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欲则刚,终于不在意输赢的叶音竹略胜一筹。白泽修装不下去了,他突然收了幼稚的嘴脸,无奈地放开她的手,苦笑道:“是,我是瞒了你一些事情,可是我是有不得己的苦衷的。”
“比如?”叶音竹没所谓的反问。
“比如……”白泽修略有些闪躲的支支吾吾道,“我的实力,比表现出来的,好了那么一点点儿。”涵说,那天早上他去小院中找过他,是她接待的。也许她就是从那时候怀疑起他的,其实他的实力并不比月如玉高,虽然他有心隐藏的时候,月如玉无法发现他的存在。可是,他却也绝不可能在月如玉不知道的情况下,破开他的结界,所以那天晚上,他只能在那个小院中呆了一夜。
还有,那天在林子里,他生她的气受了刺激之下,在她面前暴露出了自己的实力。也许,她就是因此而确定的。
“还有呢?”
“还有……”白泽修低下头,眼中暗自飞转。因为不知道她在怀疑什么,所以他也不敢胡乱交待,否则交待出一些她并不知道的秘密,那岂非是要出大事了!
“你不想说就不要说,反正你的事,我也不想再听了。”见他还是不肯老实交代,叶音竹冷哼了声,转身就走。白泽修连忙闪身过来拦住她,焦急道:“还有,**糖的事……我不是故意的,小九儿你相信我,我真的不想伤害你的。”
只是不想伤害,并不是不会伤害,哪怕是在情急之下,他仍然没有忘了自己要做的事。叶音竹没有漏听这句话中最关键的一个词,但她却装作没听懂一样,冷淡道:“说说你的理由!”
白泽修道:“我只是想让你帮我解决白梨城的虫患,在看到你第一眼,我就有一种预感,这件事只有你才能够办到。”
“在你来找我之前,我就已经答应大伟要帮他解决白梨城的虫患了,这事你自己也知道,所以你的理由根本不成立!”叶音竹冷漠驳斥。白泽修忽然红了脸,他小声嚅哩道:“如果我说,是因为你,你信吗?”
鬼才相信你的话,有谁会对真心喜欢的女孩下**药的,又不是心理变态。
当然,心中对他的理由万分不屑,她却没有多说。她只是安静的看着他,倒是要看看他要如何自圆其说,倒要看看,他到底能将故事编得多出彩。
白泽修道:“第一次,在甫京见到你的时候,其实不太喜欢那样犀利无理的你。对你改观,是因为你的字与画。你知道像我们这种人的日子,早就如一潭死水般没有期望,也没有绝望了。
我第一次知道,原来这世上还有这样有趣的小人儿,竟会自编故事。因为无事可做,我便想了那样一个方法回敬你。
我是画了你出来,可是当那些画从我的手中被一笔一画勾勒出来的时候,我如何能够预知,它们会从此深深的扎根在我的脑海中。眼前动不动就浮出来,偶尔还出现在梦里。
后来,在霸王山庄外的树林里,我意外看到你与独孤空那样香、艳的一幕……我忽然发现,原来你比我画出来的美了那么那么多……
我有试着去抗拒你给我施下的魔咒,可是最终却无力地发现,最终它将我越箍越紧!
我们年龄相距如此之大,我不敢承受被拒绝的后果,那会令我颜面扫地,受尽世人耻笑。甚至有可能连整个妖道宗,都会沦为他人的笑柄,因此我才会一时糊涂……
小九儿,相信我,我真的不想伤害你的。那个**糖吃了只会让人心情更愉快,完全不伤人的。”
白泽修这样一翻长长的告白,说得可谓是情真意切,仿佛当真有这么一回事似的。当然,这本来也是一大部分的事实,可是,那一小部分的谎言却才是整个事件中最重要的部分。
叶音竹神色复杂的看着他,其实说实话,她对他当真已经没有期待。今天若不是因为他的固执,使得她打伤了他两只手,她甚至都不想再听他说这些无用的话语。
可是事到如今,是不是彻底断绝关系,已经不是她一个人能够决定的了。只要他不愿意放弃,那么她就不得不与他这样干耗着,除非有一天,他们当真走到誓不两立的地步。
所以,这个问题一定要解决,但是她该如何解决?
她现在已经修练到了邪法的第四层,有七伤帮忙,她已经可以在他不会察觉的情况下,窥视他脑海中的记忆。可是,她不想这么做,因为如果她还愿接受他的话,她还是想等他亲自向她坦白,而如果她已经决定不再要他,那么他坦不坦白又有什么关系,他的事与自己何干?
“小九儿,你怎么不说话?”他解释完了,却始终不听叶音竹发表看法,白泽修有些等不及了。叶音竹问道:“还有呢?你还有什么瞒着我?”
白泽修微微一怔,眸间多出了些许的受伤,他难过道:“是不是因为骗过你,从此我就不值得被你信任了?”
“若不然,你找个机会看看他的记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或许当真是你猜错了呢!”七伤叹息,他不是为白泽修说话,实在是这两个人你来我去,你虚我假的做戏看着他都头疼了。
还是早解决早安心吧!而且,说实话,他更相信丫头的猜测,之所以这样说,只是耸勇她去看白泽修的记忆而已。等她看到真像,若果真如她所说,也好早早了断,免得日后为了这样一个不值得的人伤心。
叶音竹其实也很相信自己的直觉,她觉得自己没有猜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