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起来,如意也顾不上看其他人有没有醒来位面传送门。自己悄无声息的洗漱了,就又赶到顾家问李瑁在不在。
门房很客气的告诉她,李公子虽然回来了,可是却和小姐有事出去了。
“本来今天还有很多客人等着见我们姑爷的,可是没想到船行出了点事,他们又赶了去,恐怕要明天拜堂时才能赶回来。”
明天就要拜堂!如意听到这话都懵了,李瑁明明已经回来了却还是看不到他的人,难道真要等到明天自己亲眼看到他拜堂。
她一个女孩子,这样三番四次的到顾家门口打听他们的姑爷,已经招来异样的目光了。
可是就这样放弃实在不甘心,即使脸上发烧也得厚着脸皮问下去。
她紧紧皱着眉头,心事重重的问门房:“请问你们船行在哪里?有多远呢?”
门房脸上露出为难之色,如意见状心里明白,急忙从身上掏了一锭碎银子双手递了过去。
她低声下气的说道:“大叔,麻烦您啦,我是李公子家乡来的,找他有急事,您能告诉我船行在哪里,我自己找着去就行,多谢您了。”
门房抛了抛手中的银子,笑道:“好吧,那我就告诉你,你听好了,从这里出城向北走上几十里地,就是一个天然的小港湾,我们府里的船就停在那里。不过一般去都是要骑马的,你会骑马吗?”
不会骑马,可是可以雇一辆车去啊。她礼貌的笑了笑,却好似在苦笑,问道:“请问这附近有车行吗?”
门房说:“喏,向前面走上百来步远就有间车行,你去那里问问吧。”
她看了看,天色还未到中午,应该是能够赶到的。
她来到车行,车行里只有一架很旧的破车和一个年级很大的老头在里面极品桃花甩不掉。
她开口说要租车,却发现和这老头根本说不上话,老头满口的当地语言,不会说官话也不会听,这可怎么办?如意发愁了。
好不容易指手划足的表示清楚自己要租车,却说不清楚自己要到哪里去。
她灵机一动,拉着老头到店外面,指着顾家的方向比划。
老头恍然大悟状的点点头,伸出手就和她比划银钱数目。
如意叹口气,总算说清楚了。
老头拉着如意出了城,一直过了中午,才停下车,如意下了车,给了车钱,老头立马赶着车就走了。
一下车,一阵海风夹杂着腥气扑面而来,眼前是一片荒地,满眼是沙砾和野草。尽头是数只船只停泊着。
她松了口气,总算到了,刚才还担心老头会把她带到别的地方去了。
头似乎昏昏沉沉的,感觉脑门和耳后的地方突突跳着,好像血管要爆裂似的。
她昨夜根本就没有休息好,时醒时睡,今天又起得太早,更何况,水米未进,肚子都饿了。
她不禁想到,这样身心俱疲,为了一个男人,究竟值不值。
既然来了,就做到底吧,有些事不能多想,凭着自己的一股倔劲做了再说。
她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到大船边上,有一个男人在船上,个子瘦高,隆眉深目,穿着褂子,裤管直到脚踝上,打着赤脚。
她定了定神,大声问着船上的人:“请问你们这里是顾家的船吗?”
船上的男人见到一个女子走进,早就留了心注意,此刻见到她开口问,就点了点头。
总算没有找错啊!她心里欢喜,又接着问:“请问李瑁在不在这里啊!”
男人楞了一下,开口说道:“李瑁?他不是昨天就回去了吗?不在这里啊?”
如意心里咯噔一下,连忙说:“可是顾家的门房说他今天到这里来了。”
那男人摇摇头说:“他没来,他明天就要成亲了,今天怎么会来这里啊!”
如意明白,一定是顾家的门房骗了她,本来嘛,一个年轻女子来找他们的姑爷一定不是好事,那门房干脆将她支使开了。
她茫然的看着归路,怎么回去呢?来时坐车就花了大半天时间,现在却要两条腿走回去?
眼前一黑,她昏倒了。
如意醒来的时候,有人给她嘴里灌着水,那个男人就在旁边,自己躺在船舷下的阴地里。
额上还搭着那个男人的汗巾,他的眼睛看着如意,思索着,开口问道:“你是李瑁的什么人?是他的未婚妻子吗?”
如意慢慢坐起,没有回答,自己根本就和李瑁只是两人私下的约定,在她心里,是已经将他看做是一生的良人。
可是他们并没有婚约啊!
男人看到她不说话,又追问:“你就算不是他的未婚妻子,也应该是他的情人吧?”
如意还是没有回答,现在说这些有用吗?
她抿了抿嘴唇,开口说:“多谢你了,我还是走吧。”
她强撑着站起身,一步一步向前迈去。
男人从后面追了上来,固执的拦住她说道:“要是你是李瑁的情人,就和我说,李瑁抢了我的心上人,我也要找他算账。”
他的心上人,就是那顾家的小姐?如意站住了,无声的用眼睛问着他。
他说:“我父亲是顾阿炳的结拜兄弟,姓黄,我叫黄家荣,从小就和顾家的福生一起长大。”
福生?如意皱着眉,努力想起,上次在承州船上,见到的那人不就叫林福生?
她开口说道:“你说的是林福生吗?”
他点了点头,道:“福生是跟着她母亲姓的,她母亲族里在我们这里也很有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