园子里吵吵嚷嚷的惊动了府里的人,早就有人一路跑着去禀报等信儿的燕云惜了,燕云惜不急不忙的一场混战收场.
花元香气势凶狠的站在那,任身上衣衫脏破,满脸灰土满头草的狼狈模样,叶未央反而只是磕青了一块额头,此时弱不禁风的被锦绣和芙蓉扶着,满嘴的喊晕。
“这这这……怎么打起来了还!”闻风敢来的雨晴一看一园子糟了贼似的样子,也大惊失色。
“像什么话,好端端的弄成这个样子。”燕云惜一来就无比凌厉的训斥着。
芙蓉呜地一声哭起来,护在叶未央跟前跪着,指着花元香哭道:“太子妃娘娘,刚才花娘娘带着人来,不由分说就骂人,还说是你叫她来跟我家主子谈规矩的,谁家谈规矩扯着祖宗的骂,奴婢们护了几句,那群恶奴不由分说就动手打人,主子为了护着我们也被打伤了,娘娘,您可得做主啊!不能由着人随便挂着你的名就欺负我们!”
花元香脸色立刻差到极点,当着燕云惜的面她说发作就发作,骂着就冲过来一脚把芙蓉踢翻在地,雨晴赶紧喝了一嗓子冲过来护人。
“花姐姐!你这像什么样子,难道连话都不叫人说了么?我看芙蓉说的分明有理,今天就是你借着太子妃的名义欺负人!”她义愤难当,出口相讥。
燕云惜咬了咬牙,腹诽着,早知道花元香办事这么不牢靠,就不该过分的信任她,现在闹的可到好,明里吃了亏,可花元香惹事在先,自己不但不能惩罚叶未央,还得为了护着她而对花元香做出惩罚,当真是这蛇鼠一窝了。
“算了,都是自家姐妹何必动如此大气,花儿你就算是有意见,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燕云惜只好把矛头指向花元香。
花元香一楞,顿时明白自己是被当枪使了,心里委屈之下却又没办法,只得咬着唇不出声。
燕云惜假意的训了她几句,刚想走,忽然听着叶未央冷静的问:“这样就算了?”
她诧异的转过身看着叶未央,叶未央指了指一院子的东西:“花妹妹打了我的人,医药费我可以不跟她算,打伤了我,我也可以不计较是太子赏给我的地方,这里一草一木都是太子喜欢的,我到是可以就这样算了,到时候太子怪罪下来,我该如何是好?”
燕云惜勉强的笑道:“本宫到是忘记这一茬了,一会叫你园子里的人去帐房领五十两银子做赔偿,把东西都归置好了吧编外特工俏佳人。”
“五十两?不如我给娘娘您五十两,您亲力亲为给我归置下如何?”叶未央笑问。
燕云惜的脸色一下子跨了下来,没好气的丢了句:“那你想要多少,你这园子里毁了的东西又值多少,不然就从宫里请人来估算下如何?”
“好,娘娘您费心了。”叶未央笑盈盈的福了下身。
“娘娘真是宅心仁厚,打砸了东西按价赔偿,果然一切靠钱都能解决了的。”叶未央话里有话,暗指燕云惜对花元香私心太重。
燕云惜简直后悔自己跑这一趟来了,最后结果是花元香被罚闭门思过,罚月银三个月里的东西价格自然没有那么劳师动众的找人来估,她又不傻,从宫里找来人,话传出去,不就显得她一个堂堂太子妃压不住府里的人了么,到了晚上,芍药登门送来五百两银子,说是燕云惜自掏腰包,没有记在太子府的帐上,多出来的算是医药费,一则替花元香给叶未央赔个不是,一则本着息事宁人的想法,请叶未央不再计较。
锦绣嘟囔着骂道:“你给她这脸干什么,闹那么一场,区区五百两银子就打发了,她是不是的人穷的没见过钱了。”
“不必得罪她,园子里的花花草草重新种下就是了,买几个盆花不了多少钱,剩下的钱按作医药费分分吧,我要是跟她作对,难做的还是太子。”叶未央喝了口茶,淡淡的说着。
穆卓然那日在殿中大闹一场,燕朝使者可都在场,燕云惜脸上挂不住,燕朝使者脸上更挂不住,如果她再不识好歹的闹一场,燕朝的人为难起穆卓然来,反而不好了。
看着她一脸沉思的样子,锦绣还以为她在算计什么大事,于是贴心的给她的杯子里添了水。
“哇,赔完医药费还剩下四百多两,我真是吸金有道啊!”
“……公主你到底是因为五百两才不追究的还是因为太子殿下。”锦绣内心很疑惑。
叶未央正色道:“我肯定是因为太子殿下,区区五百两而已。”
“公主你能不能不说到区区五百两的时候笑的那么灿烂啊。”锦绣很无奈的翻了个白眼。
花元香所谓的闭门思过,也不过是个幌子而已,她气不过燕云惜出尔反而,又不敢去闹,一股脑儿的,把气算在叶未央身上了,哼,这次是砸园子,下回指不定砸什么,叶未央你别犯在我手里,否则的话,我要你好看!
太子府里鸡飞狗跳,朝堂之上穆卓然的脸色也不好看,对于他坚持娶叶未央一事,众大臣已经是怨声载道了。本来燕朝已有交好之意,愿割让四个城池给燕云惜做陪嫁,结果现在一闹,城池没有了,大炎还得加重聘礼,活活的割肉似的割让出去两国交接之处的一片牧场。
穆卓然刚应付完燕朝使者的事,又得转过身来应付朝中大臣,焦头烂额四个字,不足以表明他此时此刻阴沉的心情了。
“安朝一向对我大炎虎视耽耽,数十年来两朝交战不断,他们送公主来为人质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