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眸再次去看报纸上被起诉关押的白雪妍的照片,以及旁边那行“风太太”的称谓时,那种遍体生寒的感觉更加强烈。"
如果、如果风太太是她……如果他们没有离婚……那么,此刻照片上深陷囹圄的人会是她吗?!裴俊白说风沐城不能结婚,指的也是这件事吗?
如果是,风沐城是否早已预料到这种结果?!或者说,这本身还是一桩阴谋?!
考虑越深,疑惑越多,到最后人的精神仿佛走入森林深处的迷路者,深陷迷雾,失去了方向。
理智告诉自己适可而止,及时回头,思想却已不受控制,越是解不开,越是急于去寻找到答案……
“文文,有包裹!”
楼下的裴俊白,一声响亮的召唤如一记警钟骤然敲在魅音紧绷的神经上。
魅音悚然清醒,转而意识到自己竟然险些走火入魔,霎时一头冷汗,后怕得厉害,抬手狠狠地敲了敲太阳穴,才渐渐恢复平静。
“文文?!”裴俊白没有听到回应,接着又是一声呼唤。
“来啦!”魅音赶紧打起精神,放下手中的报纸,神色如常的走出房间。
裴俊白听到楼上的回应后转身进了厨房,继续准备晚饭。
这半个月来,裴俊白简直成了这家的全职保姆,怨念满腹又无可奈何。
风沐城大少爷将君子远庖厨诠释得那叫一个彻底,洗衣、做饭、清扫样样不会,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思考能力无人能及,生活能力十级伤残。
文大小姐同样指望不上,打小就是厨艺白痴,二十年只会做清汤挂面,现在长进了,除了清汤挂面还会煮红糖清粥,可要是上顿连着下顿的吃那些东西,人没死,胃先报废。
看着那一对极品,裴俊白连翻白眼都没力气,无法想象如果他们家没钱雇佣保姆,那日子要怎么过。
坐在沙发里悠闲翻报纸的风沐城察觉厨房里飘来强烈的怨念,风轻云淡的调侃了一句:“能者多劳,有什么好抱怨的。”
裴俊白冷嗤:“少说风凉话,这是有酬劳动,每天做饭一千,洗衣一千,清扫一千,少一个子儿都不行。”
“付你双倍!”风沐城一开口就是加价一倍,出手极其的大方阔绰,只是那绵长的尾音却带着恼人的嚣张,明显在说“这价钱很便宜”。
裴俊白笑了,笑得令人毛骨悚然:“行,大神,能先让我看看您的钱包吗?我这无名小卒就是市侩,不见真金白银睡觉都不踏实!”
风沐城终于从报纸上抬起眼,狭长的黑眸淡瞥过裴俊白,眼神那叫一个意味深长。
明明人什么都没说,裴俊白却蓦地懂了,眼一睁,恼道:“你少打那两亿的主意!”
“什么两亿?”魅音正好从楼上开门下来,听到他们提及两亿,疑问脱口而出。
“没什么,洗手准备吃饭吧。”裴俊白立即转移话题,在餐厅和厨房之间来回忙碌。
魅音见风沐城也在看报纸,思想一开岔,直接忽略了两亿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