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就转身要离开。如此,这厢,他定是腻味了夏非那张脸。半秒也不想见到的厌恶。
夏非蹙了下眉,似想到了什么。慌张的表情,掩不去。他一把拉住周之恺的胳膊,喉头蠕动。周之恺冷冰冰的回头盯了他。并不言语。
夏非说,“恺,求你别让熹微知道好吗。”
当时,周之恺看到他那样可怜的可悲的神色。却没有一丝动容。嘴角弯了弧度,“夏非,在我记忆中你可从来没有求过我,如今你为了一个与我无关的人来求我,用这样乞怜的姿态,你以为我不说她就不会知道吗,你当真这个世界是不透风的么,夏非你是聪明人,又何须我来教你这些,你怎么样我管不着,每个人都有追求自己认为幸福的权利,可你这样对得起周晴吗,她做错了什么!你这样偷偷摸摸和别人在一起你就不内疚吗,啊!”
这样一席话。周之恺挣脱他的手,走了。
此时,夏非像被抽空了所有的力气,一瞬间败下阵来,双手颓然的垂下。他明明看到电梯合上门的一瞬间周之恺那样冷漠的表情。
他想,他曾经的兄弟。似乎也是伤了心。
伤的或许比周晴都重。
一种精神上的摧残,分崩离析。内心深处自认为一切美好完美的东西,此刻,天崩地裂,无法愈合。
当自己看到的事情与自己幻想出来的画面不一样时,那才是摧残一个人最狠的利器吧。没有之一。
夏非怔了怔。
明明知道油走在刀刃上,却并没有一丝想要放弃。
他想,明天又会是新的一天吧。
明天他又可以无所顾忌的和那个女人在一起了。
电梯里的周之恺通红的双眼。他摸出手机想给沈熹微打电话。他此刻特别想见到沈熹微,特别想见。
号码已经拨出去了。又立刻挂断。
说什么呢,这样拼命的,不就是不想让她知道。
罢了。
远远地。
自己承受住。
比公布于世强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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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熹微声音闷闷的,似乎感冒了。
她说,周之恺,咱们去喝酒。拉着周之恺就走。
刚进门,她就对服务生说两打啤酒。周之恺一个激灵,嘴里喊着熹微你要这么多酒干什么。
“你他妈闭嘴。”
两人坐在角落。
沈熹微拿起一瓶就往嘴里灌。周之恺冷眼问,“你是酒鬼啊,有这样喝酒的吗。”
她切了一声,“收起来你那高贵冷的姿态行吧!你爱喝不喝,不喝滚蛋,少唧唧歪歪的。”
她此刻只知道自己特别烦躁,有一股气怎么就是出不来吧,堵着堵着就胸闷起来。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怎么才能排遣。
只有拼命的喝酒,拼命的喝酒。
她明明是笑着,心里却似乎被大块棉絮堵住,堵得要昏厥。
她一直认为生活不应该是这样的,到底是哪样的,她并未知道。
两人一瓶一瓶的并未停止。
他说,要是心里不舒坦,我就陪你喝个够。
她抬头盯着他,已经微醉的姿态,伸出胳膊,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恩,好哥们,不像夏非那个畜牲。”
那样的咬牙切齿。明明已经压制了。
在未来的日子里。以前,以后,未来的某一天也不会改变这样的心境。
荒凉。无烟。
难捱。
这种心情并不好。后来的某一天她对周之恺说,你还记得我们那次喝酒吗,喝的很多的那次,可是于你的事情伤我最深。你也是那样欺骗我。
之后,在很漫长的时间里。她说周之恺你让我为难。比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都让我为难。
她举着酒瓶子。打着酒嗝呵呵的傻笑,笑着笑着就哭了。周之恺起身来抱住她颤抖的身子,用手背擦去她温热的眼泪。
他问,“熹微,为何要哭。”
她一直摇头。
这样的方式他是懂还是不懂。
这样的眼泪,弥足珍贵。
她到底为什么那样难过,是为周晴还是为曾经那个一起走来度过这些岁月的那个少年。
或许,她从来都没有预料过他俩的轨迹会这样走。
因为没有心理准备,所以才会更难以接受。
她指指对面的椅子,“滚回去坐好,继续喝。”
周之恺扶住她差点倒地的身子,看了满满一桌子的啤酒瓶,慌张,“熹微,不能再喝了,来,送你回家。”
“行,周之恺,你他妈的甭跟个娘们一样成不成,你不喝是吗,行,不喝你永远在劳资面前消失!”
只见周之恺拿起瓶子就灌了下去,毫不迟疑。
沈熹微哼笑了一声,说这才对嘛。来来来。
过了一会。她醉醺醺的的嚷嚷,“美人儿啊,劳资想尿尿,想尿尿啊。”
周之恺说走走走,我扶你去洗手间。
她准备起身,手里还握着瓶子。
他夺过她手中的酒瓶,咱先把酒瓶放下好吗。好,走吧。
她似清醒一会会似得。“嘿,你他妈跟着我干嘛,劳资自己能走,能....走,你在这坐着。”
周之恺急的不得了,“你自个儿行么,你都喝大了好吗。”
她晃晃悠悠的走了两步猛回头,“没事没事,你在这......呆着,等我啊,甭走。”
“你慢点,我不走。”
周之恺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