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班熟知厉焱的口味,遂将她推向厉焱,谄媚地说:“厉少,这个可是特意给您留着的,还是个雏儿呢。”
“哎唷,你说是雏就是雏啊?我们怎么知道,她是不是去医院做的假膜啊?”有人半是起哄半是开玩笑地说。
那女子听了,脸都羞红了,双手都纠成了团。她这副娇羞的模样,令厉焱瞬间想起了初次带米若去后宫时的场景,那一幕幕便浮现在他脑海里一般。
领班对这样的调侃话自然是司空见惯,随机应变的能力已是练得炉火纯青,“哎哟喂,瞧这位老板说的,咱们这可是有质量保证的,收货之前都得做体检,要不是雏不会收,这样吧,要不是真的雏,假一赔十!”
“噢,这可是你说的哦,假一赔十 ̄哈哈——”那男人一脸的邪笑。
有人插进来一句话,“李少,不是吧,假一赔十,你那身子骨受得了?”
“哈哈哈——”众人哄堂大笑。
厉焱脸上却是阴晴不定,仿佛与周遭划出一个凭空的屏障,像是心不在焉地想着心事,领班看他没什么兴致的样子,索性推了那名年轻女子一把,“厉少,这可是我们店的新货,她刚高三毕业,才满十八,嫩得很哦。”
这次,厉焱倒是给了点儿反应,他抬起脸看了一眼那女子。近距离看过去,她的样子比实际年龄还显小,像个十六七岁的未成年少女。
确实,是他喜欢的货色。
“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儿哆嗦了一下,羞红了一张脸,“苏,苏,苏浅浅……”
连名字,都和米若一般地清纯可爱。
厉焱莫名地心念一动,站起身时已掏出一大叠钞票,扔在茶几上,随后揽住女孩儿的纤腰往包房外走。
身后一众人等唏嘘不已,“看不出来,厉少很满意嘛。”
领班连忙收拾茶几上厚厚的一叠钱,满脸堆起得意的笑容。
女孩儿被厉焱揽着出来的时候,还在扭捏中,“那,那个,厉少……我只陪酒,不,不陪睡……”
厉焱已经拥着她来到地下车库,氤氲的灯光下女孩儿脸上的皮肤依旧白嫩可口,眼底一片雾色,显出了她在害怕。
和米若真是越来越像了……
男人的视线变得幽深黑暗,他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脸,轻眯着眼,幽幽地说:“刚才我扔给领班的钱,已经够你好几份出场费了,你要是陪我一个晚上,给的钱还不止那些,至少够你四年学费。”
同样的话,对米若也说过,厉焱不知怎地,不经大脑就这么说出来了,此时此刻,就像是回到了半年前。
女孩儿避开他伸出去的手指,重复道:“对不起,我只陪酒,你让我走吧。”
厉焱已经强势地带着她来到自己车边,打开门,一把将她推了进去,不等她回过神来,他已经坐上了车。
女孩儿踉跄地坐起来,刚抬起脸,下巴就被他攥住,她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无辜地望着他。
“就这样陪我一个晚上,你这一辈子就不用再待在那种地方陪酒,多好。受那么多人调(和谐)戏,还不如委身于我一个人来得干净。如何,考虑看看?”
女孩儿身上显露出来的那股子倔劲和天真,厉焱曾经也在米若身上见过,心底渐渐涌出一股说不出的情绪,不知不觉就说出来一样的话,做出一样的举动。
她紧张得不得了,浑身都在哆嗦,看起来却又极不情愿的样子,连说的话都和米若那么像,“厉少,除非你用强的,要不然我……”
厉焱心里一凝,健硕的胸膛就压了下去。
不知道是怎么了,心里窝了一整天的火气全爆发了出来,他只想要好好发泄一通,不过只是个女人,用得着他这么费神吗?竟然听见她说‘嫁给他很后悔’,就让他抑郁了一整天,该死的女人!
薄唇近乎施虐般啃咬着女孩儿的颈脖,大掌胡乱地在她身上抚(和谐)摸着,与其说是摸,不如说是掐,是抓,疼得女孩儿哼出声来。
女孩儿没什么经验,哪里经得起他的撩(和谐)拨,半推半就中三两下就像是被灌醉了一般,整个人瘫软在副驾驶座上。
厉焱几乎是要霸王硬上弓了,可是等到她的衣衫被褪尽,只差临门最后一脚时,他的身子却僵住了。
因为,他发现,他竟然硬不起来……
该死的!他竟然硬不起来?!
不是她,不是米若,连身体都硬不起来了吗?他竟然对她迷恋到这种程度?!
厉焱突然自嘲地笑起来,一开始只是闷闷地笑,尔后笑得越来越大声,笑得极猖狂,极疯癫,吓得女孩儿以为自己是遇到了一个疯子,急急忙忙穿上衣服逃下车。
他懒得追,一个人驾着车子漫无目的地往前开。
不知不觉中,他把车开到了离南城仅100里距离的邻水镇。彼时天已黑尽,他把车停在海边,不远处能看到路过的车辆摇椅晃的车灯。
而厉焱所面向的那一面,是宽阔无垠的大海,对面就是蝴蝶岛。
刚停车的时候,连他自己都愣住了,他竟然把车开到了这里?索性下了车,就站在车头处,倚坐在引擎盖上闷闷地抽着雪茄。
一辆辆车过去,天地相接的黑色幕景里,黄色的光柱像是蹩脚灯光师打出的追光灯,一会儿照在厉焱的身上,一会儿错乱地失了准头,徒劳无功地照进虚无的空气里,要么照进浩瀚的大海里。
厉焱不知,此时此刻,自己的背影看起来萧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