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明媚的阳光透过枣红色的天鹅绒垂地窗帘铺陈在洁白干净的棉被上。棉被下两具赤/裸着相拥而眠的身体,此刻还在安详而静谧的熟睡着。
“叩叩”,敲门声响起,刘嫂知道这个时间凌思琳都是已经起了床的,便习惯性的推门而入,“大少……”
后面两个字还没说出来,人就怔在了原地,被眼前的一幕惊得嘴张得老大,莫非是她眼花了?大少爷不喜欢大少奶奶这是园子里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她还从没见过大少爷在大少奶奶房间过过夜……
刘嫂的脑子瓜还没转完,便见冷泽谦乍然睁眼,似十分不悦的盯着她,刘嫂一个激灵,赶紧转身带了门出去。
站在门外撇了撇嘴,老夫人还让少奶奶给她梳头呢,估计今天是没戏了,还是她去梳吧,想着,一边暧昧的笑着一边下了楼……
被人这样一打扰,冷泽谦顿时没了睡意,轻轻地翻身坐起一点,神情专注的看向枕着他的胳膊还在熟睡的小人儿。
修长的手指轻轻撩起掩住了她面容的长发,却发现她额头上的那一片红肿经过了一晚上愈发明显。
他蹙了蹙眉,唇角却显出淡淡的笑意,明朗却不刺眼的光线柔和了他向来冷硬的面部曲线,这么娇小的小人儿昨晚到底是用了多大的勇气跳下车去开枪救他,就不怕那些人会开枪杀了她吗?
凝着那张在睡梦中还微微蹙着眉的小脸,冷泽谦的眼睛渐渐变得迷离而涣散,思绪仿佛一下被拉回到四年前那个同样血腥的夜晚,两个帮派的火拼,涵涵也是这样奋不顾身的抢到他面前来,生生为他挨了那一枪,血像泄了闸的洪水一般任他怎么止也止不住,然后她睡了过去,然后,再也没有醒过来……
心一点一点的沉下去,目光也骤然阴冷,他怎么能拿她跟他的涵涵比,涵涵是用她全部的生命在爱他,而这个女人救他,说到底也不过是为了自保,更何况她是他杀父仇人的女儿,他娶她也完全只是为了木犁堂的利益。
唇角不屑的勾了勾,或许除此之外,她还算是个很好的泄欲对象,能挑起他身体里别的女人难以挑起来的最疯狂的**……
凌思琳似乎在睡梦中都能感觉到凝在她脸上的那两道阴寒的目光,缓缓地睁开了眼,果然一扭头便对上了男人鄙夷又冷凝的视线……
“醒了?”冷冷的语气,没有一丝温度,仿佛昨晚与她欢爱的人不是他一样,说话的同时将手臂从她脖子下方抽了出来,支在头上。
凌思琳似乎也没想到他昨晚居然就睡在她房间里,睡在一张床上,而且她居然还枕着他的胳膊,她紧张的拽了拽胸前的长发,点了点头。
“你昨晚表现的不错,以后在床上好好取悦我,我不会再为难你……”慵懒而高高在上的语气,就像是一个帝王对一个奴隶的恩赐与施舍一般,一股强烈的羞辱感瞬间侵入凌思琳的每一根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