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似乎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哦?”武那炙热的双眸中顿时吐出一丝好奇,他本不是个健忘的人,只不过叶子的表情看来却是如此的严肃,以至于这一刻就连向来自负的他都开始怀疑,自己究竟是否真的忘了什么十分重要的事。
“你的对手并不是我。”
武听完这句话不禁十分妩媚的笑了起来,只不过在那她妩媚的笑容之中却隐藏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残酷快意。
“如果你指的是那个孩子,大可不必担心,他至少暂时不会……”
“你还是不明白。”叶子面无表情的冷冷说道。
“哦?”武仿似从叶子那冷峻的面色之中看出了什么般,顿时扭头向一旁看去,然而却就在他扭头的这一瞬间,他那妩媚的笑容也如同速冻一般骤然凝固。
地面,空空荡荡的地面,而在那原本该有些什么的地面上,此刻所向他展现的只有那斑斑点点早已凝结的血迹。
在叶子醒来之时还像滩碎肉般动弹不能的墨简,怎么会在这短短的一会功夫内凭空消失,而更为重要的是,难道是他已恢复了行动力?
就当武百思不得其解之际,他的瞳孔也骤然紧缩道极致,这也只因他已然知道了答案,而告知他这个答案的是陡然至特身侧升起的一道冰冷声音。
“你太大意了。”
也就在这道冷冰冰的声音从武的身侧陡然响起的同时,一股足以可以折断颈椎的剧烈冲击也顿时令武身影不稳,趔趄的向一旁摔去。
若是换做是其他人挨上这么一下,就算没有丧失意识,只怕一时半会也绝无法作出任何反应,但武却绝不是其他人,他只是武,一只名为武的狼,而对于作为狼的他来说,恐惧则理所当然是素未谋面的陌生。
他并没有像绝大多数人一般怀揣着那些理所当然的在恐惧与惊慌支配下扭转身躯面向来者,而是与之相反的在趔趄退去过程之中扭转身躯面向地面。
就在眼看着便要与冷冰冰的地面亲密接触的那一瞬间,武间不容发的伸出双手,双手撑地,以那宛若在做俯卧撑一般的身姿迅速的向左侧滚了出去。
不得不说,武的这一连串动作实在太快,快的令人目不接暇,快的令人难以反应,甚至比起一个正常人来说,能够如此自然作出这一系列反应的他,更像是一只野兽,一只成日沉浸与厮杀之中的野兽。
可就当武以着那常人无法反应的速度侧翻两周没有丝毫滞留迅速撑起身躯昂起头欲起的那一瞬间,他也只觉的喉咙一甜,便在后脑处那陡然袭来的剧烈冲击之中连一丝反应的余地都没有轰然而倒。
而在武与冷冰冰的地板亲密接触的那一瞬间,他也在背后那山一般的重压之下再也无法动弹。
“绝望吧,然后为你曾所做过的一切忏悔吧!”
如同野兽般低沉的怒吼在武的背后响起,而这一刻,武也终于意识到,他犯下了一个多么愚蠢的错误。
他本该彻彻底底的击溃墨简,他本当像以往一样,绝不留情的咬杀撕裂这个敢立于他眼前与他为敌的这个少年。
但他却清楚的明白,这个少年与以往的那些猎物不同,只因在他的身上,他闻到了与他同样的气味。
同类,在他第一次遇见他时,他便已明白,在这个少年的体内流淌着与他同样的孤独与骄傲。
所以他本该毁了他,就像一只濒临着威胁的野兽,用那嗜血的本能将这只没有成熟的幼兽撕裂咬杀。
然而他却止不住开始期待,期待着与那些于他体内沉睡的野性爆发,期待着与他更为惨烈的厮杀,不错,就像曾经他与南俊之间的战斗,而这或许也是他一生之中最为强烈的yù_wàng。
拳头,如钢似铁般坚硬而沉重的拳头似狂风暴雨般毫无间隙的落在他的后脑。
人之所以会显得十分的脆弱,也只因在人的身上有着太多的部位,而后脑则是其中之一,当拿下宛若雨点般的密集拳头的落在武的头部时,那同为血肉铸造的拳头俨然以可以算作一种凶器。
而这一瞬间,武也在那江水决堤般汹涌澎湃的力量下,完全的失去了抵抗。
没有怒骂,没有惨呼,甚至连一声喘息都未曾响起,彩色灯光的不停更替间,寂静之中传来的只有那一种急促而沉闷的撞击声。
挥了究竟有多少拳,墨简已然无法记清,此刻的他就像是一个完全失去了意识的躯壳,只是不断的重复的挥动那紧绷的拳头。
而也不知是因为身下的武已经完全的没有了反应,还是因他连再次抬起拳头的力气都没有,他最终气喘如牛的停了下来,目光空洞的看着那道染血的身影。
或许若不是因为武的大意,这副惨状的本该是他才对,不,准确的说,若不是因为叶子,即便是武大意了,只怕他墨简绝无法将他打倒。
但他却并没有因此而感到悔恨与羞耻,只因这并不是什么单挑,也不是什么骄傲,更不是什么荣耀,仅仅只是一场厮杀。
然而就当墨简完全松懈,用那颤抖的手掌撑起瘫软无力的双腿缓缓站起的瞬间,极端不可思议的事也陡然发生。
武动了,那个原本动也不动甚至已连气息都无法感知,宛如一具尸体的武,居然就在墨简颤抖的站起的瞬间陡然翻过了身来。
面容,那张原本美的足以令任何人为之心动的面容,此刻竟宛如被一群鬣狗撕咬过似的惨不忍睹。
而当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