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潮汹涌的街边,一抹湖蓝色水裙悠然地飘过,转入了一个小小的巷子。(小說)
绮兰虽然蒙了面,但是对于司马安平等人来说,绮兰的身姿早已印入了脑海,更妄论那双无论何时何地都冷静地可怕的眸子,更是让几人一眼就认出了她来。
“她怎会还在京城?”安常在疑虑不已,如今皇宫内风声渐息,那“楚公子”看来是已经离开了。可是既然绮兰还在这里,那莫非慕子楚和红尘等人也还留在京城?!
傅石生咧嘴一笑,道:“反正白珩不在,要不我们追上去看看,她这是要到哪儿去!”话刚说完,人便如同箭矢一般夺路而去,生怕追丢了人。要知道,他如今对这个绮兰的好奇心不亚于对菱梦的小心思。对于傅石生而言,所有能够让白珩吃瘪的人他都感兴趣!
傅太师无奈地摇了摇头,而司马安平则看了安常在一眼之后对着傅太师行了一礼,道:“太师,我也跟过去看看。”
傅庸点了点头,司马安平也是快速地跃了出去。室内如今就只剩下了傅庸和安常在两人。而安常在则觉得有些压抑,他是不善于同长辈打交道的,觉得太局促了些。
傅庸笑了笑,为安常在斟了杯茶,笑道:“常在,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跟小孩子一样的脾性,在我面前还要绞手指!”
安常在这才意识到自己竟然跟小时候一样,看到长辈和威严的人就局促地绞手指或者绞衣袖。尴尬地坐下,却听傅庸沉沉地道:“常在,我知道这六个人里面你虽然心性最纯善,但也是心思最细腻的人……”说到这里,傅庸停顿了一会儿,而后又接着道:“我要你老老实实地告诉我,子楚那孩子……如今到底在干些什么。即使你们都不知道他在什么地方,但是定然会知晓他如今的动向,哪些人跟他还有联系,哪些人如今跟他走得近些。”
安常在低着头不说话,他不想骗傅庸,却又不愿意告诉傅庸如今慕子楚和乱红之间的不清不楚。
傅庸接着道:“我看着子楚长大,甚至连慕殷都是老夫看着长大的人。慕殷将军去世之后老夫就将子楚当做自己的孩子来对待,如今他还活着,我却一无所知……”傅庸抬眼,看着安常在,一字一句道:“从司马安平开始彻查乱红开始,老夫便心有隐忧,常在,告诉我,子楚如今……是不是身在乱红?”
安常在讶然地看着傅庸,他不明白为何傅庸会知道慕子楚和乱红的关系,但是转念一想,傅庸好歹也是一国太师,要有些眼线和势力调查出蛛丝马迹也并不是非常的难事。
然而,傅庸看到了安常在的反应之后却是有些颓然地闭上了双眼,深深地叹了口气之后,沉沉地道:“还是回去了……他终于还是回去了……”
此刻,安常在更是讶然了,问道:“太师,为什么说‘他终于还是回去了’?慕将军……以前就跟乱红有关系么?”
不停地摇着头,傅庸道:“这些事情说来话长,等你们该知道的时候就自然而然都知道了。”
安常在抿紧了唇,垂了头开始细细地思索所有的可能。而傅庸……则是一派忧心的神色。有些话……看来他还是说迟了。慕子楚,已经回到了乱红。那么这些年来慕殷所做的这么多,就都付诸东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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绮兰的身影不紧不慢,似乎总是会出现在傅石生和司马安平两人的视线之中,却又总是不能够被他们二人给完全地跟上,一个眨眼就又不见了。而傅石生和司马安平两人在跟着绮兰转过了无数个胡同小巷穿过了无数条街道之后,终于意识到自己被绮兰给耍了。
傅石生啪地一声踢响了身边的小石子,愤愤道:“不就是武功好点儿么!神气什么呀!有本事出来跟我比力气!”
原本还有些气馁的司马安平听到傅石生的抱怨,反而一下子就心情好了起来,噗嗤一笑,道:“好了,我们技不如人这是事实。算了,回去吧。”
然而……一个雅致清冷的声音在转角处响了起来,道:“国子监六小生,本事不大,脾气倒不小。”
司马安平眉心一皱,立马看去,只见那原本已经消失在了视线之内的湖蓝色水裙竟然又出现了。绮兰蒙着面纱,优雅的身子出现在了巷口的转角处。而这里……竟是除了他们三人之外,一个人都没有。
傅石生如同见了鬼一般一跳三丈高,蹦到了司马安平身后,道:“你……你要干嘛?!”
绮兰失语而笑,说实话,这傅石生倒真是个活跃气氛的人物。
“跟着我一孤身女子的是你们两个大男人,难道不应该我来问你们,你们要干嘛?”绮兰反问。
傅石生一时语滞,而司马安平却似乎突然清醒了,道:“以你的功夫要想在这些错综复杂的巷子里面将我们二人甩掉轻而易举,但是你却引着我们绕了这么多的圈子最后绕到了这个无人的小巷。如果我猜得没错,你是故意引我们出来的……刚才的茶楼,跟上次的四宝坊一样,也是你们乱红得地方吧。所以才知道我们在那里,继而故意出现在我们视线之内,将我们引出来。”
绮兰淡淡一笑,不置可否,却只是问道:“白珩离开了几日了?”
司马安平神色一整,疑惑道:“不知绮兰姑娘问及白珩……可是有什么事?”
傅石生神秘兮兮地站在司马安平身边,戳了戳司马安平的背,小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