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员还算顺利地坐了圣马利医院。在经过简单地检查之后,伤员得到了相应的治疗。一些轻伤员,不需要住院,经过上药包扎之后,就可以回去了。一些重伤员,则被推进了手术室,进行手术治疗。万八千对医生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不惜一切代价尽全力抢救伤员,用最好的药,请最好的医生,至于花多少钱,并没有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在医院里,看着每一个伤员都得到了相应的治疗,万八千见i本人也没来sa扰,留下那一个班的人守护着这些伤员,然后才离开了,回了庄园。刚到庄园,单文便跑了过来,急急忙忙向他报告了一个好消息。
“八爷……八爷,三位夫人……”
“三位夫人怎么了?”
“三位夫人回来了。”
“回来了?”
“是。”
万八千一听这话,再也顾得其他,将马缰绳往单文手里一扔,一个箭步冲进了房间。此时虽然已是深夜,可大难逃生的刘金蝉、李五儿、花浓三女并没有睡,一见万八千,都跑了过来,扑到他的怀里,嘤嘤咽咽地哭了起来。万八千只有两只手,面对三女,顿时有点不够用了。刚给这个擦完眼泪,那个的又流了出来。刚刚擦完那个泪水,这个的眼泪已经流得满面都是了。万八千边帮她们擦眼泪,边好言安慰她们。过了好一阵子,三女的情绪才算稳定了下来。
万八千这才问起她们是怎么回来的。一问到这个问题,花浓的眼泪顿时又流了出来。万八千忙伸手又帮她擦了擦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要是不想说,咱们就不说了……不说了。”
花浓也擦了擦脸上的泪水,道:“都怪我!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瞎说,金蝉和五儿也不会嚷嚷要去,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刘金蝉和李五儿听她这么一说,也连忙说道:“这怎么能怪你呢?要怪就怪我们俩,非要去城里玩。”
万八千见三女非但没有互相埋怨,反而都抢着承担责任,摆了摆手道:“好了……好了。这事谁也不怪。要怪,就怪那些绑架你们的人。他们怎么突发善心,又把你们放了。”
“我们也不知道。”三女异口同声地说道。
“你们也不知道?那你们是怎么回来的?”万八千问道。
三女互相看了一眼,刘金蝉接过了万八千话题,道:“我们也不知道,怎么突然看守我们的人突然就不见了。我们就回来了。”
“你是说,负责看着你们的那些人突然就没了?”
三女同时点了点头。花浓道:“是啊。本来他们一直盯着我们来着。后来,来了一个人,跟他们嘀咕了几句,然后,他们就走了。我们等了一会儿,见他们再也没进来,就乍着胆子开了开门,见门根本没锁。我们就从屋里逃了出来。一直逃到了家,也没人追赶我们,你说怪不怪?”
听到这,万八千将今天所发生的一切联系在一起想了一遍,更加认定是有人捣鬼,而且越来越觉得这个捣鬼的人,很可能就是黄金荣了。“就是他……就是他,一定错不了。他见自己找上了门去,知道不放了她们,自己也不会放过他,便悄悄放了他们。免得自己再追下去,露出马脚来。”想到这,万八千又安慰了他们几句。天se已然不早了,反正人已经回来了,剩下的事,可以慢慢查,万八千便与她们一起安歇了。这一夜,万八千少不得又要在被窝内安慰一下她们受伤的心灵,不做细表。
第二天一早,万八千便命人将派往黄金荣身边的那六个士兵,直接调往了圣马利医院,让他们跟留守在那里的士兵一起,负责保护医院里的伤员。办完了这件事,又把昨天负责保护刘金蝉他们的那三个士兵找来,细细询问了一下,他们从被抓到被放的经过,以及他们被关押的地点。
万八千正想,让他们带路去看看关押他们的地方,有人进来通报,道:“八爷,外面有人自称是上海督军府的秘书长,要求见你。”说着,将一张拜贴双手递了上来。万八千接过来一看,见上面果然写的是上海督军府秘书长梁士辉的字样,挥了挥手,道:“就说我有请。”
“是。”
工夫不大,一个身穿灰se西装,打着领带,头戴一顶黑se礼帽、脚着黑皮鞋,一付流学生派头的人跟着通报人走了进来。万八千虽然去过督军府不止一次,可从来没见过这个人,不禁微微迟疑了一下。
梁士辉一见万八千端坐在那里,没有站起来的意思,慌忙紧走了两步,伸手摘下头上的黑se礼帽,朝他深鞠一躬,道:“在下,上海督军府秘书长梁士辉见过八爷。”
万八千挥了挥手,欠了欠身子,道气,快请坐吧。”
“谢坐!谢坐!”说着,梁士辉又朝万八千点了点头,这才小心翼翼地走到一旁,恭恭敬敬地坐了下来。
“梁秘书长大驾光临,不知有何见教啊?”
梁士辉闻听这话,慌忙又要站起来,被万八千抬手示意,只好又坐了下来,忙道:“在下奉了赵督军之命,特来拜见八爷。赵督军写了一封亲笔信,让在下面呈八爷。”说着,打开那个黑se的公文包,将一个大大的信封拿了出来,站起身来,走到万八千面前,双手呈到了万八千跟前。万八千伸手接了过来。梁士辉这才退了回去,又恭恭敬敬地坐在椅子,见万八千拿过那封信后,并没急着打开看,而是又问道:“梁秘书长,不知赵督军让你给万某送这封信,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