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残酷的世界,只因这个世界有着它的法则,自然的法则异常的简单,弱肉强食,强生弱汰。
人类当然也是生物的一种,而或许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比人类更适用与这个法则的生物存在,只因人类在进化的过程中不但掌握了如何残杀主宰着其它的物种,甚至还学会了如何更为便利更为有效的自相残杀。
同族相残并不是什么太过离奇的事情,而这一类情形也十分常见在野兽的身上,为了异性,为了食物,相残或许已可以算的上生物本性的一种。
人类也是同样,只不过不同的是,在人类那足以秒杀任何物种的yù_wàng支配下,除了鲜血与杀戮还有什么更能令人满足?
然而也不知是相残的多了,还是觉得物种稀薄了,便有了法这一种东西,法并不是自然的法而是人类的法。
但人类的法却显然与自然的法背道相驰,人类所立下的法,并不是为了更为效率的残杀、支配,也并不是为了将弱肉强食这一自然法则进行到底,而是为了保全弱者的生存空间与权利而制定。
然而法确实死的,掌法的人才是活的,而至于掌控法的那些人,则无一例外都是强者,这个世界或许会有一只不吃羊的狮子存在,但却绝不会有一群不吃羊的狮子存在。
罗成无疑是一只狮子,无疑是一个可以左右法的存在,也毫无疑问的作为一个主宰者而令人畏惧。
而也正因他的几个简单的举动,令本该遭受牢狱之灾的墨简,再次的走回了校园,甚至在走回校园的同时,还被冠以勇者之名。
杀一人是凶手,斩万人为英雄,凶手与英雄的区别并非他们所杀过的人数,而是由立于他们背后、眼前的那些掌控着法的强者所取决。
墨简并没有笑,似乎在这短短的十余天时间里,他里里外外就像换了个人一般,如果说事发之前他是一个温文尔雅令人见过难免总会心生亲近的和善少年,那么此刻的他便是一把已抽丝剥茧褪去了剑鞘的利剑,全身散发出一股令人胆寒的锋芒。
但好在,学校的褒奖并非真正意义上的褒奖,而是警告,对于那些如同羊群一般无力的学生所发出的警告,不要去接近这只已经露出了獠牙的饿狼,至少,这是大多数学生对于校方此举的诠释。
而至于仿佛挂上了一块“生人勿近”隐形大牌的墨简,自然成了所有学生恐避之不及的头号危险人物。
当然,墨简是不是真的那么危险,并不是由那些心生恐惧之心的学生说了算,只有真正了解他的人,才会明白,他绝不是个会轻易对人出手的人,即便是现在亦是如此。
李天鹰明白,张宝明白,顾绝明白,段十二也明白,几乎在他身边的每一个人都明白,墨简此时所想的并非是这些恶的连锁效应,而是罗烈。
只因他们也是同样牵挂着此时不知身处何地,不知在做些什么的罗烈,罗烈并没有说他为何而走,也并没有说他要去往何方,他走的似乎很急、很匆忙,以至于他的衣物、行李都没有带走,甚至就连那唯一可以联系到他的手机也落在了公寓,然而即便如此他却依旧带走了那张照片,那张唯一留有他们身影的照片。
他们都曾想过去寻找罗烈,然而他们该从何下手,那唯一遗留下的手机内,甚至连一个号码都未曾留下。
罗烈谁曾说过一定会再见,但是他这么做真的是为了再一次相遇,他这么做是不是为了彻底斩断他们之间的羁绊?
李天鹰不得不这么想,只因他了解罗烈,甚至比了解自己的更为了解那个寡言而冷漠的少年。
那么难道罗烈所留下的书信只是一个善意的谎言?不,李天鹰绝不相信罗烈会对他们说谎,只因他们之间的羁绊,比起朋友更像是家人、兄弟一般的浓郁。
而在他的眼里,这个世界上也绝没有着可以摧毁他们之间羁绊的事物存在,那么这一切又到底是怎么回事?
从墨简被抓,罗烈无声无息的失踪,再到墨简莫名或释,甚至以森严校纪闻名的dp居然不但不追究墨简的责任反而大为表彰,这一系列离奇的状况来看,李天鹰所能做出的解释便只有一个。
那便是有人在暗中帮助他们,而这个在暗中帮助他们的人,也必然和罗烈的消失有着莫大的干连。
那么这个人又到底是谁?李天鹰曾苦思过许久,甚至去质问过任由罗烈失踪已久不为所动的医院和校方,但他却并没有得到任何他想要的答案。
所以他只有去猜测,猜出一个足以做到这一切的人,而他最终他所能猜到的也只有一个人,那便是罗成。
李天鹰最初听闻这个人的名字并非是从罗烈的口中,而是从他父亲的口中得知,他的父亲是个生意人,而只要是个生意人便该知道罗成这个名字。
李天鹰的父亲不但听过这个名字,更曾见过罗成这个人,所以他对李天鹰的告诫只有四个字,离他远点。
这四个字的意思很简单,然而李天鹰却知道,他父亲给他的这四个字,并非指的是罗成,而是罗烈。
或许在他父亲的眼里,罗成已成了禁忌的两个字,这不仅是源于他的畏惧,或许更多只因那一个人已无情的不能再算作人。
能令他父亲如此畏惧的人物,李天鹰当然会有所好奇,所以他开始接触这个名字,以各种各样的方式在各种各样的感触与文字中去搜寻罗成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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