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完如岚,车上只剩林钰浦和如意两人上校追妻任务。车里又是一片寂静。
林钰浦咳了一声,如意抬眼望他,一双眸子黑白分明,清澈无邪。
林钰浦微笑道:“听说姑娘的母亲已亡故多年?”
如意轻轻点头道:“嗯,算来已有七年了。”
林钰浦道:“姑娘今年多大了?”
如意脸一红,大华国的男子一般如果主动问女孩芳龄,就是向女孩表示自己有意娶其为妻。
林钰浦转眼也是猜到,忙解释道:“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到,你今年最多不过十五六岁,既然令堂已逝去七年,当时你才八岁左右,刘师傅一人又要出门做活养家,家中的事务岂不都由你操持?”
如意释然,淡淡一笑自谦道:“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像我这样的多的是啊。”其实她心里此刻很高兴,有人夸自己能干啊!
林钰浦嘴角噙笑道:“不然,到底有母亲的孩子要娇养些。”
“我有一个不情之请,还望姑娘答应。”林钰浦望着如意,殷切的道。
如意迷惑:“请东家说来。”
林钰浦作不悦道:“刚才已经说了,以后不要称呼我为东家,难道我真的那么老吗?”
见如意抿嘴一笑,又谆谆诱导:“你现在就像刚才那样喊我一声公子也可以啊!若是不愿,喊我的字玉堂。”
如意羞不自胜,忙道:“算了,我还是喊你林公子吧。”
林钰浦故意作出一副失望的样子说道:“我可是更希望你喊我玉堂啊。”
见如意越发害羞了,于是咳了一声,又道:“这样吧,姑娘帮我一个忙,我就不计较你现在喊我公子还是玉堂了。”
如意好奇的道:“我能有什么可以帮到公子的呢?”
林钰浦正色道:“自然有,我之前来到承州一直都是住客栈。可是你想必也知道,今年承州商会刚成立,我以后在承州的时日可能就会多一些,继续住在客栈就不是很方便了。”
他一边说一边紧紧看着如意,身子也不知不觉向她靠拢,这时,车身摇晃了一下,他的身子也向如意身上偏去,幸亏他手快,双臂撑住了车厢,差一点他的脸就要碰到如意的脸。
两人的脸挨得那么近,近得可以看到她白玉般的脸庞上泛起的绯红,还有那小巧的耳垂上细小的绒毛。鼻翼里慢慢嗅到一阵幽香,沁人心脾。心想,难道这就是女儿香?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真想把头埋在她的脖子上再嗅一下啊,可是这样会吓到她的。他赶紧打住自己的遐想,道了一声“得罪”,高声问道:“林安,是怎么回事?”
外面林安答道:“不知道怎么搞得,好像咯到了一块石头。”
车子继续前驶,林钰浦继续刚才未完的话,“商会刚成立,除了铺子我还有其他的事要忙,过几天我也要回一趟京城。这段时间想麻烦姑娘为我找一处住宅,我再从京城回来就可以不用住客栈了。”
如意面露难色:“可是,这件事你可以找我伯父或中人啊,我能帮得上什么忙呢?”
林钰浦肯定的说:“你当然能,中人自然也是要找的,我只不过要托你把个关而已。刘管事平日里要忙着铺子的事,没时间到处看。我想要闹中取静,又出行方便的,地方不要太大,够我和林安两人住就行,日常的吃食我一般在外打理,衣服什么的请专人帮我洗,但是不能住宿。”
如意一一默记在心,点点头,既然他没时间,这般诚恳托付,自然也不好推辞,只有道:“你放心,我尽量办好。”
林钰浦松了一口气道:“你办事我是放心的。”又意味深长的说:“当日石大娘可是得了高人指点找来了那么一大群老弱妇孺。”
如意已经不记得自己的脸红了多少次,她明白上次玩的小手段已经被林钰浦看出来,再遮掩也没什么意思。索性厚着脸皮大胆看向他,承认道:“是我,是我让石大娘那样做的,是我枉做小人,没想到你早已去了府衙那儿说情了。”
林钰浦宽厚的笑道:“不,我还要感谢姑娘了,若不是你,那些商人也不会一起来找我,我的商会一事可能还要费些周折。”
如意苦笑道:“公子不要安慰我了。”
林钰浦面色一正,道:“我说的都是肺腑之言,还有腊八卧佛寺那日的庆典也是姑娘献策,姑娘的才华我都看在眼里,否则我就不会托姑娘帮我找房子了。”
如意听了此话不语,和林钰浦这短短的交谈,使得她对他印象极好,既没有瞧不起人又彬彬守礼,真可以说得上是一位君子啊!
要是她知道刚才林钰浦已经偷偷吃了她豆腐不知还会不会这样想!
说话间,马车已经停了下来,刘家的小院已经到了。
如意下了马车,想林钰浦致谢,迟疑着是不是该邀请他进去坐坐,还未开口,林钰浦已道:“不请我进去坐坐喝杯水吗?我托你帮我的忙怎么也要向刘师傅说一声啊。”
如意想,这人行事真是光明磊落啊,由此想到李瑁每次不打招呼就进出自己家,行事作风和他完全是两种人。简直不能比。
她忙推开院门,请林钰浦进屋坐下,然后又进去房中喊了刘敏中出来。
看到父亲和林钰浦相谈甚欢,遂转进厨房里下了一大锅面条,用托盘盛了三碗出来,又招呼外面的林安进来吃。
林钰浦看着黑色的漆木托盘,托盘里的青瓷碗衬着红绿丝交加的面条,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