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里遭打劫了吗?不对,谁吃了雄心豹子胆,敢来‘山口组’老大家里打家劫舍!”湘如沫随即蹲下身,将散落一地的玻璃碎片捡了起来。
“你别多管闲事,给我出去!”楚展靳担心自己的病情被湘如沫发现,只能厉声将她轰出去。
“我就赖在这里不走了,你能把我怎么着!”
“你……”楚展靳气得语噎。
“我什么?”
“你的脾气跟沫儿一样倔。”
湘如沫微微一怔,稍不留心,玻璃碎片划破了指尖,鲜红的血珠子流淌下来,“既然我跟以沫那么相像,那你为什么还要将我们分得如此清楚?”其实她不介意当一个替身。
“你是你,沫儿是沫儿,你永远都也比不了她!”楚展靳一脸不耐烦,疾步走向楼梯——
“小心!”湘如沫刚要提醒他前面有一张椅子,他已经被绊倒在地。
“该死!”楚展靳低咒一声,知道自己此刻肯定非常狼狈。
湘如沫幸灾乐祸地大笑起来,“你的眼睛长在后脑门上吗?怎么连张椅子都没有看到!”走了过去,搀扶他起来。
“你滚一边去,少多管闲事!”楚展靳一把将她推开。
“我不就是嘲笑了你一下,一个大男人,还真小气!”
“这么暗,被东西绊一下,不是很正常,有什么好笑的!”
“暗?”湘如沫纳闷了,她望了望四周,柔和的阳光穿透窗户射了进来,一片通亮,光洁的地板反射着熠熠幽光,这里哪里暗了?
楚展靳四处张望,可是眼前一片混沌漆黑,看不见一丝光源。
湘如沫心里一片惶恐,眼睛瞠大,抬起手,不禁颤抖了起来,在他眼前晃了晃。可是他的目光依旧呆滞,如一汪死水,毫无生机。
“楚展靳,你怎么了?”湘如沫倒抽一口冷气,跌坐在地,心脏剧烈颤抖,“你的眼睛怎么了?”
“我没事!”楚展靳依旧嘴硬。
湘如沫眼底洇开一片雾气,朝他大吼道,“你别骗我了!你的眼睛究竟怎么了?”
“你别管我的事!”
“对!我是没有权利管你的事,那以沫有权利管你了吧,我马上就去找她!”
楚展靳马上出声制止,“你站住!”
“你肯告诉我了吗?”
楚展靳知道瞒不住她了,只能坦白,“我得了脑癌,癌细胞已经挤压到了视觉神经……”
“所以,你失明了?”湘如沫的心口仿佛被剜了一刀,此刻连呼吸都剧烈绞痛起来,凝蓄在眼眶中的泪水翻涌而出,簌簌流淌下来,“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是你患上这种病,而不是我?现在医学这么发达,肯定能医治好你的病!”
楚展靳早已看淡了生死,淡然地说道,“我宁愿痛痛快快的死,也不愿半死不痛的病床上躺一辈子。我我的病情,千万不能告诉沫儿!”
“难道你就这样在这里等死吗?”
“等死?”楚展靳苦涩一笑,“的确,我现在就是在等死!”
“接受治疗好不好?能多活一天是一天!”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多废话了!”楚展靳没好气地怒斥一句,“我累了,你给我出去!”
“你赶我走,我就把你的病情告诉以沫!”
楚展靳怒吼一声,“你敢!”
“想要封住我的嘴,就让我留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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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你查到了吗?姐姐究竟去了哪里?”
南宫寒一跨入客厅,湘以沫就焦急地询问她。
“她现在住在楚展靳那里。”
湘以沫松了一口气,“跟楚展靳待在一起,至少她不用遭遇什么危险。”
“你担心纪战旋会伤害她?”
“我跟姐姐长得那么像,而且,纪战旋一直以为姐姐已经死了,如果看到了她,肯定会把她当成我。我不想她因为我而陷入危险。”
“也对!我会派两个人暗中保护她!”
“我闲来无事,做了南瓜饼,你尝尝看。”湘以沫拿起一个炸得金灿灿的南瓜饼,递到他的嘴巴。
南宫寒浓眉一皱,“你怀了孕,怎么还下厨房!”
“我又不像你,会把厨房给炸了!”
“什么东西这么香?”滕越一溜烟跑了进来,夺过湘以沫手中的南瓜饼,一口吞下,“好吃好吃!小沫沫,还有吗?”
南宫寒一脸愠气,“滕越,你是狗鼻子吗?这么远就能闻到香味!这是沫沫做给我的,你给我吐出来!”
“我不就是吃你一个饼,还真小气!”滕越嘟嚷一句,将一份文件扔给南宫寒,“姚美娜手中的股权到手了!”
“这下看她还怎么买凶杀人!”
“我可是牺牲了色相才搞到手的,能不能让我再吃一个?”滕越的手伸向那一盘南瓜饼。
“啪!”南宫寒毫不留情地将他的手打掉,“吃你老婆做的纸杯蛋糕去!”
“呕……”滕越夸张地干呕起来,“千万不要在我面前提蛋糕二字,我反胃!”
“你说什么!”苏梓琳寒着一张脸走进来,怒气冲冲地说道,“我做的蛋糕就让你如此恶心?看来你是吃得太少了!”
滕越一见到苏梓琳,就好像老鼠见了猫,气焰一下子灭了,“你就饶了我的胃吧!上次吃你做的面包,吃得我上吐下泻,这次吃你做的蛋糕,结果得了阑尾炎。”
“下次吃我做的慕斯,你会不会七窍流血?”苏梓琳没心没肺地说道。
滕越想想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