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浩枫的病房外,丁飞飞愕然的看到了许多的武警。
白澈就似乎有心的那般,讽刺着丁飞飞:“拜你所赐,南宫就是养病,也要遭到监视。”
丁飞飞无言,推开了病房的房门。
白澈想要跟进去,郭颖却是拦住了白澈:“白哥,我能感觉的到,飞飞没有恶意,不要去打扰他们了。”
白澈最后在病房的房门关上前,警告了一句:“丁飞飞,你最好别乱来。”
病房的房门关上,丁飞飞带着忧伤的眼眸,看向了病床上正闭目躺着的南宫浩枫。
不知他是睡了还是没睡,只是那一刻,再看到他的脸,才看到他还安好时,丁飞飞才发现,自己心里是那样的在乎这个男人。
心痛的感觉,并没有因为他的安好而减轻,反是看到他苍白的面孔,而愈发的疼痛起来。
没有叫出他的名字,丁飞飞只是站在了病房门口,贴着病房的房门站着,注视着南宫浩枫。
蓦然间,一滴滴的泪水,从眼角中流下。
南宫浩枫只是陷入了他自己的沉思中,感觉到有人推门进来,只当是医生,护士,或者是郭颖,或是白澈。
也未多想,南宫浩枫因为沉浸在回忆中,所以也不愿意开口说话。
只是丁飞飞自从走进了病房,就一直在沉默,一言不发的沉默。
这样的沉默,让南宫浩枫惊诧,究竟是谁,走进自己的病房后,一句话都不说,甚至只是站在原地,举步不前。
睁眼向着病房门口看去,南宫浩枫几乎是怀疑自己错觉了。
因为那个凌乱不堪,憔悴万分的女孩子,竟是这些天里,一直在南宫浩枫心底,困扰着他的女孩子。
定睛看了丁飞飞许久,南宫浩枫才敢确定,自己没有看错,也没有出现幻觉。
“丁飞飞。”南宫浩枫念出了丁飞飞的名字,却是不带有任何的感情。
冷漠如斯,就好似丁飞飞是陌生人那般。
“嗯。”丁飞飞无力的应了一声。
南宫浩枫的冷笑,随之而来:“你来做什么?是看我死没死的吗?”
恶毒的言语,毫不留情的从南宫浩枫的口中吐出。
他并不恶毒,只是想保护自己,保护自己那颗被伤了又伤的心,不再受到伤害。
“不是。”丁飞飞坚定的说着。
似乎还想说些别的什么,却是被南宫浩枫打断了:“不是吗?”
南宫浩枫的言语中充满了不信的意味,反复的打量着丁飞飞,似乎是注意到了她有泪滴滑落的眼眸。
又一次冷笑:“那你这是鳄鱼的眼泪吗?假惺惺的来哭一场?”
南宫浩枫根本不给丁飞飞说话的机会,继续将那一连串的恶毒言语吐出:“不过我要提醒你,海天集团已经完了,破产后,就算是我赔上我全部的身家,也未必会还清那些债务,所以你若是还想从我这敲诈一笔钱,我只能告诉你,你晚了。要是之前你来要那笔钱,我兴许还能拿出几百块钱付给你,当作是你这些日子,辛苦在床上伺候我的酬劳。不过现在,我就连几块钱都拿不出来,所以你之前那些下贱的行为,算是白做了,因为你一分钱也拿不到。”
“我没想要钱。”丁飞飞由着南宫浩枫将那恶毒的言语全部说完,才是开口说了这样一句简单的言语,替自己辩解。
南宫浩枫仍旧是带着鄙夷和冷然的目光看着丁飞飞:“那你还想要什么?难道是想看看我怎样被人从医院里带回警察局,然后被以故意伤害和强暴罪关进监狱里,将牢底坐穿?”
“不是。”丁飞飞再一次否定了南宫浩枫的猜想。
这一次,丁飞飞没有再给南宫浩枫继续猜下去的机会,抢着开口:“南宫浩枫,现在我才知道,我错的有多离谱,我才知道丁家的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也许已经很迟了了,但终究是知道了真相,终究是不能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事情变成这个样子。就算已经很迟了,我也会让它变得不算太迟。”
南宫浩枫默然,眼中多了继续复杂的神色,看向了那个站在病房门口,不敢向前前行一步的女孩子。
丁飞飞的眼眸中,闪烁过了坚定的神色。
那种坚决的意味,如同丁飞飞曾经说过,她要替丁家复仇那般,笃定万分。
似乎丁飞飞就是这样的人,说过的话,就一定会做到,决定的事,就会尽全力去做,哪怕要做的事,是蚍蜉撼大树那般的事情。
“做错了事情,唯一能做的就是弥补,就是尽力去赎罪。我不奢求你的原谅,我只是不想让我的心底留有任何的不安,不去做什么,我会一辈子都觉得良心过意不去的。海天集团不是还没有破产吗?只要我还在,我会想办法让海天集团支撑下去的。还有案子的事,我会说明事情的真相,不会让你蒙受不白之冤的。还有你身上的伤,或多或少,都是因为我才受的,所以我会来探望你的。”
说完这些,丁飞飞转身,推开了病房的门,往病房外走去。
南宫浩枫恶毒的言语,再一次传来:“丁飞飞,你以为你是什么,你配吗?你不配做这样的事,你也没有资格做这样的事,你给我记住了,无论你做什么,都什么也得不到。”
丁飞飞再一次回头:“我说过,我不奢求原谅。”
病房外,白澈堵住了丁飞飞:“你都做了什么,跟南宫说了什么?”
方才那最后的激烈争吵,让白澈不禁去怀疑,丁飞飞再一次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