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听王爷同意去皇宫和皇上吃团圆饭,杜辉大喜,一边派人飞奔去皇宫报讯,一边急忙去准备马车。
在乾德宫暖阁内徘徊,心情烦闷的烈帝闻报儿子要进宫和自己共度除夕,立时精神大振,愁苦一扫而光,想叫人准备饭菜,可是他还没开口,一边的良仁早就开口吩咐太监去通知御膳房了。
到底是陪伴自己多年的老伴伴,就是懂自己的心意,看着细心的吩咐太监的良仁,烈帝感慨的想。
在皇后未去世前,烈帝每年都会在除夕夜宴请皇亲重臣,和他们在太和殿内观歌赏舞通宵达旦,但自从皇后故去后,就不再有此宴会,为了哀吊亡妻,每年的除夕他也不再和宫中妃子一起欢聚。每年御膳房都为皇上备有年夜饭,可烈帝只是象征性吃几口,就都赏了身边的宫女太监,二十年,烈帝没好好吃过一顿年夜饭,今天听说王爷要来陪皇上共吃年夜饭,服侍皇上的宫女太监们都很高兴,进进出出忙碌着。
在众人忙碌之际,楚天南到了,虽然从心里原谅了父皇,可他还是拉不下脸喊他父皇,迈进乾德宫暖阁,一声不响,反倒是做父皇的陪着笑脸打招呼,“天南,你来了!”
对于儿子的到来受宠若惊的老皇帝笑得脸上皱纹都开花了。
可他的笑脸并未能换来同样的对待,对于他的殷勤相问,楚天南只是嗯了声,就坐了下来,老子和儿子的地位在这对父子面前调了个头。
楚天南敢这么对自己的父亲,可在他面前随意惯了的紫樱就不敢了,她走进殿后,恭敬的给老皇帝叩头请安。
“奴婢紫樱给皇上请安!”
任何一个宫女给自己下跪,老皇帝都心安理得的享受着,可见紫樱跪下向自己叩头,老皇帝连忙抢步上前,亲手扶起,“紫樱呀!你这么精心尽力的蘀我照顾王爷,我很感激,以后见了我,不用跪了!”
“紫樱,手好啦?”扶起紫樱,烈帝又问。
“谢皇上关心,好了!”紫樱回道。
“好了就好c了就好!你不知道,听说你手被折断,我有多担心!”烈帝很必要的表白着自己的关心。
“紫樱知道,谢皇上关心!“烈帝的关心很让紫樱感动,见过烈帝,又走过来给良仁行礼。虽然在景德宫,紫樱敢胁持良仁,但景德宫是自己熟悉的地方,人也是自己熟悉的人,如今身在皇宫,处处生人,再不甘心,紫樱也只得给良仁见礼,本来见到紫樱,想起当初自己在景德宫落荒而逃的情景,有几分尴尬的良仁见紫樱给自己行礼,吓了一大跳,急忙回礼说;你是半个主子,比我这个总管大,不用行礼罢!
嘴里说着,礼已行罢。
此时,宫女给王爷端来了茶,父子两对坐着,说话。老皇帝和儿子说了两句话,见他不咸不淡的,更和他身后的紫樱说话。他现在倒不怕紫樱追他要钱,这么多人在,他料想她也没那个胆,他以紫樱细心侍候儿子为由,夸了她几句,问道,“紫樱,你怎么身着宫女的服侍,杜辉送过去的那些貂裘,你怎么不穿?”
“紫樱,紫樱觉得自己身为宫女,还是穿宫女的服饰好!”见问,紫樱回道。
“哎!你虽是个宫女,可是王爷的贴身宫女,跟王爷同进同出的,你的衣着就代表着王爷和皇家的面子,自然要穿着体面些的,正好,朕这里有一件外邦进贡的珠裘,朕送给你!”烈帝说着就叫良仁去取。
“既是外邦进贡的,那皇上您的赏赐太贵重了,紫樱不敢要!”见皇上说是外邦进贡的,紫樱急忙说。
“这珠裘是贵重,但自你到王爷身边服侍王爷后,王爷的气色比以前好多了,朕知道这全是你细心服侍的功劳,朕很感激你,所以朕要赏得贵重些,才能表达朕的谢意!”烈帝说着,打发良仁去取来。
紫樱拒绝皇上赏的珠裘,不过是表面话,私下里希望皇上赏得越贵重越好的她听皇上这么说,更没再拒绝,谢过皇上,就站在楚天南身后,专等良仁取衣服来。
虽然没穿楚天南赏赐的那件白毛狐腋裘,但是紫樱很喜欢,听说皇上赏赐的是外邦进贡的珠裘,站在楚天南身后的她在心里想,外邦进贡的珠裘一定比王爷赐的那件白毛狐腋裘漂亮!
楚天南坐在一边喝茶,虽没说话,可一直竖着耳朵听父亲和紫樱说话的他却在心里暗骂父皇会讨女人欢心,把外邦进贡的珠裘赐给一个鞋女。
良仁去了一会,就把珠裘捧来了。虽然烈帝从良仁那里得到两件宝贝,但是那两件宝贝在他看来都不如被儿子缴去的宝贝贵重,精美。既然儿子赏了紫樱那么多精美的宝贝,那自己那两件宝贝舀出来紫樱一定不在意,所以在看到外邦进贡的这件精美,价值连城的珠裘时,烈帝就背着儿子收了起来,准备在合适的时机送给紫樱的,见衣服取来,烈帝就叫宫女给紫樱换衣。
良仁捧来的这领珠裘白如雪霜,而在这通体雪白的衣服上还用白色的珠子为地,中间镶嵌着各色宝石,非常的漂亮。
紫樱见了十分喜欢,见皇上叫宫女给自己换衣,也不反对,跟着宫女到暖阁的屏风后换衣。
为了避嫌,紫樱不肯穿杜辉送来的服饰,也不肯穿楚天南赏赐的那件白毛狐腋裘,但是对老皇帝赏赐的珠裘却不反对。一来是因为这是皇上赏赐的,穿了别人也不会怀疑,二来这件珠裘实在太漂亮了。见珠裘如此的漂亮夺目,楚天南也很想看看紫樱穿上珠裘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