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宝,你又在淘气什么?”小樵的话音和脚步声就这样从里面传出来,不知所措地,从成年以来信奉面对现实主动出击的穆以辰,在这一刻竟像逃命的卒子,丢盔卸甲溃败而逃。
身后隐约还听到小安年唧唧喳喳的声音“妈咪,我碰到你朋友了哦,咦,怎么不见了……”
穆以辰逃回酒店,翻出一瓶药倒出来一把,水也不喝吞进去,然后砰的一声直挺挺趴在床上。
在两倍安眠药的作用下,他终于睡足八小时,摸索着起床来,洗了把冷水脸。镜子里的脸苍白冷峻得吓人,他死死地盯着看,看和那张小脸有没有一分相似,前一秒还觉得像极了自己,后一秒又觉得更像边策,天悬地转地混乱。但睡过这一觉,躲过了心绪最失控最震撼的应急反应,此刻脑力多少回归了。他出了浴室打电话给助手,查安小樵这三年来最详细的情况。
尽管边策在英国把小樵保护得滴水不漏,但边家毕竟是从政的,在海外凡事需顾忌影响,反而不如穆氏这样的巨贾行事方便。说过于是,穆以辰很快拿到了他要的资料。
她怀着孕打工上班,;后来挺着大肚子到英国待产;她在年三十生下女儿,取名安年;她产后大出血九死一生……穆以辰埋在这堆资料纸片里再一次滑出眼泪。安小樵,这个该死的女人,究竟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而在这些时候陪着她的不是自己,是别的男人。他想起她刚怀孕的幸福笑颜,想起那张令他失去理智决绝放手的人流手术切结书,加上安年的年纪,残破的记忆片段一点一点拼凑出来,安年,是她和谁生的女儿?答案呼之欲出。
现代科学面前,这一切好像很简单。他又去了一趟画室的围墙外,按奈住沸腾的心绪悄悄把后院玩耍的小安年喊过来说话。很快,小安年的一根头发丝,和他穆以辰的一起被密封送到鉴定中心。
“妈咪,今天我又看到你那个朋友了,真的。”小安年一边捞着浴池里的泡泡,一边对正给自己洗澡的安小樵说。
小樵怔了一怔:“就是你上次说的那个长得很好看的叔叔?”
“嗯。可是,妈咪,他今天问我爸爸是谁,我想说是,但是外婆说,等你穿婚纱了,才是我爸爸。所以,我就没回答他。”
小樵倒吸一口冷气,预感和猜想都指着一个可能,一个她一直不愿面对的可能。
“妈咪!你弄痛我了!”她恍惚之中,搓洗的手劲大了点,换来安年的尖叫。
几天后,穆苒苒正和戚嫣在商场里浴血奋战,突然接到穆以辰的电话,她亲爱的堂兄在电话里音调扭曲冷凝如寒冬冰渣:“穆苒苒,你也敢瞒着我。”穆苒苒还来不及说什么,那边掐断了通话。穆苒苒一脸衰相望向戚嫣:“嫣,我没好果子吃了,我哥可能知道年宝的事儿了……”。
戚嫣哪里管她死活,只逮着重点问:“那小樵知道了么?穆以辰打算怎么做?”
穆苒苒拍脑门:“他这个杀人的口气打电话给我,应该就是通知我们知情不报的所有人,他知道了,他要女儿……”
戚嫣长长叹口气:“……这件事迟早要面对的,小樵软弱逃避而已,其实,我有时候哦都在想,我们帮小樵这样瞒着,是不是害了他们俩。”
穆苒苒眉眼也掠过黯然:“我哥和边策,我总觉得边策更能让小樵安然。小樵自从遇到我哥以后,随他悲喜而悲喜,太伤神,只是……”
“人生在世,能遇到一个让自己随他悲喜而悲喜的人,多难。所以,要紧的不是过得安不安然,是究竟,爱不爱。她逃避这些年了,是老天爷觉得,到了该面对的时候了。”
而此时的穆以辰面前,放着两张纸片,他已经对着这两张纸整整一个上午了。一张是边策托人送来的婚帖,下月婚期,新郎边策,新娘安小樵。而另一张,是一份亲子鉴定结果,标示着穆以辰和安年的父女血缘关系,%。
铜雀眼看着进入尾声了哟,接下去木有大虐了,虽然还有点小波折,但是很快会花好月圆了哦。
小樵逃了那么久,但好歹都有女儿陪着呀,所以估计好多人心疼穆以辰独守空房吧。于是樨子体贴地决定,最后补上汹涌澎湃油腻腻肉花花的。同时也是练练手,好让大家对樨子的功多提意见。因为下一本新文在春节后会开出来,比起铜雀的小娇羞,新文哟!胡说!樨子木有转型!樨子本来就不喜欢吃素的!
新文女主是女痞子穆苒苒,欢脱、肉、耍嘴皮子、节奏快,大家支持哟!
还有,鉴于樨子的蜗牛速度,加上月子里不方便写,所以新文会吸取铜雀的教训,在这段时间存够了稿再发上来,保持不断更,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