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04-28
由于后街地处偏僻,来往的人员比前街要少得多。为了尽快让更多的人知道这么一家粮店,万八千为它专门做了几块广告牌。他又根据这个时代的特点,那就是多数人不识字,针对这一点,在做广告牌的时候,更加注重了图像效果,以图为主,文字为辅,使人一看便知,这是一家粮店,以及它的具体位置。
宝山县城四座城门口,很快便立起了“刘家粮店”大广告牌子。为了做这几个广告牌子,万八千可是花了一笔不小的钱。刘七父女都有点心疼。他们都不太认可万八千的这种做法。用他们的话说,花那么多钱做那没用的东西,还不如粮食卖得便宜一点呢。
事实似乎也验证了刘七父女的话。拒那大型广告牌子成了宝山县里一道风景线,可效果似乎也仅限于风景线了。刘家粮店的生意,自开张以来,一直处于入不敷出的阶段。这让刘七父女都暗暗着起急来。
粮食收了不少,可卖出去的不多。女人在那个年代是不能上台面做生意的,刘金蝉帮不上忙,刘七一个人又忙不过来,万八千又给他找了两个学徒的酗计。两个酗计倒是聪明伶俐,干活也实在,从来也不偷懒。那年月学徒是没有工钱的,东家能管口饭吃就不错了。万八千却没这样做。不但管他们饭吃,而且答应到年底,每人给一两银子的工钱。这种,简直象从天上掉下馅饼来一样,哪里尽心尽力的道理?
经过这一通折腾,万八千从黑松山土匪那里敲来的那一千两银子也花得七七八八,差不多了。可粮价始终没有上涨的迹象,反而还在往下走,刘七便真有点坐不住劲了。
这天晚上,吃过晚饭后,刘七跟万八千念叨起了这事。“万相公,现在粮价一个劲地跌,不涨,眼看之前咱们收的粮食都赔了,这可怎么办?现在每天到咱们店里买粮的也没几个。现在粮食暂时咱们也不收了,看店也够用了,要不然,咱们先把那两个学徒辞了?也省下两张嘴吃饭,到年底,还能省下一两银子,你说呢?”
万八千一听,便将脑袋摇得象拨浪鼓似的,道:“不行。辞人?那是万万不行的。不就是多两张嘴吃饭吗?反正咱们是开粮的,有的是粮食,也不在乎这两张嘴。”
“可这两小子也太能吃了!一个人比咱们仨吃得还多。真应了那句老话,半大小子吃死老子。”刘七道。
万八千笑了笑道:“能吃,才能干。就是金蝉辛苦了点,每天多做两个人饭。”
“那到没什么。反正她一天到晚也没事干。再不做做饭?她真以为自己的大秀了呢?可咱们这生意一直不好,我着急呀!这几天急得我,天天睡不好觉。”
万八千见刘七着急上火的样子,愁得这两天白头发明显增多了,不禁暗暗摇了摇头,“看来他真不是做生意的材料。这么点事,就急成这样?”
刘七见万八千听了之后,竟然还笑得出来,似乎一点也不着急,心中也觉得奇怪。转念又一想,也就想明白了。“人家是大户人家出身,根本不在乎这两小钱!”想到这一层,心里才稍稍宽慰了一些。
刘金蝉虽然不在店上做生意,但店里也是常去的。店里的情况,她也是了解的。现在听父亲和万八千说起了这事,也凑了过来,坐在旁边听着。现在听父亲说到了自己,插嘴道:“爹,我什么时候把自己当大秀了?还不是你们非让那他们俩叫我二秀?我什么时候自己让他们叫了?”
听她这么一说,刘七和万八千都忍不住“噗”得一声笑了起来。刘金蝉被他俩笑得有点犯傻,急道:“你们笑什么?笑什么?这有什么好笑的?”见万八千笑得越发放肆了,伸手猛推了他一把,道:“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她这么一推,万八千笑得更加前仰后合了。刘金蝉见他这样,顿时又用力推了几把,急道:“不许笑!不许笑!别笑了!再笑,我以后不理你了。也不给你做饭吃了。”
万八千一听这话,这才慢慢收敛起了笑容。刘金蝉又问道:“你们刚才笑什么呢?我说的不对吗?这有什么好笑的?”
万八千笑着连连点头道:“对!你说得太对了!”
“那你们还笑?”
万八千道:“正因为你说得对,我们才笑。总不能,你说得对了,我们要哭吧?”
“你强词夺理!我以后不理你了。”说着,刘金蝉娇嗔着,扭转过身去,那樱桃般的小嘴顿时撅了起来。
万八千笑道:“你看你,撅着个嘴,都能拴上一头叫驴了。”
刘金蝉被他逗得“噗嗤”一声也笑了起来,边笑边回敬了他一句,“你的嘴上才拴了一头驴呢。”
刘七见他们又打又闹的样子,心中不知该是喜好,还是悲好。他甚至想,要不然,就干脆把二丫头给他当小算了。以他现在喜欢二丫头的样子,她将来也绝受不了委屈,而且有吃有穿,终身有靠。女人一辈子不也就图个有吃有穿有靠吗?什么大了,小了的,再不济,总比让土匪抢了去当押寨夫人强百倍吧?要是没有他,估计二丫头现在早就在土匪窝里,成了女土匪了。
万八千当然不会想到,他现在竟然会想到这些事情。他毕竟是穿越过来的,虽然心中有时候也注意跟刘金蝉保持距离,免得她对自己生出感情来。可跟女孩子在一起说说笑笑惯了,一时哪里改得过来?时不时地便把这茬给忘了。
刘金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