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全是湿的,窗户未关,风吹过来是一阵一阵的凉。
上官若风盯着我,眼眸邪气得隐隐有些噬人魂魄,他勾起嘴角,嘲讽看我,“你每次都只会先想到是自己受了委屈,有没有想过我为什么要骂你?为什么要打你?为什么要罚你跪足一个晚上?”
冷冷淡淡的声音,一如他这个人一般,冷漠。
我故意将头别过去,不去看他。
他空着的手将我的头扳过来,嘴角紧抿如刃,“南宫汐月,你不是小孩子了,不要在我面前耍那些小孩脾性!”
“小孩脾性?”我冷冷一笑,“在你面前,我总是无理取闹?”
“难道不是?”他冷冷地睨我,幽深眼底不见了之前的锋锐,只觉沉郁,连着声音也缓和了些:“那日我让你跪上一整晚,你就一点没想明白我为什么要罚你?”
我微微愣了,没有料到他会这么和我说话。
嘴上却犟着:“不要你管!”
“你总要和我对着干?”他钳制着我的手抓得更紧。
我手上吃痛,皱着眉盯着他,“那么就恕汐月愚昧,不懂堡主的意思。”
上官若风厉色看我,眼眸中深沉凝聚成乌云,眸光似电似箭,“我不拿远的事同你计较,就说今晚。我找了你整整一个晚上,结果,你却在苏府醉成那副模样?”
“我喝醉酒是我的事,这你也要同我计较?”恨恨地瞪着他,毫不保留的讽刺。
面前男子,面上没有一丝温度,他上下打量我,“你若长点脑子,首先就不应该为你自己说话,你就不问问我为什么要花整整一个晚上的时间找你?”
这一问,问得我心神俱震。我定定看他,分不清心中纠结酸痛的滋味,到底是是什么?
他松了钳制着我的手,不再看我,起了身就朝门口走去,凉薄的唇里说出四个字:“清儿失踪。”
“什么?”我闻言一怔,好不容易才反应过来,他人已经走到了门口,开了房门出去。
心底突然慌乱一片,我从地上站起身,脱口道,“站住!”
抬出门口的脚蓦地驻足,他身影一顿,回头看我,冷冷的:“这是你同我说话的态度?”
说着,直接出了房门,不再回头。
我心底一惊,不顾身上的狼狈直接追了出去,已是深夜,客栈里头只有楼下柜台上点着一盏弱弱发着光的油灯。
我追到他的房门口,他正好要关门,我焦急的扯了他的袖子。
“你说清楚!说清楚!清儿怎了?”
他面若冰霜,冷冷看我一眼,伸手把我的手从他袖子上打开,“四年内你从没有关心过,现在这份担心做给谁看?”
“砰”的关了门,上了栓。
我像仍旧浸在冰水之中,这样冷,冷得寒彻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