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的样子非常狼狈,狼狈不堪。i^
我埋着头,骑车向前,鸭梨在我旁边,也一样骑着小电驴子,还不停踹我后座,说:“你***骑慢点儿,驴子当马使唤啊!小心扑街扑死你!”
我转过脸去,说:“别废话,告诉我那个家伙是吃了什么春药。”
鸭梨加了一点儿速,跟我齐平,说:“阿豪啊,你不知道他和芹菜同一个学校吗?”
“啊?”车骑的太快,耳边风声比鸭梨的声音还大,加上街道两边商店里的音响,我只能大声说,“什么?不知道,完全不知道!”
鸭梨说:“那现在你知道了,那个家伙高中就喜欢芹菜,被拒绝过好几次,一直到后来都没变过心。”
我说:“是吗?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鸭梨说:“哪像你那么不关心高中同学?”
我终于明白了,原来那一次芹菜来找我,跟芹菜打电话的根本不是什么她的大学同学,确切得说应该是她的高中同学,当然也是我的高中同学,或许那时候阿豪以为我们分手了,自己有希望了,所以才不断联系芹菜,但芹菜却完全没怎么理会他。
我心里忽然又产生了一种很复杂的感觉,每个人似乎都是这样,追随那个自己不爱的,伤害那个爱自己的,然后形成一条条的链子,不断延伸,最终就是一个个的悲剧。
一个十字路口,鸭梨说:“我要先回店里看看,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我也懒得说你什么了,你跟芹菜那点事我也了解的不多。”说完他就头也不回地跑了。
我在十字路口停下,红灯亮了,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忽然感觉特别迷茫,就是我这个年龄段大概特有的一种迷茫,为了自己的感情,也为了自己的未来。
这三十几秒的出神,好像特别漫长,无数的事情在我脑海里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等我再次发动我的小电驴子的时候,错觉让我感到自己好像又经历了一个从高中到大二的五六年一般。
回到家以后,爸妈问我干嘛喝那么多酒,我摇头,说:“没有喝多少,是有人把酒瓶打翻了撒了我一身。”之后,我也没再顾忌二老狐疑的眼神,直接冲凉洗衣服,完事后直接睡觉。
明天下午我就要走了,又是十个多小时的车程,当然对于我这种习惯了坐车奔波的家伙来说不算什么。第二天早晨,当我醒来的时候,手机已经被短信挤爆了。
自从我当上这个该死的社长一来,我的手机从来不敢关机,不敢没电。我也从来不敢不接任何一个电话。还没洗漱,我就开始翻看每一条短信。
白龙:工作室国庆后正式挂牌启动了,资金、设备和人脉不是问题,但是现在不能盈利,盈利的话需要去注册、备案,太麻烦了,所以希望你赶紧动手,看能不能让我们和学校俱乐部扯上关系,这样会方便很多。
汪忆帆:学长,在家休息得好吗?我没有回家,这段时间我到市区去联系了好几个商家,回来你能不能帮我把把关,看看哪些靠谱?
……
这一堆堆工作得信息看得我头大,但当我往下翻的时候,却发现了两个女生发来的短信。i^
苏婧:你在家里吗,还是在学校。
这条短信几乎没有什么意义,但是却居然让我的心怦怦乱跳,我翻了一下时间,是在昨晚我睡着之后,依旧是一点多,或许她只是想闲聊吧,我想,不过这样也好,毕竟那么长时间都没有好好聊过了。
我回复说:“今天下午返程,十个小时,凌晨一点多到。”
另一条信息来自张雨:你没事吧。
简单的四个字,本来我不想回复。但这么多条短信里,似乎只有她这一条是算在关心我的,于是我叹了口气,最终还是回复,说:“昨晚回家就睡觉了,没什么事……”
这一句话打完,我停了一会儿,又补了一句:你没事吧。
发送。
“我还能有什么事,不过,你什么时候忽然关心起我来了?”张雨回复。
我说:“我只是随便问问而已……”这个时候,我的心情很平静,而且对她还有几分感激,很淡的感激,但是我还是不愿表露出来绝品兵王hTtP://92ks/14235/。
张雨说:“好吧,虽然觉得你可能不会和我一起走,不过,你是不是也是今天下午三点半的火车?”
我想张雨应该是有点儿寂寞了,现在的她什么也没有,或许也没有朋友,没有关心她的人……我忽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我不知道这算是有点心酸还是别的什么,但我却鬼使神差得回复:“是那个时候的火车,如果可以的话就一起走吧。”
张雨回复说:“真的?那我们回车站见吧,电话联系。”
我没有再回复,因为我已经习惯了对张雨的抵触心理。有很多人质疑说,你已经不爱她了,为什么还要这样抵触她?其实,那就是一道心里过不去的坎。
我可以忘掉爱情,甚至可以忘记她的相貌,但我忘不了当我看到视频那一刻心里的感受,我也忘不了我被她折磨得不人不鬼的那段日子。
或许芹菜也一样,她可以忘记我,但却无法忘记曾与我在一起。阿豪呢?虽然我跟他不是很熟,但我可以预见,他一定也永远忘不掉芹菜给他带来的伤害,和那段无怨无悔但是终于没有结果的日子。
想再多,或许都没有用了,我闷在房间里收拾东西,最后,把那个存着程凤和林子健视频的u盘放在书桌上,