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这一天本来就是结婚的高峰期,可是十二台车庞大的迎亲车队还是引起了人们的瞩目,人们纷纷揣测到底是谁家结婚这么大的排场,婚车竟然是在县城里难得一见的宝马。
答案很快就揭晓了,是泽西矿的凌书记嫁女,嫁的是县里的大作曲家吴棣,就是那个满大街丢手榴弹的吴棣。
一阵喧嚣之后,迎亲车队从泽西矿家属楼驶了出来,接上了一袭雪白婚纱的凌静茹和凌华强的一干亲属,车队后面又增加了几辆车,是泽西矿那些领导们的车。
浩浩荡荡的车队巡回了一周之后,来到了早就已经预定好的宴宾楼。
吴棣和吴国忠等男方亲属早就已经在宴宾楼迎候了,车队一到,噼噼啪啪的鞭炮声就响了起来,影楼那位老板首先从吴棣的陆地巡洋舰上蹿了下来,举着不大的摄影机拍摄着这热闹的场面。
吴棣被一帮同学们簇拥着走到了花车前,当地的规矩,新娘不下车,女方的亲属是不能下车的北宋士大夫的非人生活。
一鞠躬、二鞠躬、三鞠躬,怀抱着一大束火红玫瑰的凌静茹终于羞答答的下车了,再一次鞭炮齐鸣,满天下起了玫瑰花瓣雨,从花车前一直延伸到酒店的门口。
吴棣笑着抱了一下凌静茹,轻轻地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惹来了一连串的欢呼声,宴宾楼的音箱里响起了瓦格纳庄严肃穆的婚礼进行曲。
吴国忠等一干直系亲属也早已迎向了后面的几辆车,最主要的客人自然是吴棣的岳父老子凌华强和岳母林伊梅,一家人有说有笑的握着手跟在了吴棣和凌静茹的身后。
这时,一辆挂着军牌的悍马吉普呼啸而来,车刚停稳,一身军便装的雷默已经和三名同样装束的年轻人哈哈笑着跳下车来: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大作曲家,幸亏我还没有错过婚礼,大作曲家不会怪罪我吧?”
吴棣呵呵笑着迎了过去:“雷默大哥,你能来就已经让我荣幸之至了,再客套我可就无地自容了。”
雷默哈哈笑着跟凌静茹打了招呼,送上一大堆贺喜的话,随后伸手一指身后的三个人:“都是我的兵,跟亮子是好朋友,听说我今天要过来一定要跟过来看看,呵呵,不介意吧?”
吴棣呵呵笑着拍了雷默的胳膊一下:“雷默大哥别埋汰我了行不,我请还请不来呢。”
说着话,吴棣向雷默身后的三个人伸出了手:“欢迎。”
三个人无一例外先敬礼后握手,说着恭喜,干净利落。
这时,孙振和班迪早就已经靠了过来,先后跟雷默握了手,毕竟他们也算得上是熟人了。
雷默呵呵笑着跟孙振握了手,眼神飘了一下吴棣。这小子的面子够大呀,连孙大公子都跑过来参加你的婚礼了。
此时,吴国忠和凌华强等人已经谦让着进入酒店了,留在外面的都是吴棣的同学同事之类的小辈,没有把雷默介绍给他那帮同学们的必要,不过雷默等人还是引起了人们的注意,毕竟他们身上军人的味道太浓了。
雷默是军人,军人也免不了俗礼,雷默笑着从口袋里掏出了三个红包递向吴棣:“两个是我和建军的,另一个是敌人命令我带给你的。”
人们哄笑了起来,怎么还有可以让敌人命令的军人?
吴棣自然知道雷默口中的敌人是谁,他呵呵笑着伸手把红包推了回去:“雷默大哥,心意到了就好,这些俗礼还是免了吧,我的婚礼一个红包都没收。”
雷默瞪起了眼睛:“别人的可以免,敌人的怎么能免?否则又要说我办事不利了。所以,敌人的你必须收下,敌人的收下了,你就不能厚此薄彼,所以我和建军的你也要收下。”
吴棣苦笑着摇了摇头,伸手接过那三个红包:“那我就谢谢雷默大哥和建军哥、建玲姐了。”
雷默哈哈的笑了起来,使劲拍了拍吴棣的肩膀:“这才是好兄弟,记得我把敌人俘虏的时候你再给我拿回来。”
几个人哈哈的笑了起来,班迪趁机也把两个红包递给了吴棣:“这是一哥让我带给你的,另一个是我的,呵呵,讨个吉利。”
吴棣看了看红包,笑笑也接了过来,毕竟收了雷默的红包了,不收秦文韬的也不合适。
宴宾楼一楼大厅里早就已经收拾了出来,摆了将近三十桌酒席,吴棣等人进来的时候,大多数人已经在二叔的安排下坐了下来,仅吴棣的龟山矿的职工就占了十桌,网络公司二十多个人也占了三桌,老兵汽修的也有两桌,还有一些是吴国忠原先化工厂一些交好的同事,泽西矿也来了四五十号人,再加上吴棣的那些同学们,全在大厅里肯定是坐不下,二叔已经安排七大姑八大姨那些亲戚们和凌华强的那些亲属们在参加完典礼之后到二楼三楼的包厢里就坐。
凌静茹挎着吴棣的胳膊,被吴棣引领进了大厅。雷默等人和吴棣的一些同学们自然跟在新人身后,一行人刚刚走进大厅就被热烈的掌声淹没了,花瓣雨又从天而降。
看到吴棣身后的雷默和三个战友,亮子早就已经压抑不住自己的激动,越众而出,敬礼,拥抱,几个人抱成了一团。
雷默哈哈笑着把亮子抱离了地面,放下之后还使劲的拍打着他的后背,眼中隐隐的有泪光闪现。毕竟大家在一起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兄弟之间的感情是用血水和汗水堆积起来的。
看着亮子的断臂,几个战友都忍不住有些心酸。
雷默左右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