧痛袭来,凌思琳惨呼,疼得倒吸口冷气,额头都已渗出了汗珠。
已赶到近前的冷泽谦看着那只被母亲咬住的雪白的手,只觉心下突地一抽,他想过来扳开母亲的嘴,可刚一靠近,老人的牙齿咬得更加用力了。
“啊……”
凌思琳疼得都想要哭爹喊娘了,也管不着他是冷泽谦还是赵钱孙李谦了,只一连串的嚷着:“走开走开走开……”
冷泽谦向后退了几步,愣怔在原地干着急,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竟然帮不上一点儿忙。
片刻,那护士已拿了条白毛巾出来,替下了凌思琳血淋淋的手,而肖冠辰也已带着人赶到,将老人扶上了担架。
呆立一旁的冷泽谦依然没敢靠近,不过有肖冠辰在,他倒也放心,只是……
他的目光轻轻掠向被两个护士簇拥着的凌思琳,心情渐沉,他想不明白这个女人怎么会这么奋不顾身?当真是她本性纯良,还是只是在他面前演苦肉计?
本性纯良?思维一滞,随即冷冷一哼,凌广中、凌文松、凌承俊,哪一个不是狡猾的像狐狸一样,这凌思琳又能好到哪里去,保不齐他那个爷爷给她下了什么招,让她来算计他,他绝不能轻易被她表演的那些假象所迷惑。他妈妈的手腕骨折,她的手被咬伤,一只手换一只手,很公平。
病房里。
护士看着凌思琳那只血淋淋的手,惊恐的直咧嘴,边上药边道:“冷太太,您也太勇敢了,居然伸手给你婆婆咬着,这药你可记得每天都要上,不然可就要留疤了。”
凌思琳疼得拧眉,淡淡的答应着。
收拾完伤口,凌思琳走出病房,却意外地发现冷泽谦居然就站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