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们,上个学期的期末考试,成绩大家都看到了。在这里,我要向全班同学提出表扬,因为我们班语文、数学、英语每一门成绩,在一年级8个班中都名列第一。”周建国自豪地向全班同学宣布道。
“今年,县教委评先进集体,学校推荐的就是我们。”灵泉中学是全县唯一的省级重点中学,灵泉中学推荐的先进集体,一般就是最后的结果。
得到先进集体的班级,一般会从县教委得到一笔班费,当然数额不多,重要的是荣誉。尤其是对于周建国这样参加工作没几年的,尤其注重这种荣誉,以后评教师职称时也是一笔不小的资本。
初一三班的全体同学,听了这个消息也很振奋。大家刚组成这个集体半年,就击败各路强手,取得这个集体荣誉,各个都有与荣焉。
“取得的成绩,来源于全班同学的努力,也有赖于各科老师的辛勤辅导。”周建国继续说道:“具体到数学这一门,我们的成绩也是非常理想的,全班平均81.95分,比第二名的五班超了整整1分之多!”
说道这里,周建国有点得意,觉得自己的努力没有白费。…。
“我们尤其要表扬的是张晓蓓同学,她取得了满分100分,这很不容易,期末考的数学卷应该说,难度是不低的,张晓蓓同学能够取得满分,说明她平时的学习很扎实,大家要向她学习……”
“呼噜——呼噜——”周建国正情绪高昂讲到高兴处,忽然从后排传来了打呼噜的声音,全班一下子就静了下来,那后排的打呼声也越发显得大声,越发的刺耳。有几个调皮的男生也掩住了嘴在偷笑。
“赵健,把秦天柱叫醒,真是不像话!”周建国冷冷道,脸上布满寒霜。心想,我不来找你的麻烦,你倒是唱起我的对台戏来了,我要不治治你,班主任的威严还往哪放。
“秦天柱,醒醒!秦天柱,醒醒!周老师在上课呢!”赵健边叫边推,奈何毫无反应,连呼噜声也没断下,嘴角还流了一串的哈喇子,显然是睡得美了。
赵健无奈了,向周建国投以无可奈何的眼神。心想,秦天柱这下肯定是要把冷面阎王惹毛了。
果然,周建国再也压不住心中的怒火,手中握着的黑板擦含怒掷出。
“啪!”的一声,黑板擦正中目标打在了秦天柱的额头上,声音之大,全班都能听见。显然,周建国同志也练得了一身治人的绝技,一出手便技惊四座。这一手也吓得后排的其他几个捣蛋鬼小心肝扑通扑通乱跳。
“谁?谁?谁打我!”秦天柱总算是被打醒了,只不过,似乎还不太清醒,抱着额头怒道。
待看到是周建国,仍迷迷糊糊地道:“周老师,是你打我吗?你干嘛打我啊,我好好睡我的觉,又没有惹你!”脸上满是委屈与无辜,似乎都是老师的错,不该打扰他休息。看来,还没怎么清醒。
哄得一声,全班男女再也憋不住,哄堂大笑,这秦天柱太逗了。
“哼!”周建国冷冷一声,不怒自威,全班同学立即收住笑声。
秦天柱总算是彻底清醒了,看清了形势,知道冷面阎王不会轻饶了自己。
“秦天柱,上个学期的期末考试数学成绩,你才得了58分,全班就你一个不及格,还不好好上进!你还能在课堂上睡得着觉?你可以啊!”周建国越说越怒,用手上的课本敲起了课桌。
这个教室都噤若寒蝉。
“你,站到后面去,把文具盒顶到头上。文具盒每掉下一次,多罚站一个小时!”
周建国平复了一下情绪,草草宣布了对秦天柱的处罚,他也知道对秦天柱这种学生,老油条了,什么处罚都效果有限,自己犯不着在这方面生气。不过经过这么一折腾,他也没有了吹牛夸耀的兴致,开始讲解起卷子来,
秦天柱确实是老油条,从小学起他就是这么在老师的各种处罚中过来的,因此,并没把这种罚站当回事。凭他的本事,他能顶着文具盒轻松站一下午,诀窍就在于头不动,身体四肢可以动,照样可以放松,总之,这方面的本事他是练出来了。
不过,他现在关心的不是这个。他在想他刚刚在睡觉时做的这个梦,他觉得这个梦太长太真实了。
梦中他发现自己灵魂系在了一个叫李峰的人身上。自己见证了这个叫李峰的人的出生成,参加工作等一系列的人生经历。
秦天柱有点啧啧称奇,他估算了一下。自己差不多睡了一个小时左右,但梦中的他在李峰的身上经历了几十年的时间。真让他有种天上一日,人间已千年之慨,…。
梦中的李峰1982年出生在中国西北的一个偏僻小镇,人生经历倒是普通。上学期间,虽然不像自己一样稳定的处于全班倒数水平,不过也好不了哪去。大学上了一个本省的大专,倒不是他的水平有多高,实在是托了大学扩招的福,让学得马马虎虎的他成了大学生。大学毕业后,通过家里关系,当了本地县里建设局的一个公务员。日子虽然过得算不上精彩纷呈,但也还算平安喜乐。平时也没什么特殊,听听音乐,看看电视剧,电影。唯一让他有些不太满意的是年届三十,还没成家,成为当时越来越多的都市大龄剩男剩女大军中的一员,让家里人有些着急。
正当李峰结束一天波澜不惊的公务员生涯,准备回家上网娱乐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