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樵目瞪口呆地看着两个一贯以冷静自持出名的男人,此刻如出栏猛兽一样理智全无地往对方身上痛下狠手。
两人扭打到了房间的穿衣镜前,边策一个猛推,穆以辰后背狠狠撞上镜子,可怕的脆裂声响起,镜子从中裂开,一整片尖利如刃的碎片从穆以辰耳边削下去,他的肩膀立刻砸出一刀血口,染红一片。他不顾肩上疼痛,抬腿一脚踹飞边策。
“不!不要”小樵看到穆以辰的鲜血终于回过神来尖叫着奔过去,摇着头隔在两人中间哀求:“不要打了……求你们……”
她横在被踹翻在地的边策面前,盯着穆以辰肩上的大片血红眼泪狂奔:“别打了……别打了……”那话语,那动作,看在穆以辰眼里,却是在护着她身后的边策。穆以辰眼泪也下来了,你心疼他了吗小樵,可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疼,不是肩上疼,是心里疼。
小樵看到了他的眼泪,来不及思索他在这样恶劣地伤透了别人的心之后,为何落泪。就听到他说:“滚吧,你滚吧,今天起,我穆以辰再爱你,就不得好死。”
他说爱。小樵听在心里,却麻木地转过身去搀扶边策。边策挣着站起来,圈着小樵的肩膀的手感受到了她止不住的战栗,知道她在意着穆以辰的话,在意着他说爱与否。他知道自己没有任何筹码和穆以辰争,他三年来每天说一百个爱字,也比不上穆以辰时隔三年说一次。其实已经败下去了,只有虚弱地垂死挣扎,说:“婚礼,还是欢迎你来。”
小樵听到边策说婚礼,想到自己今天自己和穆以辰发生的一切,她心底知道,对自己来说其实并不算完全的屈辱,因为她在那一刻都分不清自己要抗拒还是要紧紧抱住他,抱住这做梦一样重新拥有的感觉。真正受羞辱的,是身旁这个男人,这个三年来把心掏给自己的男人,他的未婚夫。血液往她脑子里冲,耳朵嗡嗡地鸣响起来,她奔溃地捂着自己耳朵,推开他,赤着脚尖叫着狂奔出去。
“小樵!”边策哑声喊她,急急追出去。而穆以辰往她跑掉的方向伸着手,张着嘴却喊不出她的名字,肩头的血已经流下来,打湿了袖管。
小樵直接从消防通道的楼梯跑下去,曾经在警界以心思缜密临危不乱的边策,此刻脑子早就懵了,还在一个劲的摁着电梯,半天才反应过来,往楼梯冲,可小樵早就到了底层,从后门跌撞着冲出酒店。
她拦住一辆出租车就跳上去,司机看到她一身狼狈的样子吓了一跳,只问小姐需要什么帮助,小樵胡乱地指着前方,说麻烦您开车。
车子开出了一段,处于麻木状态的小樵才开始感觉到脚底的剧痛。跑出来的时候他俩打碎的满地玻璃渣子,有几片扎破了自己的脚底,血沾在出租车的地垫上,和穆以辰肩头的血花一个颜色,那么刺目,那么让人痛楚。
出租车开出去没多远,小樵还是下了车,因为她发现身上没有一分钱可付给司机。好心的司机担心地问需不需要送她去医院或回家?需不需要报警?她摇摇头,说谢谢。然后一个人走到广场边上湖边,一个人坐在长凳上。
不知道坐了多久,身后有疲惫的脚步声,一件西服罩上她冰冷的肩膀。边策转到她面前蹲下来,捧着她的脸,哑声说:“小樵,没事了,跟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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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虐啊好虐啊,重口味的你们看了有反应没有?我是觉得虐得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