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欢笑与汗水起飞的日子,如白驹过隙一般,转瞬即逝纨绔高手在都市。不知不觉就到了军训的最后一天阅兵式。
值得一说的是,陈彦在后来的训练中非但没有再与教官起冲突,反而愈挫愈勇,动作标准俨然入伍军人,成了阅兵式上,走在教官身边的标兵。
希希气的咬牙切齿,因为标兵这个位置,原本是属于她的。
阅兵式的头一天,教官挑了几个走的好的学员出来,让他们站成一排供自己挑选,里头有希希,也有陈彦。
一套动作完成下来,教官走到希希跟前,“不错,明儿你跟着我带队吧。”话音刚落,希希还没来的及高兴,就见教官站直了身子,对着后面敬了个标准的军礼,“团长好!”
“挑人呢?让他们走走我看看。”团长一派雷厉风行的军人作风。
又一套动作完成下来,团长指了指陈彦,“嘿,这小伙儿正步踢得带劲儿,就他吧。”
虽然陈彦180以上挺拔的身姿,站在自己身边完全把风头抢走了,但首长下令了,教官哪敢不从。
于是希希眼睁睁看着到手的鸭子拍拍翅膀飞走了。
尽管心里不爽,但她操练起来确是一点也不马虎,回想着教官的每一句话,因为是最后一次,这些个平时做惯了的动作变得意义非凡。
到了分别的时候,这个折磨了众人一个多周的教官要走了,大家反倒开始不舍,明明被折磨的浑身酸痛,明明被晒得像矿工,却像是患了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一样,对这段日子产生了强烈的认同感。
在这样的环境中最容易建立友谊,时间虽短,印象却极深。
尽管后来岁月悠长,长过人的记忆,希希到了毕业的时候连教官的样子都记不起来了,但那些在太阳底下炙烤的日子依然是她心中最美好的记忆。
她不会忘记第一次站军姿时的咬牙坚持,不会忘记看着东祁倒下时的手足无措,不会忘记歆茉的暗中相助,更不会忘记他们以第一名的好成绩给军训画上了圆满的句号。
在这之后有两天的休息时间,然后才正式开始上课,半个多月没有回家,希希的巴不得即刻扑到自己的大床上,但是此时的校门口早被家长们里三层外三层围得水泄不通,她和歆茉索性站在阴凉地里等待被认领。
长长的鸣笛声响起,在众人的侧目中,一辆宝蓝色的保时捷跑车优哉游哉的驶到了校门口正前方。
这车怕是整个c市都没有几辆,门口的人纷纷瞪圆了眼,好奇的看着开车的倒是何方人物,只有陈彦默默的背过了身子,心中不悦,这个骚包,怎么开着这车来了。
眼神极好的南美火鸡红毛梁七一眼就认出了陈彦的背影,他站起来,摘下墨镜,拿在手里挥舞着,使劲儿朝着陈彦的方向喊,“阿彦!这里!”
陈彦抚了抚额,一脸无奈的上了车,劈头盖脸来了一句,“七哥,你以后还是别来接我了。”
“那不成,我要是不借口来接你,彬哥哪辈子能让我摸到这车。”梁七带上墨镜,神色得意。
车虽是好车,但在被挤得水泄不通的一中校门口,也得像碧波中的小舟一样,一点一点往外挪。
“你是不是应该跟我哥解释一下,卡宴是怎么刮掉漆的?”陈彦语气里带了威胁。
“好好好,算你狠,我下次蹬着三轮来接你行了吧。”一提起卡宴,梁七就头疼,c市根本就没有喷漆的地方,别看只是蹭掉了巴掌大的一块,真要修补好,还得跑到省城去,他又开始埋怨,“当初就不该轻易的放人走,现在找谁要去省城修车的费用。”
陈彦往外头看着,扫到正等在树荫下的希希和歆茉,随手一指,“不就在那儿吗?”
梁七定睛一看,树荫下的人,可不就是那天冲着自己张牙舞爪的小丫头,“你等我会儿,我去会会她去。”他摩拳擦掌。
“别给我丢人了,她和我一个班呢。”陈彦白了他一眼,这家伙,二十好几的人了,虽说是挂着好几家公司经理的头衔,却整天没个正形。
虽然陈彦时常挤兑梁七,但陈彬手下的那几人中,就属梁七跟他关系最好。两个人互相冷嘲热讽也不恼。
上次说了陈彬是c市炙手可热的黑社会老大之一,可他的背景却远远没有这么简单,陈彦和陈彬的父母是军部的高官,常年在部队,不太管这两个儿子。
陈彬大学时认识了几个朋友便开始在道上混。事实证明他天生就是混黑道的料,起点高,出手狠,看人准,不过五六年的时间就雄踞一方,成为了c市的风云人物。
所谓黑道,并不是杀人放火为生,c市黑社会最顶尖的几个人物都有自己的实业,就拿陈彬来说,他的名下除了众多的娱乐场所,还有地产和其他的公司。以黑道起步,黑白通吃,才是立足的根本。
陈彬比陈彦大了十岁,他是极不希望这个弟弟跟自己走同一条路的,因此他每次都让手下六个兄弟中年纪最轻、戾气也最轻的梁七负责陈彦的事。这也是陈彦同梁七最要好的原因之一。
车里的议论希希一点也不知道,她看着那辆拉风的跑车,仅从发型就认出了开车的人是谁,南美火鸡,祝你再次挂掉车漆,她咕哝着。
“夏希希。”
听到喊声,希希下意识的回头张望。
高挑的少年站在枝枝交错的梧桐树下,墨色的眸子染了烈阳的气息,铺展成一片望不穿的旖旎,黑发末梢染了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