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一声,房门被人一脚踢开。当看到那明晃晃的钢刀、黑洞洞的枪口时,丁卯吓得一下子从椅子上出溜了下来。他的那个助手也跟他差不多,也跟着从座位上滑了下来,也顾得什么脸面了,跪在地上,直喊饶命,并指着丁卯揭发道:“都是他……都是他的主意,跟我没有一点关系。”
丁卯连急带气,差点吓死过去,忍不住扭头狠狠瞪了他一眼,知道这下自己是在劫难逃了,索ing将心一横,双手一用力,从地上站了起来,自壮其胆地一拍胸脯,喊道:“我……我就是临县县长丁卯,你……你们是干什么?”
颜清听他说话结结巴巴的,很显然是内心非常害怕,朝旁边的人一努嘴道:“把他带走,交给特派员。”说着,又看了一眼丁卯的助手道:“我们的人呢?”
“在……在大牢里。”
“快带我们去,”
“是……是。”
窦二宝和颜清二人兵分两路,一路由窦二宝率领押解着丁卯飞马回了宝山县;另一路由颜清率领去解救被关押的自己人。
此刻临县城内已经大乱。在得知县长被捉的消息会,有的人打就有另外三个城门往外逃。更多的人,则是躲回了自己家里,紧关房门不敢出来。当然也有的人既不跑,也不躲的,那就是逃难到这里难民。这些人早已饿得没有了力气,连远逃的力气都没有,想逃没劲,想躲没地,只能继续留在大街上,听天由命了。
有了上次赵嗣的教训,窦二宝他们还是很遵守万八千给他们立下的军规,未敢sa扰城里的百姓,而是在救完那些被关押的人之后,便主动撤离了临县县城。
当丁卯被带到万八千跟前,早已吓得体如筛糠,“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磕头如同鸡啄碎米一般,连连喊着,“饶命啊!饶命!”
万八千见这家伙也是个贪生怕死之徒,原本心存的那一点好感,顿时荡然无存了,把脸一沉道:“丁卯,你可知罪?”
“知罪……知罪,我不该抓你的人。我错了……错了,请你老人家高抬贵手放过我吧。”说着,丁卯又连连磕了几个响头。
“我来问你,你为什么要抓我们人?老老实实把实情说出来,我也许会饶你不死,若有半句是实之词,不但你命难保,你全家都ing命不保,你可知晓?”
“知晓……知晓。我说……我说……”
“说。”
丁卯一路之上,反复掂量了无数次,要不要实话实说,可一直没拿定主意,等见到万八千,再看他那双寒光四se的眼睛时,下意识地觉得,自己根本没有办法骗得了他,只好将实话说了出来。
万八千一听站了起来,道:“你再说一遍。”
“章家二少爷已经率一千多新军来了,今天晚上就能到达这里。我说得都是实话……实话,求你饶我一命吧。”
这回万八千算是彻底听清楚了。他扭头急忙对颜清道:“你去传我的命令,让窦二宝别回来了,就驻守在临县,把四门紧闭。”
“是。特派员,咱们这是要死守临县?”
万八千连忙摆了摆手道:“不是死守。你告诉他们全谁也不要上城墙,免得被敌人伤着,全都守在城门口待命,一旦听到敌营中连响三枪,便开城门杀出来,到敌营中收装备就行了。”
“收装备?”
“是啊。咱们这些大刀长矛,早该换了。今天有人送枪上门,咱们没有不收的道理。”
颜清被万八千说的有点云里雾里的,一时也想不清,怎么可能敌人会这么老老实实把装备给自己呢?想不明白,归想不明白,万八千的命令他还是要遵照执行的,而且有丁卯在旁,见万八千没有说明白的意思,也不好再多问,应了一声,敬了个礼,连忙出去传达命令了。
袁铁嘴一听,有些担心地问道:“咱们这怎么办?是不是也把城门关上?”
万八千点了点头,道:“除了往临县方向的外,其他三个城门全都关上。派人化妆成难民沿途打探一下敌人的动向。”
袁铁嘴应了一声,也出去安排了人关城门的关城门,打探军情的探军情去了。
万八千又命人将丁卯看押了起来。丁卯暂时保住了一条命,自是对万八千又是磕头谢恩了一番,才跟着看押人员下去了。
窦二宝他们领着那些考查队的人,刚刚离开临县城不到十里,便碰到了颜清他们。
“军师,你们怎么又回来了?”窦二宝问道。
颜清骂道:“他·妈·的!原来那姓丁的杂种给咱们设了计,若不是有人把城门打开,咱们就全都玩完了。”
“一计?什么计?”
“先别说了。咱们边走边说。”
“去哪?”
“八爷命令我们立刻占领临县城,然后将四门紧闭。”
窦二宝闻听立刻转头命令部队前队改后队,后队改前队,跑步杀回临县。”
在杀回临县的路上,颜清这才将审问丁卯的情况跟窦二宝了一遍。窦二宝闻听,顿时惊出一身冷汗来,忍不住拍了拍额头,暗暗庆幸,“好险呐!”转头对颜清道:“也不知是谁帮咱们打开了城门,若不然,咱们就让人家包了饺子。敌人可是一千多正规新军,咱们一共才一百多人,十个打一个,就算咱们再能,也打不过,就更别说,人家全是洋枪洋炮了。对了,军师,他命令咱们晚上出来抢装备是怎么回事?”
颜清摇了摇头道:“我一路上也正想此事呢。想了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