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爸说:“早该知道她就是这种人,在村里就懒得出了名,一心想着不劳而获,会做这种可耻的事情也正常。”他想了一会儿,说:“不过,林誊,你也是,你怎么会进了程凤的房间?”
我很郁闷,大概把那天的事情跟爹妈说了一声,老爹听了以后,说:“哎……你这个孩子,从小就是这样,犹犹豫豫,不懂拒绝别人,这是一个教训,你要记住,该果断的时候就要果断,明白吗?”
我点了点头,原本爸妈的教育我多少还是抱着一点抵触的态度,但经历了那么多事,学校里的,家里的,我渐渐觉得爸妈说的很多话都没有错,我也不再抵触着去听,而是积极的接受。
老爸又提醒说:“这件事虽然她不能算有什么证据,但是你也清楚,你爷爷,说白了,有点老糊涂,你奶奶也已经病得说不出话来,加上家里来了那么多人,尤其是李家那些,她如果把这照片拿出去一闹,别有用心的人肯定会附和,到时候又是件麻烦事。”
“不过这些事倒不算大,我们也可以处理好,只是你一定要吸取教训,明白吗?”
的确,我非常清楚自己的弱点,我也非常清楚,我的确是缺乏了某些东西,或者说,性格真的有些缺陷。对于这件事,我想了很久,这天晚上几乎没有睡。
第二天三十号,我依然是迷迷糊糊的闷到十二点多才从房间里出来,鸭梨给我发来短信,告诉我聚会的时间在六号的晚上。
一天无所事事,就好像是在位十一我爷爷的九十大寿做准备一样,据说这一次家人都回来了,包括姑妈、姑父和表姐,我和我两个表姐的感情一直非常好,只是已经很多年没有见面了。
估计这也算是这些天我唯一能够期待一下的事情了。
十月一号早晨,不过六点多,我就被爸妈赶了起来,说是要去爷爷家拜寿,然后吃早餐,午餐则是在外边酒店里吃,因为人实在太多了。
我迷迷糊糊地跟随者爸妈的行动,该干嘛干嘛,到了爷爷家,例行了一下拜寿的礼仪,接着就是稀饭馒头油条打发了一顿早饭,这些早饭都是保姆肖买来的,这天见到她,她对我态度比较冷淡,但是又没有那种深仇大恨的感觉了,就好像原来那些事情都没有发生似的,我不知道她还要玩什么花招。
吃过早饭之后,李家、林家的各路亲戚陆陆续续的来了,二三十个,房间里根本就坐不下,而且据说还不算是来得很多,有很大一部分都是派代表来的,家里一团乱哄哄的。
对了,值得一提的是,发生了一件有些奇怪的事情。
那就是奶奶出院了,就躺在家里的里屋里,据爸妈说是院外治疗,换句话说,基本可以认为是——没救了。在场的这一群人,好像根本就没有在意我家还有我奶奶这么一个病人,该闹就闹,该笑就笑,那位九十岁的老寿星,也是一脸的喜庆,听着保姆肖在耳边的一句句奉承话,完全没有在意房间里的人。
在人群中,我看见了想见到的人,比如我姑妈、我表姐。我也看见了不想见的人,比如那个所谓的哥哥,比如李峰,更比如程凤……
总之该来不该来的都来了,一个不落。
我忽然发觉,这肯定又是一台大戏,还不知道一会儿会整出什么乱七八糟的烂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