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刘奉行的一番话,如意的心更是吊了起来,那朱家也不知犯了什么事,得罪了谁,连累到这么多人困在那府里金牌杀手混校园。
爹爹在那府里不知会怎样想,心里一定也在担心着家里吧。
她环顾四周,突然想起没看见虎子哥,于是问道:“堂伯父,我虎子哥到哪里去了呢?”
刘奉行道:“出了这事,我要他去东家府里请少东家去了,这时,也该回来了。”
话音刚落,店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有人喊道:“管事的,快把门打开,少东家来了。”却是虎子的声音。
如意等三人连忙出了里间来到大堂处。
有伶俐的伙计早跑去打开门,只见虎子和另一名伙计提着灯笼退让两边,随后进来一位年青公子。
他身穿青色长衫,身量修长,眼睛明亮,嘴角带笑。面容望之可亲,举止温文尔雅。
那石良母被他目光一扫,竟然心里觉得不可太放肆,免得自己给他留下坏印象,于是就收了声。
这人正是鸿福金器铺的少东家——林钰浦。
他此刻一看店中情形,便知晓定是店里那两人的家属,于是开口笑道:“事情我已经知道了,你们先回去吧,人是为我办事才受难的,我一定会把人弄出来。”
这话的言下之意就是别闹了,要是闹的话就不管了。
石良母刚才还大哭大闹的,此刻却呐呐了半天,方说了一句话:“那,那,请少东家一定帮忙啊,我家石良可是最忠心不过的,勤快办事的啊。”
林钰浦轻轻瞟了一眼,非常诚恳的说:“放心,我说过的话就一定会办到."
说完示意了刘奉行,径自上了二楼,刘奉行见状,忙跟了上去。
石良母被林钰浦的话一堵,也不敢再闹,转头看如意。想看看这个小女孩怎么反应。
可是如意却只是低着头不做声,她可没那么不会看眼色。等林钰浦和刘奉行两人上了楼,就抬头看向虎子:“虎子哥,你今天一定跑累了,吃了饭吗?”
虎子摇了摇头,黯然道:“还没呢,出了这事,没时间吃,再说,哪还有心思想到吃。”
如意勉强笑了笑道:“我也没吃,我看这里我也帮不上什么忙,我先回去,你不论多晚都要回来,我会给你留饭的。”
又偏着头问旺生:“旺生,你回家吗?”
旺生呆呆的摇了摇头:“学徒三年,不能随意回家的。”
如意自嘲的笑了:“是了,是我忘了,那,我先走了。”
又对着石良母说:“大娘,天色也晚了,我们一起回去吧,我外面有车,送您一程。”
又说:“您放心,事出突然,暂时我爹和石大哥还不会有事,只是困在那里而已,他们又不是朱府的人,朱府的事和他们扯不上半点关系,您刚才也听到少东家说了,放宽心回家等吧。"
石良母也无可奈何,悻悻地说:“好吧,也只有这样了。明天,明天我再来”
说完这话昂着脑袋就先走出去了。
如意也低着头跟在后面,走到虎子身边时,低声说道:“哥,你留意听听他们说什么,回去说给我听。"
虎子点了点头,低声说:“放心,我晓得。”
如意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又说:“我在家里等你的消息。”虽然林钰浦不像个随口承诺的样子,但是毕竟父亲只是一名匠人,他愿意花费精力帮他们吗?
走出店门,那石良母早大咧咧的坐在王大爷车上等了,见到如意出来,不耐烦的翻了个白眼:“小女孩,磨磨蹭蹭的,出个门也这么慢。”搭她的便车还这么无礼?极品啊!
王大爷见到如意一付忧心忡忡的样子,关切地问道“刘家姑娘,你爹爹怎么啦?”
如意只是摇了摇头,没作声。说了也没用,王大爷人很好,可是孤零零一个老人,何必让他老人家白担心?
她上了车,王大爷驱着他的那匹骡子,慢慢的走动着。
骡子又干又瘦,滴答滴答的踏在路上。远处不知什么所在传来一阵阵欢笑声,这承州的冬夜里,真是有人欢喜有人愁啊!
上车问起,才知道石良家和他家住在北城区同一个坊,相隔只两条街。
大概石良母也觉得她一个小女孩也拿不了什么主意,所以一路上也没和如意说话,到了地点,道了声谢就要下车。
如意叫住了她,她邀请石大娘同车是有目地的。
她显得很有礼貌的对石大娘说道:“今天实在是太晚了,您也担了一天的心,回去早点休息,明天再看情况究竟如何,爹爹和石大哥大概还指着我们想法子呢。”
“唉,像我们这种没有路子的老百姓又能有什么法子呢?”
如意抿嘴一笑,:“我们没有路子,可是东家有路子。”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石大娘。
石良母眼睛一亮,拍了拍手掌:‘是啊,明天要是不给我个准信,我明天白天再去店堂里闹,让他们做不了什么生意。”
如意听了嘴角不禁抽了两下,道:“这样不妥,店里毕竟要做生意,若是惹怒了东家,就怕他们赶人事小,不肯搭救人才是大事。再说,毕竟他们得罪不得,我们是没有门路,还得好好求他们帮着走走门路才好,这样,才有希望放人回来,将来还要再端他们的饭碗。”
石良母听了此话一想:“这小丫头说的也是在理啊,要想让他们帮忙还是得好言好语的求。”
嘴里却问道:“可是他们若不肯搭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