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梓琳走向病房,拿起湘以沫的手,挪开手腕上的那只璀璨华丽的手镯,赫然呈现的是一条布满狰狞褶皱的疤痕,“这个,就是因为你纵容姚美娜,她所挨的!她大腿上的刀伤,是因为你的冷无无情。她胸口的枪伤,是为了救你。自从认识了你,她的身上挨了多少伤,心中承受了多少痛!我不求你能对她好,只希望你不要再来折磨她了!”她的眼睛微微润湿,如水晶般闪耀。
深邃的黑眸一瞬不瞬地紧盯着她手腕上的那条疤痕,喃喃低语,“这么说来,是我觉得亏欠了她,所以才会娶她,补偿她?”
“如果你恢复记忆,就会明白自己有多爱她!”滕越声音低沉,少了一丝玩味。
“寒哥哥,你终于来医院了!”姚美娜坐在轮椅上,由护士推着,她泫然欲泣,一副哭丧的表情。
南宫寒的目光从湘以沫的身上转向门口姚美娜,赫然发现她的双腿,“你的脚……”
“都是她!”姚美娜指向晕迷不醒的湘以沫,“是这个女人害得我截肢!呜呜……”她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你少血口喷人!”苏梓琳直接反驳,“这分明是你自作自受!”
“要不是她,我会当纪战旋的人质吗?我会被他抓走吗?我会出车祸吗?”姚美娜偏执几见,认为自己丝毫没错,她的伤害全部是由湘以沫造成的。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说来话长,其实这件事情是这样的……”滕越简单地叙述事情发生的经过。
南宫寒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听完,淡淡地说道了一句,“反正你已经习惯了在轮椅上的生活,装上假肢,跟你以前也没有什么两样!”他知道了姚美娜假装残废,像个傻子一样欺骗他多年,顿时怒火中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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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何管家非常繁忙,一直在处理纪战旋的事情。那天,警方随即联络打捞船只,将那辆冲入水中的车打捞了起来,车门敞开,里面根本没有纪战旋的尸体,所以,他肯定已经潜逃了。
警方马上下达了通缉令,他无法用身份证和护照出境,肯定躲藏在某处。在外面,还是不怎么安全,湘以沫一醒过来,就将她接回了家。
“还没有找到吗?”湘以沫喃喃地问道。
何管家摇了摇头,“派了那么多人手,一点消息都没有!”
“小沫沫,你放心,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早晚会露出马脚!”滕越安慰她。
“夫人,听说你今天进了医院?”
苏梓琳从洗手间走了出来,“还不是被你家少爷气晕的!”
“你怎么会在这里?”
“为了保护以沫,从今天开始,我就住在这里了!”苏梓琳大声宣布。
“我替你去安排客房!”
“不用,我和以沫睡一张床就可以了!这样就可以24小时,贴身保护!顺便,帮助那个面瘫恢复恢复记忆!”
滕越幽幽地白了她一眼,不可置信地轻哼道,“就凭你?我都失败了,你就别白费功夫了!”
“以你的智商,不失败才怪!看我的!”苏梓琳下巴一扬,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
苏梓琳是行动派,雷厉风行,随即付之行动。
“你去把这杯咖啡送去办公室,给南宫寒喝!”她将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递到滕越面前。
醇香浓厚的味道扑面而来,滕越忍不住凑近闻了闻,“你怎么突然对他这么好?”
“煮咖啡是我的乐趣,当然希望有人能欣赏!”苏梓琳严肃正经地警告他,“你可别想偷喝!”
“你为什么只煮给他喝?”滕越的嗅觉都被咖啡的香气勾起。
“咖啡利尿,我不想你喝了,一天到晚尿裤子,连裤子都来不及换!”
苏梓琳实在太体谅他了。
滕越脸上的表情顿时僵硬起来,咬牙切齿地说道,“你以后不准在我面前说出‘尿’这个字!”
“那就改成‘嘘嘘’喽!”
滕越气得脸色涨红,怒火伤肝,跟她相处久了,他早晚肝功能衰竭。
他走向二楼,书房的门微微敞开,一道骤亮的光芒如力道一般,将黑暗的地板劈开。滕越推门而入,“bonanna集团那么多资料,岂是一天两天就可以看得完的,喝杯咖啡歇一歇!”
南宫寒戴着一副无框眼镜,少了一丝狂狷桀骜,多了一丝温文尔雅。沉黑的深眸紧盯着文件,快速扫阅,认真专注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一只手转动着一支限量版钢笔,另一只手翻阅文件。
“她好一点了吗?”他突然开口问道,声音似乎从喉咙里憋出来的,显得非常不自然。依旧低着头,视线始终落在文件上。
“你指谁?”滕越明知故问,故意戏弄他,“姚美娜的伤口恢复地不错!”
“我是说湘以沫!”
“你不知道一个女人怀孕有多辛苦,腰酸背痛腿抽筋,手脚浮肿,还有妊娠反应,她身体那么虚弱,还一下子怀了两个宝宝……”
南宫寒低嘲一句,“你什么时候成了妇女之友?”
“我知道,你的脑海中没有小沫沫,难以把她当成妻子来看待。可是,她现在怀了你的孩子,你就不能对她好一点吗?”
“难道我对她很差吗?”南宫寒推了推眼镜。
“你用眼睛看看,她都瘦成什么样子了!她需要的只是你的关心而已!”
“我逼她吃,她就吐,还晕倒了!”南宫寒抱怨一句,“女人真是难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