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那个影再也看不见了,剑心才缓缓吐出一字,“……月……”
门口的响动让他猛然转头,看向出现门口的,这才收起了眼底的戾气,“有事吗?”
没料到对方的语气会这么冷淡,雪代巴愣了一下,才道:“是来问问有没有东西让帮清理的。”
“不用清理。”剑心走回到室内,“刚好,有话要对说。”
“最近京都不太平,早些收拾东西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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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治元年(1864年),六月五日。
“啊叻,阿月,这个这个……怎么弄的?”藤堂平助看着夕月手里的黑家伙,惊呼出声,“太神奇了吧!”
夕月冲他眨眨眼,“怎么样,要试试不?”
“当然!”平助接过她手里的东西,小心翼翼地摸了摸,听到耳边的笑声红了红脸,辩驳,“不许笑,这还是第一次摸这种东西呢!”
“噗哧——”一边的千鹤看着平助的模样,也捂住忍不住笑出了声,见平助瞪眼,连忙转身背对过去,只不过肩膀一直抖飒,还是能看出她的行为。
“好啦好啦,没笑话的意思。”夕月站他一边,指了指东西上的一个地方,“这里是上膛的地方,就像刚才那样,上一次膛可以开一枪,上好后,对着那边树上打一枪试试看,手别抖嘛!”
“砰——”
“嚇!这是搞什么呢!”左之助刚经过院门就被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一跳,看到冲自己吐着舌头的平助和他手里的东西,挑了挑眉,道:“小子,刚才不会是想暗算的吧?!”
斋藤和冲田闻声而来,就见左之助正抢过平助会手里的枪举着瞄准他们,冷声喝道:“们怎么弄来的这东西?”
一番闹腾后,夕月又被带到了大厅,无奈的看着众凝着她的目光,瞪了眼置身事外的平助,耸肩道:“要先声明一点,是无辜的!”
“不知道这种东西危险吗,如果出了什么状况怎么办!”土方岁三皱眉看向夕月,又恨铁不成钢的扫了眼平助,“她不知道难道也不知道吗!”
平助缩了缩脖子,躲到新八身后,“就是好奇……”
“倒是很好奇,小月是怎么会这种东西的呀?”冲田淡淡一笑,眼底波光流转。
“平时喜欢拆卸东西,这种东西有了工具,自己大概都能做出来,之前刚好平助弄来了个套子,就试着做出来玩玩,杀伤力的话,肯定没有装了真正弹药的强,们要是想要,也可以做几把给们,只要们能给找到材料。”
“枪弹有用尽的时候,唯有手中的刀才是能站到最后的。”土方淡淡开口。
“嘛,说的不否认,但是枪药炮弹却是未来必然的趋势,看平安京的时候有出现这样的东西吗?时代发展了,很多东西都会被渐渐……”
“小月啊,不是说有东西要送的吗~?”冲田突然开口打断夕月的话,拉上她的胳膊往自己这边带了带,笑着对大家道:“既然没有什么事的话,就带小月先下去了。”见近藤局长点头,冲田立时带着夕月出了门。
“刚才说的话逾越了。”走出了很远,冲田才开口。
“嗯。”夕月淡淡回他。
“虽然很高兴们大家的面前能够不加掩饰,但有些话却是不能说的。”冲田走到院落的一处横椅上坐下,双手撑上面看向了爬满院墙的蔓藤,脑袋微偏,示意她坐下,待见到坐下后,才继续道。
“来组里已过了一年,现如今也成了一番队的队长,期间发生了好多的事,有如温煦的春夏,有如血腥的雨夜。曾经……土方的副队长执行任务的时候被一个维新派的开枪打死了,后来他一直对这事耿耿于怀,所以他每次挥刀时,都是带着连同曾经死去的那些而舞动的,就如同们新撰组里每一个,挥舞手中的刀,斩下时都未曾犹豫片刻,那是因为,们有们要坚持下去的道路。”
“所以,们只能用手中的刀,来证明们所要坚持下去的路。”
冲田的声音圆润清澈,因为特意说出来的这番话,他将语速调到很低,似乎是通过每一个字,来回顾那些曾经所经历过的事情。
这样一个午后的清朗天空下,他扬起头,微眯了眼,任由当空的阳光倾泻而下,照了那张年轻又俊朗的容颜上,撒下斑驳金光。
夕月侧头看着他,“为什么对说这些?”
“嘛,也许是觉得想要找个来吐下槽而已。”冲田对她眨眨眼,把之前从夕月那里的词语活学活用起来。
有光线侧染上他的面颊,微风浮动的时候,眸光若水,清潋如尘。
而那一张带着笑颜的容颜生生印了夕月的眼底,刻了她的心底,成为幕末这里开放的一朵绚烂白花,经年不谢,长久不消。
为了他的坚持,为了他的信仰,为了他的……那一抹纯真的笑意。
晚饭的时候,气氛因平助和新八两的搞怪,也算融洽,却没想,饭后还未收拾餐具,就从外面进来一个密探,对众说出了一条爆炸性的新闻。
“局长,据安插长洲那里的探子来报,今晚他们的一些要员会这里的某个地方召开会议,研究京都放火的对策!”
近藤勇一惊,沉下眉目道:“有没有查出具体会什么地方召开会议?”
“从他们到目前为止的行动看来,应该是四国屋或者池田屋。”
这一刻,迎来了暴风雨前短暂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